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離去,楚河看着那魁梧的背影,心中重重的一嘆。
“走!”
沒有過多的話語,楚河轉身看了眼趙雲等人,起身朝着前方行去。
長安周圍董卓軍的巡邏侍衛多了許多,尤其是夜晚通行,變得更加困難。
幸而行走長安周遭的商人,有一些特權,楚河等人找了一支前往長安做生意的商隊。
“老哥,你也別生氣!我不過是借你的隊伍,入長安罷了!”楚河坐在車頭,看着身旁的一個老頭笑着說道。
老頭便是這商隊的老闆,田七腳!
田七腳本身也有一些本事,只不過哪裡是楚河的對手。
這商隊僅有十幾個人,楚河等人一擁而上,便解決了所有。
田七腳冷哼一聲,皺眉說道:“老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見如此借的!年輕人,你身上殺氣很重,殺過許多人吧!”
楚河點頭,也不推託,笑着說道:“我還沒見過,帶着一家人去長安走商的!”
身後,車廂裡面,田七腳的女兒和老婆在內中,此刻正嚇的瑟瑟發抖。
看着一家人的打扮,也都是富戶人家,不過楚河卻總覺得,這田七腳這不是行商,而是在跑路。
“我們確實不是走商的,而是逃難來的!”田七腳長嘆一聲,之所以最後答應楚河,帶着他們進入長安,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藉助楚河等人的力量,幫他們脫難。
這裡距離長安,還有數十里的路途,他們這一隊十幾人,如此行路之法,只怕要走到第二天才能夠到達長安城下,
天知道,那些殺千刀的什麼時候追來!
“早看出來了!追你們的人,強不強?”楚河看着老頭問道。
田七腳微微一愣,苦笑一聲:“還真是乞丐碰到了和尚!哎!他們不強,但是人多!若是單對單,老夫一人打他們五個!”
“你得罪的人還挺有勢利的吧!如今長安生了事情,這裡正在戒嚴,他們還敢追你們,一定是有權有勢的人!”
楚河也不多問,起身站在馬車上,將趙雲叫過來,耳語了幾聲,便復又坐下。
老頭耷拉着頭,便這邊的坐着,只是偶爾看向黑夜幾眼。
行了半路,便聽到他們的背後,行來了一隊人馬。
看起來這些人有百人之多,騎着的馬雖不是軍馬,卻也大多是健壯之馬,馬上之人佩帶着環首大刀,眼中兇光直冒。
“停車!”
楚河看着擋在路前面的百十個大漢,高聲說道。
頓時之間,馬車停下,趙雲許褚兩人將楚河迎了下去。
田七腳長嘆一聲,招呼了身旁的手下一聲,讓人看好了馬車,自己也跳下了馬車。
“田老頭,將蔡琰交出來吧!”
前方一個大塊頭,自馬上翻身下來,詫異的看了一眼楚河等人,卻是將頭轉向了前方的田七腳。
田七腳揹着手,卻是微微一笑,一手按在了綁在後腰上的短刀,看着前方的人說:“要見小姐,先過我這一關!”
“且!老傢伙,別給你臉不要臉!”那爲首之人,低聲吼道,說着周圍的人便開始朝着車隊移動。
田七腳扭頭看向了旁邊的楚河,眼中盡是祈求之意。
“呵呵!沒想到啊!你是蔡邕的什麼人?”楚河不禁一笑,卻沒有想到在這裡碰到了蔡邕的家人。
當初洛陽一別,這個文人留給他了別樣的印象。
直到對方說出蔡琰名字的時候,楚河才意識到,那車中的兩女,並非是田七腳的老婆和女人。
想必那少女便是蔡琰吧!
如今楚河將那匈奴收了,也不用去草原給匈奴人當女人了。
只是,她現在應該嫁給了衛仲道了吧!
“蔡大人正在長安爲編書,我們此番便是去投靠他的!您是?”田七腳一震,看來楚河和蔡邕很熟悉。
楚河哈哈一笑,也不答話,看着前方步步逼近的敵人,對着趙雲和許褚說道:“兄弟們,殺了這些人吧!不要留活口!”
“諾!”
趙雲衆人聽後一動,紛紛抽刀,戰事瞬間便爆發出來。
砰!
這些都是百戰之將,關羽派來的人更是善戰,衆人別看十幾人,眨眼之間,便已經將周圍的敵人砍翻了數十個之多。
“該死!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爲首之人低聲喝到,怒指着楚河問道。
楚河一手捏住了他砍來的刀,笑着上前一送,大塊頭身體一飄,仰面栽倒在地。
砰!
“說你們是什麼人?蔡邕又是如何得罪了你們?”楚河一腳踩在了這漢子的胸前,低聲問道。
這漢子臉色一變,噗哧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眼中的驚慌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噗!
楚河也不多問,揮手之間,一刀將他的手臂斬斷,這大塊頭如何敵得過這斷臂之痛,竟大聲的喊叫了起來。
“報!斬敵九十七人!”趙雲來到楚河跟前,看了眼震撼的滿頭大漢的田七腳,抱手對着楚河說道。
楚河點頭,又看向了那大塊頭,手中的刀正要落下的時候,那大塊頭趕忙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都說!我都說!”
“我們乃是長安安逸侯朱賢的人,只因我家公子朱風看上了蔡大人的女人,便找他提親,哪知蔡邕竟將蔡家小姐許配給了河東未家,我們公子心頭大怒,百般探查得知了蔡琰正在天水求學的事情,便派我等去劫人……”
那大塊頭的話,令楚河不由皺眉。
又是朱風!
他並未聽說過這號人物,可先是周倉,後又是蔡琰,想必這傢伙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你們大人爲何不用權利威壓蔡邕,讓他交出女兒呢?”楚河不由想到了一個問題,帶着一抹壞笑的問道。
田七腳聽後眉頭皺起,他乃是蔡家的管家,兼保鏢,此番更是蔡琰的護衛,正是得到了蔡邕的信件,才快馬加鞭從天水趕來,終究還是慢了半步。
不過幸好有楚河等人,然他們可靠麼?
田七腳已經退後了兩步,那放在腰間的手,始終沒有拿下。
“陛下,對蔡邕頗爲敬重,我家公子求了許多人,都沒有辦法,才從牛輔將軍那裡,買通的關係,派人直下天水!”
那大塊頭疼的眼淚直流,哆嗦着哭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