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
孔夫子後人,居然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莊裡面……挑糞?
許攸一下子就懵逼了。
他恍惚間,腦海裡有個聲音一直在響。
肯定只是長得像,不是本人!
沒錯!
許攸愈發篤定。
哼!孔夫子後人挑的糞,這天下哪裡的莊稼有資格用?
“子遠?”
誰知道這個時候,那個“貌似”孔融的人,卻之間喊出了許攸的名號,並走了過來。
並一把握住許攸的手,一臉熱絡。
孔融……
居然真的是孔融!
許攸一臉懵逼!
這肯定是被逼的,一定是曹華那個小賊設下的奸計!
“文舉,真的是你?”
他鄉遇故知,許攸也很高興。
兩人朝着道路旁邊的小樹林而去。
“是我!”
出乎許攸意外的是,孔融的狀態非常好,沒有一絲屈辱頹廢的樣子。
許攸和孔融乃是故交,還是發小,平日裡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上次見面還是孔融家鄉,兩人把酒望月,吟詩作對,共訴志向,不亦說乎。
但,他萬萬沒想到,再次見面,一向高傲的孔融,居然在一個小村莊挑糞?
“文舉,你受苦了!”
許攸一下子就握住了孔融的手,情真意切的說道。
“受苦?受什麼苦?”
孔融倒是一臉懵逼。
“你……”
許攸有句話如鯁在喉,卻不好說出來,怕有辱斯文。
你都淪落到挑糞的程度了,還說自己沒受苦?
曹華這廝,對自己是手下留情了!
哎……比起孔融,自己這個遛狗官,真是太幸福了!
“哎,不用說了,你肯定也是被曹華這小子給騙來的吧!”
許攸一聲嘆氣。
“曹華那小子奸詐無比,而且還手段高明,引而不發,整天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其實就是天下第一奸賊啊!”
“子遠,你看你,怎麼能直呼曹大人名號呢?還這樣詆譭曹大人?”
孔融狠狠的白了許攸一眼,隨後帶着無比虔誠的語氣開口道。
“子遠,你知道嗎,我來到石臺村,才知道人生真正的意義是什麼!過去我只是渾渾噩噩的活着,每天吃飯之餘就長吁短嘆,議論朝政……哎,現在想想真是太幼稚了!”
“多虧了曹大人,是他讓我知道了黎民的辛苦,社稷的重要,知道一個文臣,不應該愚忠,也不該整日爲了一己私利而活,而是應該心懷百姓!”
“曹大人,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前路上的明燈啊!”
看着孔融慷慨激昂的樣子,許攸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還是那個指點江山,傲慢到不可一世的孔融孔文舉嗎?
這樣子,簡直就像一個虔誠的X教信徒啊!
而且信仰的程度,還不是一般的虔誠!
孔夫子知道,會不會被氣死第二次?
這……到哪裡去說理去啊!
“文舉,你不是發燒燒糊塗了吧……”
“你是在幹那事……有辱斯文……”
“你居然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我們當時把酒當歌的時候,不是說好共同幹一番大事業的嗎,你怎麼……”
“別提那些了!”
孔融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卻是隨口吟誦兩句詩。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這就是我們敬愛的曹大人所做的驚世詩篇,是他,讓我知道了,曾經的我多麼淺薄,是他,讓我知道了,人,應該爲百姓而奮鬥!”
這時,孔融看了看時間。
“我去幹活了去了,化肥廠一會我還得去幹電工,暫時沒時間,我們吃飯的時候好好嘮嘮啊!”
說完,孔融一溜小跑的就直接去挑糞灌溉去了!
許攸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衣服隨微風飛舞……
這孔文舉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被人降頭了?
懷着一臉懵逼的樣子,許攸慢慢的走出了小樹林。
曹青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看到許攸久久不動,索性把許攸的錢袋子奪走,放在手中掂量幾下,隨後也不管多少,就全部收入囊中了。
“吃飯啦!”
“吃飯啦!”
就在此時,所有的農戶,成百上千的,全部排成了整齊的一隊!
在隊伍之前,還有人喊口號!
“注意站好,不要插隊啊!”
“人人都有份,文明靠大家啊!”
隊伍之前,是那輛巨大的水利工程——賽水車二代,只見,只見最前面那人擰了一下把手,一條細細的木桶落下,一股清澈到沁人心脾的清水便柔柔的流了下來……
衆人開始洗手,而令許攸震驚的是,每個人的洗手時間都差不多,而且清洗的十分乾淨!
而且在清洗地的旁邊,還有一個架子上面放着一個圓形的東西,上面兩個字極其醒目!
肥皂!
洗完之後,沒有一個人離開,而是排着隊,順着秩序,雄赳赳的去往“員工食堂”!
許攸一臉懵逼。
這些農戶的紀律幾乎比士兵還好!
曹華這小子是怎麼帶的?居然有這樣好的效果?
正當許攸震驚的時候,曹青一把拽住他的手,卻是開口道。
“走走走,下一站,我們去員工食堂去,一邊吃飯,一邊感悟!”
許攸摸摸肚子,覺得自己也確實有點餓了,於是就跟了上去!
……
而此時的曹華家,曹華自然,如尋常一般,一如既往的躺平等死。
但是,事實證明,一個身懷系統的氣運之子,是不可能連續躺平的。
突然,他的眼前閃爍藍光,一道帶有絲絲調皮情緒的女聲嗎,突然在曹華腦海中響起。
“宿主:曹華(亭長)。”
“檢測到宿主處於三國世界。”
“檢測宿主處在曹操到老家譙縣石臺村。”
“檢測出石臺村乾旱現狀(級別,百年一遇)……”
“提示:已完成選擇。”
“任務:讓許攸歸心……”
“完成度:2/4。”
“提示,十天之內,完成任務可獲得幸運大抽獎十次!”
“若是,十天之內完不成嗎,就地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