“承仁,你怎麼又去偷懶了!先看看這份詔書吧!”曹操見郭逸來了,笑罵了一句,隨手將手中詔書,甩給了郭逸。
郭逸乾笑兩聲,連忙打開來看。就見上面寫着:黃巾百萬大軍轉入袞州,袞州牧劉岱下令曹操儘快出兵!看完之後,郭逸把詔書遞還給曹操,笑道:“劉岱倒是打的好主意,讓我們出兵他坐享其成!”
“諸位的意思是如何?”曹操聽出郭逸的意思,就是靜觀其變,然後再伺機出兵。當下就向其餘人問道,畢竟自己手下可有不少才能之士。
荀彧尋思了一下,最先開口說道:“黃巾此次前來,大有報上次濮陽一戰之仇的意思。若是我們不主動出擊,那我們在東郡的努力,怕是要白費了。”現在好不容易發展起來,準備秋收之後,就還了糜家的糧食。現在若是讓黃巾闖到東郡,將這裡破壞掉,那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我就不信那黃巾還敢來!再來的話,就再殺他個一乾二淨!”呂布對於荀彧這種小家子氣,很是看不上眼,立刻接口說道。這句話立刻引得衆武將,紛紛點頭稱是。
曹操揮手示意衆人安靜,隨即說道:“雖然可以將黃巾剿滅,但是破壞了我們的根基,怕是損失的還是我們!奉孝,志才,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荀彧說的有幾分道理,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根基,是經不起一場兵亂的。
郭嘉衝戲志才笑了笑,示意他先開口。戲志才知道自己剛來,想要樹立威信,就看此次的計策,能否獲得衆人的讚賞。當即也不客氣,先站起來拱手施禮,方纔說道:“眼下劉岱打的是驅虎吞狼的主意,想要我軍和黃巾拼個兩敗俱傷,然後再由他坐收漁利。”
見衆人都點點頭,繼續說道:“要破此計不難!那劉岱本是漢室宗親,爲人自大驕狂。上次就因爲向喬瑁借糧不遂,而將喬瑁吞併。所以主公只要回書一封,在找一能言善辯之士,定能挑動劉岱出兵。”說完之後,戲志才就盯着曹操,等他下決斷。
曹操聽完之後,眼睛轉向郭嘉,希望能聽他的意思。卻見郭嘉點點頭,只是笑了笑並不說話。曹操明白郭嘉的意思,隨即說道:“那位可願往袞州走一遭?”若是能按戲志才說的那樣,讓劉岱給自己頂雷,自己說不定還會得到更多的利益。
“屬下願望!此計是屬下所獻,自然由屬下去最爲合適!”戲志才當即開口說道。這也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機會,爲自己能在曹營立足,開一個好頭。
“末將願同往!”郭逸也在後面說道。好像這戲志才只是出謀劃策,沒聽說他當過說客,自己倒是想敲個究竟。
曹操點點頭,說道:“好!有你護佑志才,我也就安心了。你二人收拾一下,即刻啓程前往袞州城。”
這一商議事情,就是一個時辰多。待到郭逸迴轉府內時,曹昂已經在那裡搖搖欲墜了。郭逸不禁拍下額頭,連忙說道:“昂兒可以休息了!”
曹昂回頭說了句:“師父!”就昏厥在地上。嚇得郭逸連忙過去抱起他,向醫館奔去。路上不斷嘀咕:唉,這都願你老子,沒事拉着我說那麼長時間。
劉岱接到曹操的書信,看完之後對戲志才說道:“你家主公是不是故意抗命?跟我說什麼兵少糧缺,難道他佔了東郡就沒有什麼糧草嗎?”東郡太守是自己的人,這次卻拱手送給了曹操,着實讓劉岱不滿意。至於這次讓曹操出兵,也確實打着削弱曹操實力的算盤。
“劉大人,並不是我家主公叫窮,而是實情如此。上次黃巾來襲,差不多東郡的糧草被掠奪一空。我家主公並不是畏戰,而是希望大人能給些援助。”戲志才笑着對劉岱說道。
劉岱聞言愣了一下,開口說道:“不是畏戰?我倒是想知道,這曹孟德要什麼援助?”這個醜鬼倒是有意思,先聽聽他能說出什麼來。
“此次百萬黃巾來勢洶洶,別說是州牧大人了,小人也十分畏懼。我家主公渾然不俱,曾對我們說過,大漢的臣子,只有戰死的沒有嚇死的。小人聽後十分感慨,此次前來是希望大人,能援助些糧草和軍械,就讓我家主公全了大義。”戲志才躬身說道。說完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郭逸聽到這裡,,差點笑了出來。這戲志才也太能說了,這不是在逼劉岱嘛。看來他這個漢室宗親,怕是丟不下這個面子吧。
“哼!小小黃巾又有何可懼!不用他曹操出馬,我自帶兵前去!”劉岱果然被激怒了。他是堂堂的漢室宗親,若是這是傳出去,說他不過是仗着爵位,才坐到這個位置。那以後哪裡還有人,會來投靠他。要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名聲!
戲志才連忙說道:“大人乃皇室貴胄,怎可親身前去冒險!我看還是大人撥些糧草,讓我家主公出兵的好!”嘴上這樣說,心中卻在大笑。這劉岱果然是無智之輩,小小的激將法,就讓他改變主意。
“不必多說!此事就這樣定了!來人,送客!”劉岱瞪了一眼戲志才,隨後揮手示意將這二人趕出去。
出了府門之後,郭逸不禁大笑起來:“你這個傢伙,還真是黑!你這是把劉岱,往絕路上逼啊!”沒有個好名聲,誰會來跟你。看看歷史上,大耳朵的遭遇就知道了。那丫的走到那必先說句:俺是中山靖王之後。光着一點還不夠,然後開始整天喊着仁義。
“這一次有劉岱去,說不定主公能得到整個袞州呢!”戲志才笑了笑,這一次說動劉岱,若是能借刀殺人,那整個袞州就會落入曹操之手。
戲志才猶豫了一下,開口對郭逸說道:“我跟奉孝是同窗好友,說句實話以承仁你的實力,投到主公麾下怕是……”當初郭嘉離開虎牢,去潁川就是找戲志才。聽完郭嘉的講述後,戲志才當即判定,若是郭逸自立門戶的話,雖然能逞一時之盛,可是無論從哪方面來講,滅亡是註定的。
原因很簡單,郭逸的名望不夠。雖然他被封侯,可是隻是個亭侯。而其他幾路諸侯,最小的也是個鄉侯。從家世上來說,不錯!郭家是曾經算得上豪門,可是已經沒落太久了。現在郭嘉跟自己一樣,也都是寒門子弟。這一點就不會得到,以荀家爲代表的大家族的認可。自然不會將族中子弟,送來投靠郭逸。
二人商議了一夜,最終只得出兩個結論:第一,郭逸遠走塞外,那裡天高皇帝遠,不會涉及亂世的爭鬥。但是想要在那裡成事,卻難如登天。因爲漢人的身份,註定要遭到各個異族的排斥。第二,投靠一個諸侯。而這卻是帶着風險,要如何才能不被別人猜忌,才能保住性命。
分析來分析去,只有眼下的曹操,纔有這個可能,來接受郭逸這個強大勢力。曹操現在還很弱小,所以不必擔心郭逸的奪權。而隨着曹操實力的增長,那結果就很難說了。所以戲志纔不得不說出,自己心中的擔心。
“事情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想我會……”說道這裡,郭逸笑了一下,隨即拍拍戲志才的肩膀說道:“好了!戲大軍師,我們還是趕快回去看好戲吧!”心中暗道一聲:曹操啊曹操,若是你不負我,我定然不會負你!
曹操現在正在巡視自己的兵馬,看着手下兵馬訓練的熱火朝天,曹操不禁有些得意。東郡拿下之後,將收攏的五萬黃巾兵士,進行了一次大篩選。雖然最後只剩下一萬五千人馬,可這都是標準的青壯。現在自己手下,也算是有了兩萬五千人馬,可比當初起兵的時候風光多了,
“主公,什麼時候弄來些戰馬?現在只有兩千匹戰馬,怎麼也不夠分啊!”呂布見曹操過來,立刻向他開始訴苦。自己統帥慣了騎兵,這沒有馬的日子,總是感覺差一些。
曹操笑道:“奉先莫要着急!等到秋收之後,興許可以從甄家換的戰馬。”現在這兩千戰馬,還是糜家給贊助的。基本上是比市價低三成,從糜家手中換得的。這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不然哪裡有錢供養這兩萬五千人。
“主公!這糜家給我們這麼多好處,我們是不是應該有所回報?”荀彧不禁開口說道。白拿人家太多了,要是不給人家點好處,怎麼也說不過去。
曹操點點頭對荀彧說道:“文若你說該給什麼好處?現在東郡百廢待興,哪裡都需要錢糧。要不是如此,我也不願白白承受人家這個人情。”雖然父親給自己墊了一些,可是父親的積累,也不是很多。自己這樣三番四次的伸手向父親要錢,實在有些不像話。
“主公,糜家的商道,現在從東郡過。如果我們能減免些賦稅,那糜竺必定感激主公。雖然這一舉,會讓府庫少些錢財,不過也算是還了他的人情。”荀彧想了想,郭逸之前跟自己提的意見,覺得還是可行,便對曹操說了出來。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你看看能減多少,就減多少吧。”曹操想了想自己除了這一點,好像也不能給糜傢什麼好處。隨即把這件事,完全交給荀彧去做。
“對了。志才和承仁去袞州,有沒有消息傳回來。”曹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已經有三天沒消息了,忙向左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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