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楚河三人緩步行去,隱約可以看到下辨城的一些景象。
“主公,你看城中似乎出現了騷亂,那些人怎麼……”
郭嘉朝着前方看去,不由被城中景象所震動,越開他的心頭越是震驚,那哪裡是騷亂,簡直是……
楚河和徐庶被郭嘉這麼一說,同時間朝着下辨城中看去。
但見城內許多人都在瘋狂的奔跑,他們的速度異於常人,且那動作極爲兇猛,竟然還出現了人咬人的事情。
“不好!司徒巽風行動了……”
楚河看後心頭狂亂,不由失聲說道。
他早就知道司徒巽風做事從沒有什麼原則,卻想不到司徒巽風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作爲。
更何況,司徒巽風是巴蜀之地背後的統治者,這個地方也屬於他的治下。
“該死!是我還了下辨啊……王爺……”
徐庶眼中閃過了一絲淚芒,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抱手看向了楚河。
楚河趕忙將徐庶扶起,眼中寒光閃爍,沉聲說道:“我們雖然是交易,可天下道義仍在,本王絕不會允許司徒巽風逃走的!走,先跟我回營地,我就算是拆了下辨,也一定會找出司徒巽風的!”
他不相信司徒巽風便這麼離去了,對方如此行事,顯然是爲了要留住楚河,既然如此的話,楚河就有把握,能夠在城中尋到司徒巽風。
不過爲今之計,還是先封鎖出山的道路,且在封閉四門,派遣戰士入城廝殺!
郭嘉同樣是眼中帶着一抹光芒,心中卻也在不斷的推算着,行走之間,他已經有了一個計策。
“主公,此番司徒巽風恐怕已經出城,既然他敢在下辨下毒,那麼他定然敢在出山的路上設下埋伏,等待我們自投羅網!依嘉以爲,咱們可先派遣五百騎兵封鎖山路,且讓王五將軍帶人于山路上設置下陷阱障礙,而後我等帶大軍入城殺喪屍……對了!徐庶,想必離開這裡的路並不止這一條吧?”
郭嘉胸有成竹的說着,說道了最後看向了徐庶。
徐庶聽後微微點頭,看着兩人說道:“的確!這入山離去的道路有三條,只有一條時刻騎兵穿行!只是,咱們不找司徒巽風報仇了麼?”
“徐庶,我們帶的人只有七千不到,能夠根絕下辨的喪屍已經是難能可貴的做法了,倘若真的殺出去,和司徒巽風對陣的話,咱們這些人恐怕不夠!”
郭嘉看着徐庶搖頭說道。
畢竟徐庶不知道楚河這邊的兵力,他需要幫助楚河說出來。
楚河嘆了口氣,倘若真如郭嘉所言的話,那麼他們這一次恐怕真的只能夠行下辨之軍,而不能策馬下山應戰了。
“徐庶,你不要懷疑我的承諾!咱們遲早和司徒巽風有一戰,等我回去攻入西涼的時候,便是斬首司徒巽風之日!”
楚河看着徐庶,帶着一股強大的自信說道。
徐庶也慢慢的回覆了心情,他知道郭嘉之名,既然郭嘉這麼說了,也便定然錯不了。
再說楚河也沒有什麼義務去解決下辨的事情,可楚河仍舊是要先將下辨的隱患除去,這才離開。
這足以說明,楚河對於自己的承諾沒有假。
“多謝王爺!”
徐庶抱手說道。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三人來到了大營之中。
楚河纔剛剛來到,便讓張飛和燕皇帶了一隊人馬,現行去下辨城封堵四門,而後又安排了王五帶着五百人去山道上佈置陷阱和障礙。
這才收攏大軍,全軍進發下辨。
又過了一個時辰,楚河帶着大軍終於來到了下辨城下。
下辨南門大門洞開,張飛已經帶着一隊人在內中建立了一個防線,正在不斷的攻擊着朝着這個門口發動瘋狂攻擊的喪屍。
“主公,其他三門已經封閉,不過有一部分喪屍離城入山了!”
燕皇見楚河到來,抱手對着楚河說道。
楚河嘆了口氣,知道這種事情不可避免,沉聲說道:“安排壓路機作戰,用完之後,全部炸了!”
“主公……”
燕皇心有不捨,如此利器,這般毀滅的話,太不值得了!
“沒辦法,咱們走的時候,不能走大路了,只能夠從山中小路進軍!小路上單馬騎行尚還算是可以,可馬車的話卻根本無法通行!”
在楚河進軍到下辨城下之前,他已經從派下山探查的七殺營兄弟的情報中知道,在山下的開闊地帶,一隊萬人大軍,正在集結。
“入城!”
壓路機很快便組裝完成,在燕皇的帶領下,開赴城中,後面跟着三千騎兵。
郭嘉留在城外主持軍事,楚河和徐庶來到了城頭,看着混亂不堪的下辨城,兩人心中各有心思。
“王爺,您說的沒錯,我師父的確是一個邪方士,他是燭龍山的掌教弟子,身懷宗門的秘密任務,前往九州爲的便是要攪動風雲,利用人間的力量搭建一條邪路,將獨龍山的門人接引出來!這和軒轅紅月她們的任務相同,只不過軒轅紅月他們接引的是浩然宗的人!……可笑,她們這些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便瘋狂的以爲,這個世界,真的有通往仙界的道路……”
徐庶看着遠方,思量了片刻,終於決定要告訴楚河這些東西,他是一個擁有遠大抱負的青年,不想如此憋屈的將這個秘密帶向死亡。
從這一路上,他發現楚河果然如外面說的那般,是一個值得託付的君主。
也正是看到了楚河的人格魅力,還有楚河的行事性格,他才決定要告訴楚河。
他相信,楚河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也一定知道一些秘密,若不然也不會對龍珠如此的執着,也不會認得出來那張陣圖。
“燭龍山?浩然宗?看來都是不凡的宗門,他們在什麼地方?還有那張陣圖到底是做什麼用的?龍珠的真正用途又是什麼?”
楚河看着徐庶,心中有萬千的疑惑想問,可他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只得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問題提問了出來。
徐庶一笑,嘆了口氣說道:“師父爲人陰險,收我做徒弟,便是看中了我的身體資質,他奪舍未曾,反被我消化了他的記憶,可惜其中大部分的記憶,我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