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方纔的一切,孫琳心中泛起了嘀咕。
袁蓮回答的有板有眼,根本沒有任何的差錯,且就連龐鷹的表情都不是裝的。
袁紹的女兒潛入常山,欲找王爺報仇,又碰到了袁紹部將文丑,便決定出賣常山的情報,獲得刺殺王爺的支援,這一切看起來都沒是合情合理。
可是,爲什麼,我總覺得這裡面不對勁呢?
難道是因爲袁蓮回答的太乾脆了麼?
不對!
她和王爺有仇……
是了!她說到王爺的時候,根本像是在說一個外人,不像是在說仇人。
倘若王爺和她真的有殺父之仇,那麼她說王爺的時候,定然不會這般。
正在孫琳思考的時候,身前的侍衛,已經將袁蓮的屍體拖到了一旁。
“爾等可知道,你們的主人,都跟常山的那些人聯繫過麼?”
孫琳看着袁蓮培養的那些死士,冷聲問道。
王府裡面一片安靜,沒有人在說話。
噗嗤!噗嗤!
正待孫琳要再一次開口的時候,這些人嘴巴一動,直接吞了含在牙齒上的毒藥,吐血身亡。
“王妃,他們吞毒死了!”
一個侍衛趕忙上前,在失去的死士身旁看了一番,這才一臉寒霜的來到孫琳面前說道。
孫琳皺眉,心中卻在嘀咕:“他們被抓的時候,爲何不吞毒?在袁蓮反抗的時候,爲何不一同,爲何不吞毒?爲何在袁蓮死後才吞毒?他們有什麼目的不成?”
孫琳找不到答案,她只覺得鬧到裡面一片的混亂。
“龐將軍,這件事情雖然不怪你,可這也是你的失職!念在你對王爺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准許你將這些奴僕和袁蓮安葬!不過,你將常山守備主將的軍印,交給周洛涵!你先暫居副職,等待下一步的任命!”
孫琳知道現在不是思考問題的時候,她需要給龐鷹一個結果,故而她腦中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便下定了決定。
畢竟龐鷹爲楚河帶起來的將軍,又是常山的大員,能夠任命常山守備大將的,都是楚河的親信。
聽着孫琳的任命,龐鷹沒有任何的猶豫,而是叩頭謝恩,帶着親衛和王府院落中的屍體離開了王府。
在龐鷹離去之後,孟清河和荀彧快步走來,他們身後也跟着一隊人,這些人都帶着枷鎖,爲常山的一些官員,其中還有將領。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袁蓮都過接觸,且還將秘密給了袁蓮。
而且,這些人中,還有一部分貪贓枉法,將情報賣給了其他勢力之人。
“問出他們的幕後,還有聯繫之人!問完之後,全部拖到菜市口斬首,以警天下!……這樣!孟清河你專門負責這件事情!……對了,我已經讓龐鷹降級爲常山守備副將,任命周洛涵爲主將!荀彧,你回去以後好好的幫幫洛涵!我不希望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孫琳心煩意亂的說着,將他們打發走之後,王府內又恢復了清淨。
不過孫琳並未離去,反倒是在這裡住了下來。
夜晚的時候,她獨坐在書房裡面,看着身前的三大箱的東西,還有桌子上的兩個木盒,心中正思考問題的時候,貂蟬在衆士兵的護送下來到了王府內中。
“姐姐,你爲何事紛擾?”
貂蟬看着孫琳一臉愁容,不由驚訝的問道。
孫琳嘆了口氣,將常山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貂蟬,且還將心中的疑惑講述了出來,心情才略微好了一些。
貂蟬眉頭皺起,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後,又看向了書房的三堆材料,眼中光芒閃爍,看着孫琳說道:“姐姐,這些科技資料你可確定都是許友文從馬鈞那裡得來的?還有袁蓮的身份你可確認過?她可提及了這些情報裡面,還有兩個木盒?”
“這……我並未確認!不過袁蓮的身份,我已經人去探查了!另外我還動用七殺營的人,幫我去調查了一下龐鷹最近的動態!”
孫琳搖頭,恍然想到了什麼,驚訝的看着貂蟬說道。
貂蟬一笑,扭頭對着身後的女兵說道:“將許友文帶上來吧!”
這一次孫琳找貂蟬,便是讓貂蟬將許友文帶來,她要施展一個引誘計劃,看一看是否有人敢來救許友文,從而根據來源之人,摸到敵人進入常山的路線。
很快,滿臉發青的許友文被帶了上來,他喘着大氣,渾身無力,雖然死不了,可卻僅剩下了半條命。
“許友文,我來問你,這些科技材料,可都是你從馬鈞那裡得來的?”
孫琳看着許友文,眼中帶着一抹冰冷的問道。
許友文已經將孫琳三女當作了惡魔,看到孫琳冰冷的眼神,趕忙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孫琳身前,在地上那堆材料裡面扒拉了起來。
“咦?這不是我和馬鈞設計的材料麼?怎麼也被拿了出來?”
許友文拿着一些文件,不由驚聲說着,轉而又拿出了一卷羊皮卷仔細的看了起來。
聽着許友文的話,孫琳意識到,她這一次放過了一條大魚,這大魚現在恐怕還在常山,且職位不低。
會是龐鷹麼?
孫琳想着,並未開口說話。
貂蟬眼中光芒閃爍,隱隱想到了什麼和孫琳對視一眼之後,看着許友文問道:“許友文,既然這裡面有許多都是你沒有拿出來的東西,那麼你能夠告訴我,你將你偷來的東西,是通過什麼渠道,送到了文丑那裡麼?”
許友文聽着貂蟬文弱的聲音,剛要擡頭,卻是無意間掃到了孫琳旁邊,桌子上的兩個機關木盒,眼中光芒一閃,指着前面的木盒說道:“我知道那怎麼打開那兩個木盒!”
“先回答我的問題!”
看着孫琳意動,貂蟬趕忙止住了許友文問道。
許友文眼神一暗,他本想那木盒提條件,現在看來卻是不用了,低落的說道:“我送到了常山吳家,經過吳家轉手將材料送出去!至於具體是誰送出去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是司徒巽風那邊的人,單獨和我聯繫的!我只認的司徒巽風的令牌,其他的一概不管!”
“這麼說來,你肯定見過那一個令牌了?……來人那筆和紙來!”
貂蟬一笑,輕聲說着,扭頭看向了身旁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