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四門外的營寨裡面,一片靜悄悄。網
幷州城外的荒野之上,不知道有多少楚河常山的探子在外遊蕩,就連呂可爲的七殺營,也都在第一時間調離了趙雲的大軍,被分佈在了幷州城的各個大軍縫隙之間。
午夜時分,寒風股股吹動,吹的夜裡的野貓們都蜷縮在了一起。
自大營得了幷州城防圖的呂可爲,正帶着一隊士兵,躲藏幷州東北角處的一片叢林之中。
根據城防圖中的標識,這片林子前的亂葬崗,很有可能便是幷州的密道出口。
周圍尚還有許多的探子隱藏在外,然卻沒有呂可爲他們靠的近。
梭梭!
正待呂可爲準備打盹睡一會兒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前方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音。
“有人!”呂可爲當下便認定,前方亂葬崗上定然有人,由於是晚上沒有燈火,故而他看的並不是很輕。
旁邊的手下,在呂可爲的手勢之下,緩慢的朝着前方推進。
一個!兩個!三個!……十五個!
總共有十五人自亂葬崗上的一處墳包裡面出現,呂可爲和周圍的士兵都被嚇了一跳,衆人的行動也都僵硬的停止了下來。
亂葬崗乃是葬人屍首的地方,這裡什麼人都有,故而怨氣也比較重。
這個時代,人們仍舊信奉怪力神鬼,即便是英勇作戰的士兵,也有懼怕鬼魂的時候。
尤其是在這等陰氣繁重之地,呂可爲心頭大驚,暗道若是衝撞了鬼怪可是大大的黴運,正要讓周圍士兵退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前方傳來了一個聲音。
“公子!我們走吧!”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一手握着腰間的長劍,一邊搖頭四處看着周圍說道。
呂可爲不由暗暗猜測,這若是鬼怪,怎麼還有這麼模樣,看他們的樣子,分明是害怕的在顫抖,難道是自幷州逃出的人。
當下呂可爲心頭一狠,大喝一聲跳將出來,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朝着前方殺去。
這喊聲實際上是壯膽,他心想前方若是鬼怪,便讓他自己一人承擔後果,若是敵軍,也正好將他們捕獲。
前方的人發現了這裡有人殺來,當下留下兩人,其餘的人便要朝着遠處跑去。
便在這個時候,隱藏在周圍的七殺營士兵,卻是奮然而出,最前面的卻看清前方的人影,知道那是人不是鬼,當下便傳遞信息回去,只是還未傳遞到呂可爲身前,衆人便看呂可爲衝了出去。
一番打鬥之後,呂可爲等人連殺十三人,終於將兩個穿着戰甲的青年公子擒住,而後呂可爲衆人自林中牽出了馬匹,朝着楚河營中飛馳而去。
“報!主公,七殺營呂將軍,抓了兩個通過密道逃出城的將軍!”正待楚河準備休息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帳外一個士兵急切的跪地喊道。
楚河不由一驚,幷州密道只不過是一個猜測,卻沒有想到竟被呂可爲給猜中了,他趕忙起身,掀起簾子,看着停在外面的呂可爲等人,點頭說道:“帶入進來!”
而後呂可爲帶着手下,將袁尚和袁譚兩人帶入了營帳之中。
“爾等何人?報上名來!”楚河看着下方兩位青年,不由沉聲說道。
但見那一個穿着黑甲的青年怒目呸了一聲,低聲說道:“楚河小兒,我等落入你手,便全然沒有想過活命,你也休想自我們口中尋出什麼機密!”
“好膽氣!”楚河豎起了大拇指,看着對方哈哈一笑,而後眼神猛然變得極爲很辣,壓低了聲音說道:“好!來人,拉出去將他斬了!”
言畢,自帳篷外面,楚河親衛一擁而入,將那黑甲的男子拖出了營帳之外,只聽一聲淒厲的吼叫聲起,不多時便有一侍衛端着一個人頭走了進來。
那帳篷中剩下的那年齡較小的青年,卻是不由顫抖了起來,竟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抱手說道:“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只求楚王不要殺我!”
原來先前那黑甲的青年,名爲袁譚,乃是袁紹的長子,這小一些的青年名叫袁尚,爲袁紹的三子,頗爲袁紹喜愛。
此番他們是受了袁紹命令,逃離出城,且袁紹的印信等物進階都在他的身上。
當下楚河命人解開了袁尚的繩索,袁尚自懷中將印信拿出,跪着朝前往楚河身邊行來。
旁邊的侍衛便要動手,卻是微微一笑,恍若並不爲意一般,讓侍衛退到了一旁,呂可爲卻是心中暗暗地方,若是那袁尚不知死活,他定第一個要殺了袁尚。
“楚王,請看!”袁尚來到楚河面前,恭敬的叩首奉上印信。
印信乃是幷州刺史的印信,內有大漢的機密密文,並非是作假的東西,楚河剛剛看完,正待放下的時候,身下的袁尚卻是驟然彈起,手中一抹寒光,直撲向了楚河面門。
砰!
楚河冷哼一聲,圖窮匕見終究是讓他看透,不等袁尚近前,便一腳將袁尚踢飛了出去。
噗哧!
遠處的呂可爲等人卻是心頭大急,趕忙上前,見楚河心有防備,便鬆了一口氣,看着地上的袁尚只覺可惡,不自覺抽刀對着袁尚便是一番亂砍。
“好了!”楚河看着被砍成肉醬,僅剩下一顆腦袋的袁尚長嘆一口氣。
周圍的侍衛和呂可爲等部太過在乎自己,導致楚河被刺殺的時候,引起了他們心頭的憤怒,故而才恨意沖天,殺了袁尚。
楚河自然能夠理解,呂可爲等人卻是沉默的跪在了地上,看着衆人楚河微微一笑,說道:“七殺營全體有功,侍衛營全體有功!來人,將袁尚袁譚的首級拿出,明日掛在旗杆之上,讓袁紹看上一看!”
言罷,侍衛將兩人的首級拿出,楚河看了看天,還是漆黑一片,這時候也是睡不着覺,便看着呂可爲問道:“可爲,你且帶我去看看,發現袁譚的那一處地方!”
呂可爲抱手跪地:“主公,那裡已經被我控制,您還是快快休息,明日還要操勞!”
“我這清閒的很,哪有你們勞苦!走走走!反正本王也閒不住,咱們便先去看看!”楚河說話之間,已經來到了外面。跪求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