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受死。”
很快,關羽就殺到了呂布和趙雲的跟前,大吼一聲,青龍偃月刀卯足了勁,雷霆般的一擊,猶如狂風巨浪,向呂布捲了過來。
趙雲也就要支持不住了,見關羽殺到,立即虛晃一槍,撥馬向一旁跳去,反手一槍,將一個幷州狼騎從馬上挑下來。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趙雲在呂布跟前,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在這些幷州狼騎之前,絕對是下山猛虎。
呂布的情況更差,他連戰關羽和趙雲,體力所存不足十之一二。
若是遇到西涼鐵騎,呂布當然絲毫不懼,但他現在遇到的是剛剛休息過來勁的關羽,而且是含怒一擊,如何能接得住。
“關羽,某豈怕汝。”呂布不服輸,怒吼一聲,運起方天畫戟,硬生生地接下了關羽的這一擊。
“噗”
呂布連人帶馬被震退了幾步,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
關羽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呂布,今日你連戰關某和子龍,關某今日不殺你,速速逃命去吧。”
呂布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硬撐了,惡毒地看了關羽一眼,咬牙切齒道:“關羽,趙子龍,今日之辱,來日呂布必然雙倍奉上。”
說罷,呂布調轉赤兔馬,向大營的方向而去。
呂布驍勇,西涼鐵騎沒有不知道的,是以無人膽敢阻攔他。
呂布這一退,固然是安全了,但幷州狼騎的士氣也全沒了,兵敗如山倒,張遼等人見勢不妙,也不再跟張繡等人糾纏,紛紛向大營的方向敗去。
張濟趁勢掩殺,殺出了五里之外,這才收兵回城。
這一戰,呂布的三千幷州狼騎,能僥倖回到大營的,不足五百人。
幷州狼騎,是呂布在幷州的時候一手組建起來的,其戰鬥力絲毫不在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之下,更是久經沙場,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
且不說這些人的寶貴,就是馬匹吧。
幷州不缺馬,也不缺好馬,但徐州缺馬啊,於是,呂布的騎兵幾乎被打殘了。
“張仲益,某必殺汝。”回到大營,呂布一頭鑽進了中軍大帳,怒吼一聲,一腳將案几踢飛出去,差點砸住聽到消息趕過來的陳宮身上。
“溫侯,勝敗乃兵家常事,溫侯何須如此動怒。”
“常事?”呂布正在氣頭上,對陳宮也沒有好氣,“公臺之意,日後本將逢張濟必敗不成?”
“……”陳宮登時一陣尷尬,訕訕一笑,“溫侯,宮不是這個意思。”
“張濟奸詐,暗中招攬大將,爲我軍所不知,這纔有此一敗。”陳宮還是得勸呂布啊,“而眼下我軍已知對方情況,豈能不有所防備?”
陳宮這話,其實也有一個暗指,勸呂布不要再憑藉武藝高而硬闖硬拼了,打仗是要用腦子的。
呂布沒能聽出來,心中的氣也消了一下,坐下來,看了陳宮一眼,問:“如今我軍再敗,公臺何以教我?”
陳宮簡直想罵呂布,老子不是早就說過嘛,按兵不動,你丫的受不了張濟的激將法,非要去跟他鬥將。
深吸一口氣,陳宮搖了搖頭,淡淡說道:“當今之極,唯有按兵不動,靜觀戰局變化。”
呂布雖然心中憤恨不已,但也明白,陳宮說的有道理,徐州軍實在不能再戰了。
比陽之戰,暫時告一段落了,而南陽郡西部戰場,正上演得轟轟烈烈。
這一次,抵擋五路諸侯,張濟的主打原則是以守爲主。
守,是因爲張濟的軍隊數量太少,不守則必敗。
但是,守,並非是張濟怕了這五路諸侯。
張濟在戰前曾對李儒、禰衡和賈詡交待過,在防守的過程中,如果一旦有戰機,務必要抓住。
還有就是,鬥將不用怕,張濟麾下最不缺的,就是武藝高強的大將。
這是張濟的優勢,也必須要用這個優勢,狠狠打擊一下五路諸侯的氣焰。
事實證明,通過魯陽之戰和比陽之戰,張濟的鬥將策略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馬韓是西涼人,西涼民風彪悍,崇尚武力,所以,西涼的出名大將也是很多的。
董卓舊部大將之多就不說了,就說馬韓二人的手下,就有三位頂尖高手,分別是馬超、龐德和閻行。
馬超和龐德,乃是三國名將,《三國演義》中出現的機會很多,但閻行卻沒有被提及。
實際上,閻行的武藝要在馬超之上。
閻行年輕時就有一定名聲,作爲小將跟隨韓遂。
韓遂與馬騰發生衝突時,閻行曾經試圖用矛刺馬超,矛折斷了,打鬥中,閻行用斷矛擊中馬超的脖子,幾乎殺死馬超。
只不過,閻行爲人十分低調,韓遂也是那種老狐狸精似的人物,藏了這一張王牌,所以才能使得閻行幾乎殺了馬超。
別人不知道西涼軍中有閻行這個高手,但張濟卻是知道啊,所以他纔會將麾下第一猛將黃忠派去守南鄉。
一個黃忠守南鄉,一個徐晃守析縣,若是鬥將的話,這倆人絕對不是閻行三人的對手,所以,張濟又叮囑了,先不要出戰,等他處理完魯陽和比陽戰事,自會率大將前去支援。
黃忠和徐晃堅守不出,就讓馬韓有點犯了難,只得讓人打造攻城器械,強攻二城。
可攻城不是西涼軍的強項啊,二人指揮大軍,連續攻了半個月,死傷不少,但南鄉和析縣二城依然是穩如泰山。
馬超大怒,親自率軍攻城,而且還真的是攻上去了,但卻遭遇到了黃忠,馬超差點沒死在城頭,見勢不妙,立即就順着雲梯下城去了。
城頭上的暫時交鋒,馬超記住了黃忠,暗思一定要找黃忠大戰一場。
五萬大軍,半個月的時間,就損失一萬了。
這麼耗下去,多少兵也不夠往裡面填的。
再加上,先是魯陽戰報,接着是呂布兵敗的消息,馬騰的心思不免出了一些動搖,卻是進退兩難。
討伐張濟,本來跟馬騰和韓遂沒多大的關係,二人只是過來打醬油的,因爲曹操許了他們每人一個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