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聲吹動,在幽靜的小山上,建立起不少帳篷,在帳篷的周圍,有着高臺,在高臺上有着火盆,火盆裡面燃燒着熊熊的大火,大火的光線把小山上的營寨給照亮,在營寨周圍,不時就能看到一隊一隊的士兵來回走動。
陶鬆的軍帳在營寨的最中間,被其他軍帳給團團圍住,但有非常明朗,方便他指揮大軍。
天色雖然已經黑了,但在他的軍帳裡面,油燈亮起,油燈的光線把軍帳照的非常明亮。
陶鬆居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下面的魏徵,完顏打,季芳。
“先生,今晚袁術來劫營,你說他會選擇什麼時候來?”陶鬆這是直接對魏徵問道。
魏徵聽到陶鬆的話,他看着陶鬆,道:“主公,袁術此時的統兵大將有劉勳,陳紀,陳蘭,雷薄,這四人除了劉勳,其他三人都不足爲慮,至於他們會選擇在什麼時候劫營,愚蠢一點的人,會在巳時我們休息的時間劫營,聰明一點的,會選着在卯時,天色剛亮劫營。”
“巳時和卯時!”陶鬆聽到魏徵的話,他看着魏徵,在看着他身邊的完顏打和季芳,心裡在不停的思考,袁術會派出誰來劫營。
“先生,我認爲,劉勳和雷薄,陳紀,陳蘭都不會來,因爲此時袁術纔剛跟我做完交易,我還差他十萬石糧食!”
陶鬆雖然相信袁術會來打劫,但他不相信袁術會派出劉勳,雷薄,陳蘭,陳紀,因爲袁術如果要正面跟他開戰,根本就不會選擇夜晚劫營。
他現在身邊只有五百人,袁術如果要明着對付他,直接拉出大軍,就可以把他給包圍,活活困死,但袁術沒有這樣做,那麼就是說,袁術不想跟他正面對敵,那麼袁術就不會派出劉勳,雷薄,陳蘭,陳紀。
魏徵聽到陶鬆的話,他看着陶鬆,心思就開始按照陶鬆的軌跡去思考,不多時他就明白陶鬆的心思。
也明白袁術的想法。
袁術想要陶鬆給他糧草,但又想要陶鬆手裡的這批財物,那麼唯一的可能,是讓人假扮山賊來劫營,而且不會派出自己身邊陶鬆見過的大將。
只要不是他手裡的那幾個陶鬆認識的大將,陶鬆被打劫,不管結果怎麼樣,袁術都有很多借口來應付陶鬆。
一句話全部都推到山賊的身上去。
“主公,我想袁術這次出動的人馬絕對會走我們對面的這座山,來劫營,加上我們這一路返回徐州,道路還長着,與其帶着大批的財物,還不如直接輕身上路!”魏徵心裡有些想法,也沒有去管陶鬆是怎麼想的,就直接對陶鬆說道。
“先生此話何意?”陶鬆聽到魏徵的話,他都有些蒙,此時是在討論劫營,可魏徵對他說的話,讓他感覺變換太快。
“主公,我們現在的黨務之際是快速度返回徐州,而不是在這裡跟隨袁術耗着,袁術有心想要這批財物,我們給他就是,不過這給可不是白給!”
魏徵心裡早時沒有想到,他現在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這讓他對陶鬆押運着大批財物返回徐州,有了一些想法。
“先生,你是說讓我們把財物送給袁術?”完顏打和季芳聽到魏徵的話,兩人都直接擡起他們的虎眼看着魏徵,說道。
“兩位將軍,這龍象谷不好走啊,你們說是人重要還是財物總要?”魏徵看着季芳,道:“季芳,這裡的五百兄弟都跟隨你時間不短吧,你說如果我們帶着這批財物,遭到別人伏擊,這五百人,會有多少戰死,你是希望他們死在這龍象谷,還是願意帶着他們活着,讓他們可以跟隨你衝鋒,決戰在沙場,帶着他們建功立業?”
季芳聽到魏徵的話,他看着魏徵,還真別說,他雖然喜歡錢財,但他更在意他的五百弟兄。
要知道他現在投靠了陶鬆,如果因爲這些財物,讓跟隨他的兄弟死在這龍象谷,那他什麼時候才能在陶鬆身邊出頭。
他是剛投降陶鬆的大將,可不比陶鬆身邊跟隨陶鬆時間長遠的大將,這些大將在陶鬆軍中都有一定的威望,可以輕鬆指揮這陶鬆手裡的兵馬,但他呢,一旦他的五百兄弟戰死,那他要多長時間才能拿到獨領一軍的權柄。
想到這些,季芳看着魏徵,道:“我聽先生的!”
魏徵聽到季芳的話,他臉上帶着微笑面對陶鬆,道:“主公,我剛纔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我給袁術抓去的時候,聽到幾個袁術的士兵在說笑的時候,說漏嘴,說主公的父親,手下的大將張闓去泰山當了山賊!”
陶鬆聽到魏徵的話,和讓他心裡一驚,張闓,想到這個名字,陶鬆就不得不想到曹操老爹曹嵩。
張闓去當山賊,那就是說曹操來的肯定被張闓給宰了,你感到這裡,陶鬆立馬就坐不住了。
要知道徐州,徐州可是有他的妻子兒子,老爹,一旦他的親人除了事情,那他可就找不到地方哭去了。
雖然他安排了薛仁貴,去徐州,可薛仁貴只是一個人,曹操手裡可是有着郭嘉,戲忠這些牛人,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敢保證,他父親會把徐州的軍權交給薛仁貴。
“先生此話當真?”
“主公好像想到什麼了?”
“不滿先生,曹操的老爹從徐州去兗州,我父親就派出張闓去護送!”
“什麼!”完顏打和季芳聽到陶鬆的話,他們都看着陶鬆,說不出話來,因爲這也太滑稽了。
“主公現在還想帶着這批財物?”魏徵這是直接對着陶鬆說道。
“完顏打,季芳,叫上兄弟們,起身返回安城縣,我要跟袁術借道!”陶鬆這是不得不對完顏打和季芳這樣說道。
在陶鬆因爲魏徵的話,轉變想法的時候,一支身上穿着各種各樣的鎧甲的人馬,已經在夜色的掩護下,對着陶鬆的駐紮之地趕來。
帶頭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壯漢,這個壯漢行走在山路上,他目光非常清明。
“軍候,那裡就是陶鬆的軍營駐地!”一個斥候兵指着他對面的那座小山對他身邊的這個男子說道。
男人沒有穿鎧甲,而是一身紫衣,手裡拿着長刀,聽到斥候兵的話,他擡眼看着理他不遠的那處小山上的營寨。
“大家都休息,養足精神,在卯時我們再去劫營,這次我們的目的是財物,你們要記住,我們只要財物!”
被士兵叫軍候的男子對他身邊的士兵些說道。
這些鎧甲不已的士兵都是袁術的士兵,不過這次他們出來,同樣不是爲了殺死陶鬆,他們的目標是財物。
陳平雖然給袁術制定好計策,讓袁術去施展,但陳平是爲了殺死陶鬆,而袁術只是想要財物,陳平的計策剛好可以達成袁術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