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破綻

射程超乎意料的箭雨讓薩珊人猝不及防,城頭還好一些,城下的士卒當即被射倒一片,薩珊人驚慌不已,中箭的士卒發出了慘叫一下子將井然有序的隊伍攪得大亂,看着越過城牆傾瀉而下的箭枝,薩珊人四處逃竄,爭奪就近可以得到的盾牌,更多的人則爭先恐後的躲到能夠遮擋的地方,只留下那些受了重傷的士卒躺在地上哀嚎,不過他們的慘叫聲隨即被接踵而至的長箭卡斷。

城頭上的薩珊人聽到了城下的慘叫聲,也看到了城下比往曰要密集許多的箭雨,不敢怠慢,連忙舉起了盾牌,往曰大膽靠近城牆射擊的弓箭手也不敢再託大了,紛紛尋找掩體保護自己。他們的動作讓城頭的阻擊爲之一滯,氣勢頓時被壓制住了。城下的貴霜人抓住這個機會,二十臺攻城車同時起動,以最快的速度向城牆靠近。

這些奴隸們經過十幾天的訓練,動作協調姓大有長進,再加上有厚厚的木板護體,再也不怕薩珊人的阻擊,他們精神百倍,喊着整齊的號子,推動巨大的攻城車迅速向城牆接近。攻城車裡的弓箭手也拉開了弓,繼續對城頭的薩珊人保持壓制,手持刀盾的步戰士則攀上了最高層,舉着木盾,準備跳城接戰。

易卜拉欣看着快速接近的攻城車,震驚之極,卻還沒有亂了方寸,他大聲的命令城頭的士卒鎮靜下來,弓箭手立刻展開反擊,弩炮手們對準城下的弓箭手進行打擊,以減輕對城頭的威脅。

在急促的號角聲中,雙方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薩珊人訓練有素,雖然開始被貴霜人打懵了,但是在易卜拉欣的指揮下,他們很快反應過來,大批的盾牌手上前,在城牆邊形成一道木牆,掩護着弓箭手射擊。弩炮手們熟練的拉動繩索,將一塊塊泥磚砸向城下的弓箭手陣地以及正在快速接近的攻城車。

用草繩捆紮的泥磚在空中飛舞,發出一陣陣呼嘯聲,擊打在巨盾和攻城車上,巨盾發出一陣陣轟鳴聲,支撐的木棍震動不已,有不少被震斷,巨盾轟然倒地,露出藏在後面的戰士,城頭的弓箭手隨即跟上,將一枝枝利箭射來,很多弓箭手根本來不及轉移就被射中,犧牲在陣前。

攻城車體型巨大,也是弩炮重點照顧的對象,一顆顆呼嘯而來的泥磚球砸在攻城車上,打得攻城車嘩嘩作響,飛散的泥塊四處飛舞,落在藏在裡面的戰士身上,可是戰士們卻連眼睛都不眨,目不轉睛的盯着城頭。一顆泥磚球擊中了一個手持盾牌的戰士,強大的衝擊力將他擊得連退幾步,撞倒了後面扶着橋梯的戰士,兩人同時栽下了攻城車,摔落在地上。旁邊的戰士來不及查看他們的情況,立刻過來補位。

箭雨在空中交匯,泥磚在空中飛舞,慘叫聲此起彼伏。

雖然遇到了薩珊人強力反撲,但是貴霜人士氣如虹,二十臺攻城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不斷的向城頭接近,將距離越拉越短,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第一臺攻城車成功的將橋梯放在了城牆上,戰士們揮舞着戰刀,踩着橋梯向城頭飛奔。

波調心情大好,撫着鬍鬚對身邊的李嚴道:“李將軍,這次攻城很順利啊,今天應該能破城了吧?”

李嚴微微躬了躬身:“大王英明,貴霜勇士善戰無前,今天一定能攻破塞琉古城。”

波調沒有吭聲,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城頭。

薩珊人在城頭安放了不少可以移動的木架,木架上放有巨大的原木,他們用槓桿將這些原木拉到高處,然後再放下去,將攻城車的橋梯砸斷,切斷攻城者的後路,同時斷絕他們的援兵,然後再用優勢兵力將攻上城頭的敵人剿殺。他們就是用這樣的方法將一批批攻城者葬送在城頭。一般來說,他們不會在橋梯一搭上城頭的時候就使用這個辦法,而是等一段時間,等攻上城頭的敵人達到一定的數量。針對這個辦法,根據孫紹的安排,李嚴讓人對攻城車進行了改造,除了加強對推動攻城車的奴隸的保護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橋梯的改造。

原先的橋梯就是一個梯子,上面無遮無擋,攻城的戰士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衝過橋梯,跳上城頭與敵人肉搏,否則很可能在橋梯上就被敵人射殺。橋梯與城頭相平,離地有三丈左右,從上面向下看就讓人有些心慌,何況還要防着兩邊的弓箭,所以由攻城車到達城頭的這短短的幾步路和生死關並無二樣。孫紹讓人將橋梯改造成一個廊橋的樣式,兩邊加上了防護的木板,上面還加了一個三角的頂,這樣不僅可以防護兩側的弓箭襲擊,還可以阻斷向下看的視線,讓人感覺不到這是在離地兩三丈的高空行走,對穩定心理大有益處。

現在,最重要的考驗到了,經過改造的橋梯能否擋住薩珊人的重擊?

薩珊人齊聲大吼,鬆開了繩索,粗大的原木凌空砸下,“轟”的一聲,狠狠的砸在橋梯的頂上。橋梯發出一聲呻吟,猛的向下一沉,橋梯上的戰士也跟着心往下一沉,不由自主的扶住了兩側的扶手。隨着一陣摩擦聲,原木被反彈起來,再一次落在橋梯上,沿着橋梯向一邊滑去,將橋梯擠得偏了一些方向,發出吱吱咯咯的響聲,連攻城車都巨震了一下。

奴隸們齊聲吶喊,幾個奴隸迅速將幾根粗大的木頭伸入攻城車一人多高的車輪中,止住了攻城車的轉向,在一陣搖晃之後,攻城中恢復了平靜,原木打偏了,橋梯又恢復了挺直。橋梯上的戰士驚魂未定,互想看了幾眼,然後又爆發出興奮的吶喊聲:

“越王萬歲——”

“殺啊——”死裡逃生的戰士們欣喜若狂,鬥志迸發,舉着戰刀穿過橋梯,直撲城頭目瞪口呆的薩珊人,手起刀落,摧鋒直進,殺得薩珊人步步後退。易卜拉欣看在眼裡,叫苦不迭。他一看到改變了模樣的攻城車就有些不祥的預感,所以特別關注這一次的攻擊,一看到攻擊失效,不敢遲疑,立刻下令城頭的戰士進行堵截,同時讓那些艹縱木架的士卒將原木拉起來,再次發動攻擊。

波調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用馬鞭指着那架經住了考驗的攻城車道:“李將軍,經過你們的改造,這攻城車確實好用多了。”

“這只是越王殿下幫助大王的一點心意而已。”李嚴很客氣的說道:“真正立功的,還是勇敢的貴霜戰士和大王的指揮。”

波調哈哈大笑,笑了一陣,又指了指北面道:“陸將軍在那裡幫羅馬人嗎?”

李嚴搖搖頭:“沒有。越王殿下說,有你們在這裡攻城,拿下塞琉古只是遲早的事情,他要替二位守住後陣,免得被薩珊人鑽了空子。薩珊人以騎兵爲主,萬一他們在後面安排一支騎兵,在攻城正激烈的時候衝出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他安排曹將軍守在貴霜人的後陣,安排陸將軍守在羅馬人的後陣,確保你們沒有後顧之憂。”

波調鬆了一口氣,長嘆一聲:“越王殿下真是心細如髮啊,難怪神明都保佑他。有你們在我們身後保護,我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波調一指塞琉古城,意氣風發,豪情萬丈:“我們就一門心思拿下塞琉古城,給阿爾達希爾那老狗一點顏色看看。”他隨即又壓低了聲音說,“最好能搶在昆圖斯前面進城,那我可就有面子了。李將軍,你說我有機會嗎?”

李嚴微微一笑:“大王,戰場上瞬息萬變,什麼事都有可能的。不過,我勸大王還是不要想得太多,戰場上賭氣可不是一件好事。”

“明白,明白。”波調眼珠一轉,隨即又心領神會的連連點頭。孫紹派李嚴來幫他,卻把陸遜安排去替羅馬人守後陣,看起來差不多,其實還是有差距的。只是這樣的事情不能說明了,不管怎麼說,羅馬和越國還是兄弟之國嗎,要是太明顯了,豈不是給昆圖斯面子上難堪?波調也是做大王的人,這裡面的彎彎繞他多少也能體會一些。

“來人啦,吹號角,給將士們鼓鼓氣,早點攻入城中,大大有賞。”波調大聲喝道。

“嗚……嗚……嗚……”十幾個強壯的士卒鼓起的腮幫子,吹起了長長的號角,悠揚的號角聲響起,在戰場上空迴盪,鼓舞着貴霜戰士如潮水一般的向前衝鋒。二十架攻城車大部分已經就位,牢牢的攀住了城頭,一隊隊的士卒沿着攻城梯衝上城頭,與薩珊人展開了生死搏殺。

在貴霜人展開猛攻的同時,羅馬人也發動了一**的攻擊。羅馬人多勢衆,發動的攻勢比貴霜人還猛,昆圖斯一口氣派上了四個親信軍團長,兩萬人在長達兩裡的城牆下展開攻擊,五十架攻城車幾乎挨在一起,把薩珊人逼得喘不過氣來,疲於應付。易卜拉欣雖然在城牆上奔走呼號,幾乎將一切可以調動的人手投入了戰鬥,這才勉強支撐住了。不過,因爲改造過的攻城擊抗打擊能力的增強,以往一次就能擊斷一架橋梯,現在至少要三四次,效率大大降低。

羅馬人士氣如虹,塞琉古城在他們的攻擊下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破城。

易卜拉欣叫苦不迭,他不知道自己能支撐到什麼時候,這一次的攻擊比以往任何一次攻擊都要猛烈,讓他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他覺得隨時都有可能破城,他曾經在阿爾達希爾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證至少守住塞琉古城一個月,現在看來這個諾言肯定很難實現,他能實現的只剩下另外一個諾言。

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易卜拉欣派出了最後一個使者,他向阿爾達希爾報告說,敵人經過十幾天的調整,攻城能力有了飛躍式的進步,他們的攻擊穩健而犀利,有如脫胎換骨,比原先了解掉的情況大有不同,請阿爾達希爾做好準備,如果有可能的話,請立即派出援兵。

使者跳上小船,劃過底格里斯河,將消息送到了阿爾達希爾的手中。

阿爾達希爾看着易卜拉欣的消息,濃眉緊鎖,大手一握,將紙條捏成一團,略帶憂鬱的目光看向河對岸。

他已經派出了援兵,兩萬輕騎兵,他希望在羅馬人和貴霜人攻城正酣的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需要多大的殺傷,只要給羅馬人和貴霜人一個教訓,讓他們不要太囂張,同時也給城裡的守兵一個交待,以此證明阿胡拉沒有拋棄他就足夠了。

按說,這是一個比較有把握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阿爾達希爾的心裡卻七上八下。他一想起孫紹那張笑臉,就覺得有些不自在,覺得自信心不足。他時常反問自己,是不是因爲阿克蘇姆一戰而失去了自信,以至於面對孫紹時底氣不足?

不是,絕不是。每當這個時候,阿爾達希爾都立刻打斷自己的想法。這一次,我一退千里,讓他們長驅直入,一直殺到泰西封城外,就是誘敵深入,然後以牙還牙。如果孫紹是個聰明人,他不會看不出其中的兇險,可是他還是來了,這說明他還是太年輕,不夠成熟,在勝利面前失去了判斷力。

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我要抓住這個機會反敗爲勝,重新確立薩珊的強勢地位。

而現在,就要看這次突襲能不能成功了。

塞琉古城西三十西,一支兩萬人的薩珊輕騎兵駐足在一個淺淺的土坡上,領頭的將領是阿爾達希爾的弟弟卡瓦德。自從阿爾達希爾領兵以來,阿瓦德就跟着他征戰,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阿瓦德一直沒有立大功,後來風頭漸漸的被阿爾法和沙普爾兄弟幾個搶了過去,可是阿瓦德也沒有打過什麼大敗仗,地位一直比較穩定。阿爾法和沙普爾先後在阿克蘇姆陣亡,原本不顯山不顯水的阿瓦德忽然之間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次對阿爾達希爾來說非常重要的突襲任務,就這麼落在了阿瓦德的肩上。

阿瓦德覺得有些承受不起。他雖然不知道突襲能否成功對阿爾達希爾意味着什麼,但是他卻知道這次突襲的風險極大。按說對方有足夠優勢的兵力,在攻城之際肯定會做好後方的保護,阿爾達希爾是久經戰陣之人,就算派他出來搔擾敵人的後方,給塞琉古城分擔一些壓力,也不會強求他一定要成功吧。

但是阿爾達希爾就是這麼說的,他要求他在規定的時間內一定要偷襲成功,殺多少人不重要,一定要偷襲成功並且全身而退。這個要求看似不高,對於以速度見長的輕騎兵來說,象風一樣的來,又象風一樣的去,實在太簡單不過了。可是阿瓦德卻始終想不通阿爾達希爾的目的,他爲什麼這麼堅決?而不是像以前安排沙普爾他們一樣給他一個大概的任務就行?阿瓦德左思右想,最終覺得阿爾達希爾還是不信任他,不相信他的能力,覺得不規定得具體一點,他就不知道如何完成任務似的。這個結論讓阿瓦德十分失望,甚至有些惱怒。

前方戰事正緊的消息已經傳到阿瓦德手中很久了,阿瓦德卻猶豫了很久,他隱隱的有種感覺,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總覺得這裡面有一種說不出的危險。他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畏懼於阿爾達希爾的威勢,不敢不做任何行動就這麼退回去。有這種想法讓他很屈辱,但是他卻沒有反抗的膽量。

兩萬輕騎兵上了馬,以一種謹慎的態度向塞琉古城下駛去。僅僅走了十來裡,先鋒部隊就送回了消息,前方有敵人攔住邀戰。阿瓦德一聽,吃了一驚,連忙帶着親衛營趕到前面,縱目遠眺。

前方有一個軍陣,緊靠着向東流去的底格里斯河,大約橫向有兩百步寬,人數多少看不清,但能看得出來,這些應該全是步卒,沒看到騎兵的影子。

“前方是什麼人?”阿瓦德鬆了一口氣,既然對方全是步卒,那戰與不戰的主動權還在他的手裡,能打就打,不能打也能全身而退。

“不知道。”斥候的回答讓阿瓦德火冒三丈。

“不知道你回來幹什麼?”阿瓦德擡手就是一馬鞭,眼睛一瞪:“還不去探?”

“不……不是。”斥候捱了一馬鞭,卻不敢反抗,連忙解釋說:“那些人不是貴霜人,也不是羅馬人,他們是漢人。他們的戰旗我們不認識,能看得出來的只有一個火紅的旗幟。”斥候膽怯的看了阿瓦德一眼,接着又說:“他們大概是一萬人,全是漢人步卒,領軍的是一個漢人將軍,他一直在喝酒。”

“一直在喝酒?”阿瓦德忍不住的笑了一聲,笑完之後又有些惱怒,一萬步卒想擋我兩萬騎兵這也就罷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多人,但是你在陣前還喝酒,這好像有些太過份了吧?阿瓦德剛要下令出擊,殺了這一萬人再說,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你看到漢人騎兵的影子了嗎?”

阿瓦德聽阿爾達希爾說過,在他剛走出沙漠的時候,險些被漢人和貴霜人伏擊。貴霜王波調輕躁冒進,被他打了個埋伏,要不是漢人騎兵趕到,他可能就擊殺了貴霜王。當時阿瓦德沒有問,但是他聽得出來,阿爾達希爾對漢人的騎兵很忌憚,既然如此,那麼漢人的騎兵在哪裡?騎兵是不可能攻城的,理應出現在後方,特別是他們知道薩珊人以騎兵爲主的時候。

阿瓦德忽然覺得脖子有些發涼,他直起身來向後面看了看,正好看到幾個斥候從自己的後方和右側飛奔而來,狂奔的戰馬激起一道道沖天的煙塵。馬上的騎士還覺得不夠快,拼命的抽打着戰馬。

阿瓦德大吃一驚,張嘴欲呼,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就在他嚥了兩口唾沫的時候,一個斥候已經衝到他的跟前,一面圈着馬一面大聲叫道:“將軍,後方發現敵人的蹤跡,人數不明,正在進一步偵探。”

阿瓦德這時才“啊”了一聲,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緊跟着,又一騎衝到跟前,向阿瓦德報告右側發現敵人的蹤跡。

阿瓦德倒吸一口冷氣,再也不想攻擊的事情了,事情已經很明白,前方這一萬人就是個誘餌,等他衝上去和他們殺在一起,那兩路騎兵就會從後面、右側衝出來,從三面發起攻擊,到了那個時候,他除了跳進底格里斯河之外,沒有其他的路可走。就算他有足夠的兵力優勢,能夠挽回戰局,可是折損過大的話,他回去之後還是有過無功,說不定還要受到責罰。

阿瓦德想都不想,立刻命令兩萬騎兵回頭,火速撤退敵人的包圍圈。薩珊騎士一聽到這個命令,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看看那些飛馳的斥候,也知道形勢嚴峻,一個個不敢多留,掉轉馬頭,一溜煙的跑了。

看着絕塵而去的薩珊人,曹植破口大罵,先是罵薩珊人沒種,不打就跑,然後又罵曹彰他們太沖動,沒有掩藏好行跡,被薩珊人提前發現了。他萬里迢迢的趕到薩珊,原本信心滿滿的要打幾仗,結果第一次被阿爾達希爾跑了,這次好容易才從孫紹那裡求了一個出戰的機會,沒想到又是一個樣,對方一見面就跑,自己擺了半天的陣,結果一箭未發,連戰鼓都沒來得及敲一聲。

“不行,我得要點騎兵,這他孃的是怎麼回去,看着敵人跑了,連追都沒機會。”曹植憤憤不平的將酒壺扔在地上。“總不能讓老子跑這麼遠卻一仗不打,一功不立吧。與其如此,我還不如在關中呆着安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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