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怪鳥離去後,方凡緩緩鬆了一口氣,扭頭看見走上城牆的李陽,臉色頓時有陰沉下來。
而此時,劉備帶着張飛走過來,朝方凡拱了拱手。
“方兄,備有不解,還請解惑。”
方凡臉色稍微收斂一些,忽然扭頭看向諸葛亮。
“孔明應該認出來了吧?”
諸葛亮緩緩點了點頭。
WWW ⊕тTk ān ⊕CΟ “如果寧安領主和我想的是同一個東西的話,那我想我認出來了。”
劉備扭頭看向諸葛亮。
“孔明,你們就不要賣關子了,直說吧。”
“是,主公。”諸葛亮微微拱手,滿臉慎重的說道。
“三首而六尾,叫聲如笑,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異獸鵸鵌。”
“啥?”
張飛撓撓頭歪頭問道。
“山海經曰:翼望之山,有鳥焉,其狀如烏,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鵸鵌,服之使人不厭,又可以御兇。”
張飛聽見還是有些迷糊,見此,方凡緩緩說道。
“如果用白話文就是說有一座叫翼望的山,山中有一種禽鳥,形狀像普通的烏鴉,卻長着三個腦袋、六條尾巴並且喜歡像人一樣笑,名稱是鵸鵌,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做惡夢,還可以闢兇邪之氣。”
“這麼好,那不正好抓來吃了嗎?
不就是一隻四階大大......”
張飛小聲嘀咕着,忽然感覺鋒芒在背,聲音越來越小,後來乾脆閉上了嘴巴。
“管教無法,讓方兄見笑了。”
“此事我這邊也有份,豈能怪罪張將軍。”
方凡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瞥了李陽一眼,讓他頓時變得心驚膽跳。
碰見這種事情,方凡也沒有繼續寒暄的心情,劉備同樣如此,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就告別,分散離去。
而方凡臉色淡漠,沒有看李陽一眼,徑直走回營帳。
李陽眨巴眨巴眼睛,悄悄跑到唐賈軍撞了撞他,比了個詢問的眼神。
唐賈軍悄悄瞄了方凡一眼,見他沒有回頭,於是朝李陽比了一個眼神,李陽細細辨認,分明是。
“哥,你攤上大事了。”
見此,李陽一咬牙,又撇了一個眼神。
“哥平時對你怎麼樣?現在救命的時候,你不能不管啊。”
唐賈軍謹慎的瞄了一眼方凡,見他依舊沒有回頭就又瞥了一個眼神過去。
“我.....”
“唐賈軍。”
忽然前面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唐賈軍頓時渾身一個戰慄,連忙跑上前去,順口應道。
“誒,主公。”
李陽看着屁顛屁顛跑過去的背影,頓時傻眼了。
兄弟,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啊啊。
......
方凡依靠在營帳最高處的椅子上,眼睛微閉,面無表情。
李陽知道,方凡這是真生氣了,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走上前去。
“說吧,你們到幹嘛。”
方凡嘴脣微啓,冰冷的聲音迴盪在李陽耳邊。
“我們只是隨便逛逛。”
李陽訕訕的說道。
啪!
“隨便逛逛?隨便逛逛你TM逛到虎牢關外面去了?隨便逛逛你TM逛到人家老巢裡去了?啊?”
方凡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頓時把桌子拍散架了,桌子垮裂的聲音讓李陽渾身一顫。
方凡更是前所未有的爆了一次粗口,不過李陽心底反倒是鬆了口氣。
發怒他不怕,認罰就是了,李陽最怕的就是面無表情,連罵都懶得罵,罰都懶得罰了,呼,還好,還好。
“說,繼續給我說,呼呼。”
李陽低着頭,一副老實人的樣子,讓方凡罵了幾句就氣呼呼的重新坐下,指着李陽厲喝道。
“是,我們本來只是想走一走的,沒想到走着走着看見一個大鳥窩,當時就手癢了。
然後張飛那貨一慫恿,我們就把鳥窩給掏了。”
“喲,手癢,你倒是掏的乾脆啊。”
“還好,還......”
唰!
李陽連忙扭身,一根筆從旁邊呼嘯而過,勁風打的李陽臉生疼。
“你跟我說還好,老子去掏鳥窩的時候都沒敢動鳥蛋,就是不想把事情做絕,不死不休,你來句手癢,媽的,老子現在也手癢,老子想打你!”
方凡氣到臉色通紅,外面的唐賈軍典韋都目目相覷,有些咋舌。
“誒,大兄弟,主公今脾氣怎麼這麼大,他平時不是最寵李陽的嗎?”
“我哥他這次估計真碰到主公底線了。”
唐賈軍滿臉複雜的說道,倒是口中稱呼也跟着典韋一起改成了主公。
典韋聽見,啥也沒說,只是暗自咋舌。
“鎮長,原來你也掏鳥蛋啊。”
李陽下意識的就想這麼說來着,可話出口的前一刻硬生生憋住了。
因爲他能感覺到,這話說出來,真的會死。
而就在此時,方凡忽然冷靜下來,重新坐下,有些冰冷的說道。
“李陽,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真的很強了?”
“不是,我這點修爲連鎮長十分鐘一都比不上,怎麼會.....”
“那誰給你的膽子去掏一隻四階兇禽,還極有可能是山海經異獸的鳥巢?”
方凡沒有管李陽,自顧自的說道。
“好吧,這不算什麼,鳥窩我也掏過,我還一階的時候我就敢去捋四階、甚至是五階金鷹的虎鬚,我甚至在它眼皮子底下掏他的鳥窩。
可我TM是爲了實力,爲了變強,爲了活下去,即便這樣老子都不敢碰一個鳥蛋,好的好好照顧着,生怕磕壞了一個。”
“可你TM乾的什麼屁事?一不爲實力,二不爲戰鬥,僅僅因爲手癢去掏一個四階變異獸的鳥窩,因爲手癢去偷它的鳥蛋,要和它不死不休?
啊,你倒是給老子說啊!!”
李陽沉默下來,低着頭,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順風順水貫,有什麼事都有我給你兜着是吧?”
“不是....”
李陽試圖辯解,可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不是?呵,你看有誰敢像你這樣跳脫?典韋?陳宮?還是徐庶?
我看你本性如此,不想管你,跳脫一點也就罷了,我可以容忍,我也喜歡,畢竟氣氛僵着那多難受?
是吧,我也不喜歡死氣沉沉的感覺,我也喜歡在無關緊要的時候,在放鬆的時候和你們開開玩笑,事實上我的確是這樣做的。
可你呢?你現在給我辦的什麼屁事!!啊,現在怎麼不說了?你倒是給老子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