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再次出手,看似非常隨意,實則非常犀利。然而恐怕連蓑衣人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次出手被一根鐵棍攔了下來。
路遠眼疾手快,鷹鉤襲來的一瞬間,電警棍入手,“啪”的從半空截下。
路同學最終還是身先士卒了,不過也是被逼無奈。
這個蓑衣人是個高手無疑,對這鷹鉤收發隨心,操控張弛有度,往往一出手,自己這邊就要出現重傷,而所有人中,恐怕也就只有自己,可以憑藉天元火雷訣與其周旋一二,其他人連這武者的氣場都招架不住。
“殺了他,殺了他們,大事在舉,不能出絲毫亂子。”
馬三爺跳腳了,眼看程遠志已經兵臨城下,自己這邊再不動作就要誤了大事。
衆甲士得令,更是奮勇,可無奈石坤力大驚人,更得路遠所賜一把金背大刀,揮舞起來,好生威風,不允人近身,倒也護了十數人周全。
此刻,戰局唯一的轉折點就是路遠和那蓑衣人的戰鬥,無論是哪邊獲勝,都將打破平衡。
蓑衣人率先發難,腳踩輕功,身形如燕,鷹鉤在身,直取路遠。
路遠天元火雷訣運轉到極致,至少速度上沒有落了下風,雙眼更是一刻不停,不斷捕捉蓑衣人的下一步動作,每一次都堪堪躲過鉤爪,雖然展不開攻勢,倒也算護得住性命。
那蓑衣人久攻不下,心中也有焦急,便不再投擲鉤爪攻擊,而是手執鷹鉤,欺身而上。
兩人間的這一段距離卻是終於給了路遠出手的機會,二話不說,電警棍握在手中,鼓足了十二分力,看準了那蓑衣人的落腳點,當頭便砸了下去。
那蓑衣人一驚,沒想到路遠不出手則矣,一出手竟然就是全力,當即也不敢怠慢,握鉤對上,至少在力氣方面,他還算是有些自信。
可令這蓑衣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路遠雖說力氣不如他,但手裡拿着的武器卻絕非三國冷兵器能比。
哪怕賣相很一般,可電警棍就是電警棍,怎麼說也是21世紀的武器,上面帶着的電流絕對摻不了假。
棍爪相接,蓑衣人只覺得全身一麻,心中頓時大驚,也得虧他精修武道,身體異於常人,倒還不至於失去意識,可被麻痹的肌肉卻是暫時無法恢復了。
“叮琅”,鉤爪落地,蓑衣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挪移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俯下身來,一動不動。
衆人一愣,隨即各種表情紛紛躍然臉上,有驚愕的,有興奮的,也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
最苦澀莫過於蓑衣人,本以爲對方這一擊無論如何也能擋下,可緊接着莫名其妙就被電了,至今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碰觸那根鐵棍,緣何就着了道?
哎,對此路同學只能輕嘆一聲:你麻麻沒有告訴你鐵鉤是導體嗎?
見蓑衣人敗,石坤立刻帶領衆衙役,一鼓作氣往外衝,路遠也是展開了身法,一馬當先,要開闢一條生路,天知道電流的效果什麼時候消失。
然而才衝開一條封鎖線,立刻又有數十人從斜刺裡殺了出來,將路遠一行人圍住。
“奶奶的,這死肥豬到底糾集了多少人馬!”石坤也是忍不住要罵人了,纔有了希望,又被踩滅了。
“石兄莫慌。”
對此,路遠倒是一臉淡定,甚至還帶着微笑,本來是率領一羣人往外衝的,這一刻卻是驟然回頭,眼中戾氣翻涌:“妹的,給我統統殺了!那個胖子活捉!”
石坤和衆衙役一愣,這又唱的是哪出?
路遠此話一出,那後面殺出來的一干甲士便齊齊出手,與馬家之人戰成一團。
原來卻是那五十名鄉勇趕到,迎下了路遠,一聲令下,自然將戰局瞬息逆轉。
馬三爺驚了個呆,這什麼情況,上一秒還在追殺別人,這一刻竟然成了甕中之鱉?
那蓑衣人恢復了身體,便知事不可爲,也不管馬三爺的求救,深深看了一眼路遠,飛檐走壁,竟是走了。
一羣馬家招募的閒散之人怎是衆鄉勇的對手,更兼有路遠和石坤在其中衝殺,又沒了蓑衣人坐鎮,頓時兵潰如山倒,斬首者十餘人,餘者皆降。
路遠當即命鄉勇綁了馬三爺,馬珏,帶到公堂之上,與那縣官一起提了,便令衙役去請城中伙伕,於縣衙中置辦酒宴,自己則是帶了三名階下囚,與石坤一起,出得城來。
當下,劉關張與鄒靖已經到了陣前,敵將程遠志心中也在打鼓,其一是不知爲何漢軍中多了數名儀表不凡之人,其二是自己這邊僵持已久,卻遲遲不見城中動靜。
恰在此時,路遠趕着被綁三人來到玄德身前,見過三位哥哥後,三腳將馬三爺三人踢得跪在了對陣軍前。
石坤肩架金背大砍刀,對着程遠志喊道:“汝等詭計已被吾家公子破了,裡應外合之人,現在此處,若有本事,大可來領!”
話中雖說讓程遠志來領人,可話音剛落,石坤手中的砍刀卻也是落了。
噗噗噗,三道血柱沖天,石坤從心裡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那程遠志看到馬三爺兄弟倆被活捉,頓時心生退意,可又見對方言語相激,更是毫不留情。當面斬首,兼有玄德在旁佐以冷語,擺明了是在挑釁,對比了一下雙方人數,他覺得這口氣咽不下去,於是便遣副將鄧茂出馬。
玄德這邊,張飛駕馬迎上,不過一合,便刺鄧茂下馬。
程志遠大怒,親身上陣,卻被雲長殺出,一刀斬首。
路遠哀嘆,這還真是上趕着找死。
斬殺二將,玄德揮軍掩殺,投降者不計其數,首戰大捷!
衙門中酒宴畢,將縣官貪贓枉法以及馬三爺內外勾結一事均都公佈於衆,民心自是大快。
一戰結束,路遠的系統裡頓時多了幾百斤鐵器,這些都是發家致富的根本,回鍋一熔,就不用到處刨材料了。路遠從來不挑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更何況爲了給玄德的部隊置辦盔甲,自己可是差點把家底掏空了,現在打了勝仗,也是時候回一點本了。
次日,玄德回拜劉焉,焉出城外五里相接,設宴完畢,劉焉拿出一封牒文,言青州被圍,危在旦夕,玄德自是請纓。
好在路同學這些天勤加苦練,總算對御馬之道有了些許經驗,否則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東奔西走絕對夠他喝一壺的。
帶兵至青州城下,路遠謂玄德:“敵衆我寡,應以伏兵勝之。”
玄德然其說,尋一山坡,關張各引一千人伏於左右,路遠引兵對陣,中途佯敗,引敵兵至,關張從側面殺出,敵兵潰,退至青州城下,青州太守龔景亦率民兵相助,裡應外合,賊兵大敗。
解了青州之圍,犒兵畢,鄒靖便引軍自回,玄德卻率本部五百人投廣宗盧植。
來到盧植帳前,說明來意,盧植大喜,更是驚異於路遠也在其中,當即設宴款待。
酒宴之際,路遠的腦海中又想起了熟悉的聲音。
嘀嘀嘀,系統主線任務,劇情二:招募呂布!
我了個大擦!
路遠當即一口飯全噴了出去,泥煤啊,不帶這麼坑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