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鵬搖搖晃晃的走着,整個思維已經停頓,大白馬就不用牽着,無精打采的跟在後面,一人一馬,就那麼孤獨的走着。
心急火燎追出來的習珍看見了,趕緊跳下戰馬,一把拉住呂鵬的手,這雙手冰冷冰冷的,就好像從冰窖裡拿出來一樣,嚇得習珍大吼:“主公,主公,你怎麼啦。”
呂鵬就茫然的看了看習珍,目光渙散,嘴脣哆嗦,突然長出一口氣,然後直接就癱倒在地。
習珍大驚,一把抱住,然後抱着呂鵬跳上戰馬,直接衝向了趙權的營地。
趙權心焦呂鵬安危,正在營地外焦急的踱步,要不是爲了收攏潰兵,自己不能離開,早就和習珍一起追上去了,結果正焦急呢,就看到習珍抱着一個人衝了過來,那習珍懷裡麪條一樣的人,不是呂鵬還是誰?立刻大驚撲上,連問怎麼啦。
習珍邊往大帳裡跑,邊緊急說道:“主公大喜大悲,一時迷了心竅,趕緊備薑湯熱水。”
將呂鵬平放到席子上,習珍胡擼前胸摧打後背,又給呂鵬灌下薑湯溫水,呂鵬才悠悠醒來,醒來之後就是一聲哀傷的長嘆。
習珍連忙問前因後果,呂鵬艱難的坐起來,低頭含淚道:“兩萬百姓,兩萬生靈,兩萬條性命,就那麼被殺死在了大桑河畔。”然後猛的揪住自己的頭髮:“是我建議將俘虜押回去的,是我害了他們,兩萬條性命啊,就這麼輕鬆鬆死在了我的手中,我是罪人啊。”
三人就徹底的沉默了,好久好久,呂鵬的目光慢慢的變得堅定起來,擡起頭:“恨我無力迴天,恨我沒有權勢,恨我不能解救他們。”
趙權深深將頭磕下,嗚咽着道:“主公,有您這句話,那些死去的兄弟在天有靈也會安心啦。”
而隨着趙權的話,大帳外不知道什麼時候聚攏起來的無數將士一起轟然跪倒:“主公——”
呂鵬看看趙權,再看看大帳外那些關切的眼睛,猛然將身子挺直,大聲道:“我們不必悲哀,我們一定要實現我們的夢想,一定要讓百姓不能入草芥般活着。”
大帳裡再次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呂鵬盯着趙權問道:“我們現在收攏了多少兄弟?”
“兩千一百餘。”
呂鵬點點頭:“你知道當地可有什麼隱秘的地方,安置我們這些人馬和物資嗎?”
習珍疑惑的看向呂鵬。
呂鵬就咬牙切齒的道:“經過這一次,我算看透了那幫混蛋,我要是將兄弟們帶回去,一定會被那幫混蛋坑殺,所以,我準備將這些兄弟們隱藏起來,然後加以訓練,成爲我們未來的實力。”
趙權立刻兩眼放光,想了一下後道:“末將知道就在這東南九十里處,有一山谷,名字叫野人谷,四面環山人跡罕至,而谷內古木叢生,平原廣闊,更有一條大河,在谷內奔流而去。正是隱藏我們這些實力的好去處。”
“山谷能有多大?”
“屯兵10萬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呂鵬雙手一拍,大聲叫好:“那就選擇那裡,你立刻開始整頓人馬搬運物資進谷,然後開荒懇地,一面訓練一面屯田,記住,我會派出50個熟悉我訓練方法的將士,隨你進谷,我給你的時間不會太長,最多也就兩年。兩年以後,我就需要你帶着大軍出谷征戰,你可辦到?”
趙權鄭重拱手:“末將絕對辦到。”
“至於糧草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會有糧草源源不斷地接濟你們。不過暫時還要依靠你們自己動手。”
“主公放心,現在咱們手頭的這些糧食,省一些,足夠我們這些人吃上半年,我們都是窮苦出身,我會用這些糧食堅持到一年。等一年以後估計着我們自己的出產也該有了。”
呂鵬搖搖頭:“那種半飢半飽野菜當主食的辦法不可取,我需要的是一支虎狼之師,而不是一羣餓得半死的叫花子。你一定要保證咱們的兄弟,一日三頓把體力給我增強上去。”
“末將遵命。”
然後面向習珍“我們的兄弟裡可有有能力的?”
習珍想了一下,然後回答:“有一個叫吳濤的,沉穩幹練,雖然武藝並不高明,但善於理財謀劃,堪可大用。”
“叫進來。”
習珍趕緊大步出去,不一會便帶着一個精明的漢子進來,那漢子一見呂鵬立刻跪倒大禮參拜口稱主公。
呂鵬就雙眼死死的盯着他,神情肅穆對他說:“我將派你隨着趙將軍一起做事,記住是跟隨趙將軍。”
這個必須要說明,否則這個人會以爲呂鵬是派自己監視趙權呢,到時候兩個人不合,互相勾心鬥角,就會徹底毀了自己的計劃。
趙權激動的拱手,卻說不出什麼來,這就是信任,一種絕大的信任。
吳濤擡起身看了一眼趙權,然後對呂鵬保證到:“屬下明白,一定配合好趙將軍。”
“你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協助趙將軍管理整個山谷大軍,第二件事就是用我交給你們的練兵之法,去練這些招攬來的兄弟,我希望在兩年之後,看到一隻天下無敵的虎狼之師。”
“屬下定不辱命。”
然後呂鵬用最簡單語言,將自己胸中所想像趙權和吳濤解說一番,最後總結道:“一切還主要以你兩個人爲主,因地制宜看情形,隨時變動。”
然後看向習珍:“你現在立刻出外整頓我們原先的那些鄉勇,準備一部分珍寶,就算是繳獲,然後隨我回到幽州去,時間緊急,以免夜長夢多,我怕關張擔心我的安危找到這裡來,我不希望其他任何人知道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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