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臺村。
曹華的家。
日上三竿,但是曹華仍在酣然大睡。
若是細細看去,可以發現,地面上擺着大大小小數十個封閉竹桶,裡面向外滋放這絲絲寒氣,而竹桶下面隱隱有水漬。
這正是曹華昨日從地窖找到的硝石,所製造出的冰塊。
這,僅僅是一小部分,大多數都堆積在地窖裡,現在的地窖的溫度極低,幾乎是滴水成冰啊!
高高的太陽照在屋內,屋內卻佈滿了冰塊,曹華就相當於大熱天開空調,睡覺還蓋厚被,舒服的不得了。
此時已經是賽水車灌溉三天之後,曹華這些天一直在混吃等死,順便,做出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發明,比如硝石製冰,比如廁所改造。
硝石製冰自不用說,這個廁所改造堪稱前無古人。
運用大小不一的漁網,做出三層過慮裝置,還創造性的製造出了活性炭。
第一層可以灌溉農田。
第二層可以餵養家畜。
第三層可以洗衣服。
總之,所有的地下水的再利用率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
這下,用水的問題,徹底解決了。
而這三天,曹華根本就沒有出門。
只因爲,前來送東西的男女老少絡繹不絕,曹老太爺,還把剛醃好的臘肉給送了過來。
農村人樸實,懂的知恩圖報。
因此,曹華這幾天吃的,可謂是十分舒適了。
此時,曹華睡得正熟,門外突然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不好了,曹哥,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怎麼了?”
蓬鬆睡眼的曹華披了個外衣,頂了個黑眼圈打開了門。
昨天晚上自己那方面難耐,就露了幾發,造成現在精神不振,腿軟腳軟。
一個圓臉,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
這個人曹華熟,曹老太爺的嫡孫,曹青。
平時就喜歡跟在自己身後,做一個默默無聞的跟屁蟲。
“曹青,你不知道我曹華睡覺的習慣嗎,這個時間還來送禮?滾蛋……一個時辰以後再送,哦……我睡個回籠覺去!”
說完,曹華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華哥,別睡了,大事,出大事了,全村的男女老少都瘋了,都在打架呢,我爺爺根本勸不住,這才找您來了!”
曹華聞言,卻是微微一怔。
按理說兩天前,曹三就已經建好了一百臺賽水車了啊!
糧食問題不是馬上就要完美解決了嗎?
這些人還鬧什麼?
特麼的,這個世道,還讓不讓人睡個安穩覺?
自己可是三十多歲穿越過來的,再加上這輩子的二十歲,已經五十歲高齡了,人生的精力已經下滑了!
“走走走,去看看!”
實在無奈,曹華輕衣步行,只能跟着曹青過去看看了。
……
而此時的三國,正值官渡之戰前期不遠,袁紹和曹操厲兵秣馬,準備開始決戰中原。
可是,曹操卻遇到了一個大難題。
那就是糧食。
關中旱災,赤地萬里,幾乎沒有一顆糧食,而兵家之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是沒有糧食,這場仗不用打,曹操自己這邊的兵士就自動投敵了。
此時的曹操正和荀彧等謀士輕衣簡從,信馬在沛國譙郡的農田間漫步着。
看着一片枯萎的糧食,以及乾枯出裂縫的土地,曹操露出愁容,長嘆口氣。
他本來是千愁萬緒,想要回到家鄉舒緩心情,沒想到看到旱災,心情更加沉重了。
如此看來,官渡之戰必敗無疑。
難道,是天不保佑我曹孟德嗎?
曹操正在嘆息,突然身隨的魏軍第一大將許諸策馬回頭,來到曹操身前,對曹操恭敬一拜。
“丞相,我觀察到西南角,有一處地,很鬧騰,看起來好像有打架的聲音,而且看起來數百上千人,還似乎手持武器,不知是否安全,我們是不是避開而走啊!”
曹操聞言一捋鬍鬚。
他自然是知道,這種民間打架鬥毆之事數不勝數,但是自己身爲一方父母,遇到了,總要管一管吧。
“許諸!”
“末將在!”
曹操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許諸恭敬接下。
“這令牌乃是丞相令,見令如見我,你將此地縣令喊來,我要親自問話。”
曹操威嚴的開口道。
“一方父母官,卻出現這種械鬥,威嚴何在,如沒有一個好的解釋,這個縣令之職位,他不幹也罷!”
許諸領命前去。
而此時,荀彧卻看着西南角的黑點,露出了若有所思的面容。
“荀彧,你都發現了什麼?”
曹操正值盛年,自然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荀彧的異常,他已然洞悉。
荀彧一捋鬍鬚,卻是開口道:
“不知丞相可曾發現,那西南方向,似乎有金光耀眼啊!”
曹操微微怔了一下,策馬,面向西南,只覺得西南之地,的確有金光耀眼,而且憑藉着多年戎馬所練就的眼力,他能看出,西南方和尋常的黃土地有根本的差距,不但反射的光芒顏色不同,而且若是仔細感覺,似乎還能聽到些許水流的潺潺聲。
而且,聽聲音不止一處,似乎還是大規模灌溉。
可是,這大旱之年,人都沒有水喝了,怎麼還會有人拿水大規模灌溉糧食呢?
而且,這些水源從哪裡來的呢?
曹操一下子就提起了興趣,對荀彧說道。
“改路線,策馬,向西南!”
荀彧怔了一下。
“丞相,這許諸……”
“不等了,留下一名兵卒,告知許諸去向,對了,告訴那個縣令,一併同去!”
留下這句話,曹操策馬揚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