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黑壓壓的士兵狂涌上來,這是一處廣場,雖不能承載萬人,然周圍的街道卻也是慢慢的都是士兵。
弩箭射出了一輪又一輪,宛若是機關槍一般。
下方士兵的屍體堆積的越來越高,已經有地方士兵能夠登上臺階。
“潑油!”呂可爲眼睛中帶着一抹很辣,扭頭看着身後早就準備好的五十名工兵,沉聲說道。
工兵的背囊和負重物於主力士兵並不相同,挑選之人也都是強壯之人,負重百斤奔跑三十公里便如同走路一般,且都修習了縱橫家獨特的縱橫步法。
話音剛落,便有十名士兵,自腰間解下了一個牛皮的水袋,內中裝的並不是水,而是火油。
火油沿着階梯朝着下方流動而下,在一聲聲的嘶吼聲中,澆灌到了下方敵軍士兵的腳下。
然並未有人注意這裡,敵軍更在意的是,這一次進攻,比之前又有了進步。
倒下的屍體已經接近了第一層,看的遠處的袁遺緊握雙手,眼中自信的光芒越來越發強盛。
僅僅不到半個時辰,自己這一方竟然已經損失了近五千人!這讓願意手心的汗水越來越多,忍不住又派人去各門調遣士兵。
幷州城的弓弩手大多都在城頭防守,步兵更是全部上牆作戰,他此番調來的乃是兩萬精銳鐵騎,卻被當作了步兵來用。
袁遺的心頭不由的一股肉痛。
“只要楚河死了!……我便是真正的王者!兩州之主啊!……”袁遺暗暗的安慰着自己。
祭壇的臺階很寬,然既能夠容納七人並排上前,這也給袁遺的士兵造成了一定的障礙。
嘩啦!嘩啦! 又有十人將火油倒下,呂可爲觀察着周圍兩側,他發現敵軍主公方向雖然是西方,然南北兩個方向卻是不斷的將雲梯攀上,卻每一次都被等候在旁的七殺營工兵戰士推倒。
“點火!”
呂可爲高聲喝到,只見一個士兵將火把拿來,對着地上一碰,瞬息之間,流淌了滿地的火油爆裂的燃燒了起來。
那些躲閃不及的敵軍士兵,帶着一聲聲的恐懼,滾下了臺階。
然火焰並不是輕易便能撲滅的,加之此刻雖然入春,然還是有些還冷,人們身上多穿着一些夾襖,內中棉花一旦燃燒起來,便會照成更大的傷害。
楚河始終站在祭壇頂端,看着下方被烈火燃燒的士兵,不由長嘆一氣,然這就是戰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沒有誰可憐誰!
“袁遺,你不會成功的!速速投降吧!你難道不知道我一萬五人,敢闖南匈奴二十多萬人的王庭營地,你這一點兵力,我一千人卻是足夠了!”
楚河冰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宛若是一顆巨石,投入了深潭中一般,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兒。
下方的敵軍士兵並未馬上攻擊,而是退後了一些,在統領的安排下,正在重新組織戰陣,然每一個人心中都泛起了一股無法抗衡的心裡。
袁遺軍士氣一落千丈!
不斷有聲音在隊伍裡面嘀咕,使得袁遺眉頭皺起。
難道就要放棄到手的財富麼?
不!我不會的!
楚河一定在虛張聲勢,他在草原的事情,雖然傳的神乎其神,然一萬五千,抗衡二十多萬匈奴,哪有這種可能,除非他是神!
想到這裡,袁遺高聲的呼喊了起來:“前方乃是常山王楚河,你們若是殺了他,這幷州、冀州兩地便是咱們的天下了!大家不要聽他虛張聲勢!”
周圍士兵的情緒微微緩解,然士兵仍舊是極爲的緊張和擔心。
這便是信息不流通的原因,草原上楚河確實是帶着一萬五千人殺入了匈奴營地,然那匈奴中可作戰了至少有十萬之人,只不過匈奴那個時候正在開會,且楚河用的是奇兵之計。
若非荀彧將火藥全部點燃,匈奴也不會這麼快的投降!
楚河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到了作用,將心頭那些沒用的都甩掉之後,卻是將手中的鐵矛一掀,來到了祭臺的臺階前。
“來吧!本王便在這裡等着你!袁遺!”楚河高聲喊道。
此話一出,袁遺卻是面色慘白,這是在叫陣,自己若是回話,便定然要帶着人攻上前去,若是不說話,今日自己便是填在多的人,恐怕也無法將楚河殺掉。
“殺!”一個字自袁遺口中蹦出,他親自帶着大軍上前,前方的士兵心頭一喜,爭先恐後的朝着上方殺去。
臺階上的火油已經燃燒的差不多,雖然還有火焰在跳動,然卻無法在威脅到他們!
嗖!嗖!嗖!
又是一陣陣的箭矢落下,三個方向的敵軍士兵已經堆積如山,至少有萬人死在了七殺營士兵的弓弩之下。
“主公,我軍箭矢用完了!”呂可爲聽了士兵的回報,扭頭看着不遠處的楚河抱手說道。
楚河哈哈一笑,看着呂可爲笑道:“好!既然弓弩已經練習的可以了,便來活動一下身骨,讓我看看七殺營的合擊之術修煉的如何?”
此話一處,七殺營的士兵,分出百人來到臺階之上,站在第二層平臺和下方三四個臺階上,手中的兵器卻是清一色的長刀。
每一個臺階上站着五人,五人中間都留有空隙,身後的那一排士兵便站在這空隙之中,如此交錯之下,卻也是看的人驚心動魄。
“好!呂可爲,等幷州事了,你七殺營擴軍一萬!”楚河看着下方整齊的戰陣,暗暗點頭,高聲說道。
下方的七殺營士兵,聽到了楚河認可,一個個的心頭涌上了無比的榮耀。
“他們的弩矢用完了,都給我衝!殺了楚河,賞金三萬!”袁遺看的一震興奮,待重新組織陣形之後,帶着大軍朝着上方殺去。
“殺!”七殺營的士兵高聲一喝,前排長刀猛然提起,做出了一個刺的動作,後方的士兵卻悄然將長刀探到了前方。
砰!
攻上來的敵軍士兵,防的了上路,卻放不了下路,在兩路齊攻之下,竟一瞬間便崩潰下來。
“退!”
七殺營士兵並不貪戰,在將敵軍殺下臺階之後,前面數排的士兵,便從兩側退後,由右面的士兵作爲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