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嵩站在城牆之上,看着越來越近的祖昭和他的騎兵,臉上一股微笑再也掩飾不住。
“接應我們的人來了!殺出去!”
他手中拿着一把丈二長刀,揮舞着長刀,朝天怒吼。
一瞬間就點燃了士氣。
“殺!殺!殺!”
一人喊,十人喊,百人喊,千人喊,頓時間形成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所有人目瞪前方,手提手中長刀,殺氣凜凜,隨着祖昭的來臨,猛地打開城門。
“督郵我們在此,殺出去!”
黃埔嵩站在城頭大吼一聲,帶着人馬迅速的從城頭下來和祖昭會和。
“將軍安好?”祖昭上前行禮,這次爲的就是拯救黃埔嵩,如果黃埔嵩有什麼後果,整個行動算是打了水票。
黃埔嵩坐在馬上穩穩的一笑,臉上有着一股欣慰的笑容。
“我冀州軍如果有着一名如同督郵的將領,我皇浦嵩怕是要笑死,此刻也是督郵解圍不是?不知道現在督郵有着幾分的把握,全部突圍出去!如果沒有把握,我可以讓我的人斷後,只要將這次湟源郡中的糧草運回去,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旦冀州的黃巾賊沒有了糧草,他們也就沒有了再戰之力,以後他們想要搶劫糧草的時候,我們派出騎兵追擊就是!”
黃埔嵩坐在馬上看着祖昭的臉龐,他知道現在外面可是有着接近十萬的黃巾賊,雖然流民佔了多數,可是俗話說螞蟻啃死象,亂拳打死老師傅,眼前就是這樣的情形,如果祖昭沒有把握,勢必要留下一隊人馬斷後。
斷後的人馬的後果可想而知,必然是全部隕落。
“大人先走一步,所有的糧草都帶上,我祖昭能夠在這十萬兵馬中如履平地,就能夠讓大人輕鬆的走出這十面埋伏!”
祖昭一揮手,示意皇浦嵩到前面去,他們的人斷後。
祖昭的行爲,讓黃埔嵩的人大爲感激,軍旅當中講的就是一個熱血,這些皇浦嵩軍隊中的漢子各個,上着祖昭的兵馬抱拳一拱手,這是認可,他們深深的知道如果他們留下來斷後的後果,那就是——死戰,不死不休,拖住那些黃巾賊的腳步,讓皇浦嵩大人安全的撤離。
皇浦嵩往外衝的人馬阻力非常小,因爲流民還沒有從驚天的大爆炸中醒過來,這種爆炸讓他們驚悚,渾身屎尿都嚇出來了,甚至有着流民直接將自己給嚇死,認爲這是老天爺降下天譴懲罰他們的罪惡。
就是在人羣后的司馬矩臉色也是變換不停,剛開始蒼白的臉色,後來是黑色,再後來就是青色,這是要嚇破膽的樣子,好歹他是知道太平教就是靠着裝神弄鬼起家的,在他大吼了一聲:“那廝,想跑,給我追!他們拿走了我們的糧食,此刻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們也要殺他的天翻地覆,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很多流民大吼的說話。
“衝,追回我們的糧食!”
“糧食是我們的命,跟他們拼了!”
當一大隊的糧草車,出現在流民的眼中,原來被嚇壞了流民此刻在此將眼光望上了糧草車,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是血紅的,人人吞着口水,一步步的上着前方的糧草車追去。
“死了就死了,反正早晚一死,但是死,老子也要吃上一頓好飯!”
“衝啊,搶一把糧食,到地獄裡也是飽死鬼啊!啊!”
流民越來越瘋狂。
原本被打散的流民,逐漸形成一個圈子,上着祖昭的帶領的斷後的騎兵碾壓而去。
祖昭冷冷的看着這些流民,他在內心中感覺這些流民可憐,但是這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能夠有着半點的同情之心。
“放強弩,用最強的強弩,讓他們知道厲害!”祖昭狠狠的說話,牙根死死的咬着,他看上在流民後面的黃巾賊,心中對黃巾賊的憤怒越發的勃發,讓可憐的流民做炮灰現在是黃巾賊的主要手段之一,看着這些手無寸鐵的流民,祖昭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屠夫,但是不殺,這些流民就會殺死他和兩千幽騎。
“該死的亂世!”祖昭雙眸血紅,一股元氣在丹田中發出,手中長矛一下子刺出,將一名衝進來的流民一下子挑起,以三百六十度的巨大力度猛地砸上前方,爆狂的力道讓這名流民直接被砸成肉泥,死的不能夠再死。
“往前一步者死!”祖昭怒髮衝冠,長槍上前一指,兵鋒所向,就是十萬流民,殺意沖天,擋我者死!
咻咻咻咻~!
一根根的長矛頓時射出,人形肉串再次形成,三米長的巨大的箭矢,撕裂人體,讓血脈臟器都飛濺,眼前更像是一個修羅地獄,慘嗥聲不絕,沒有死絕的流民在地上掙扎,久久不絕。
“再射!讓他們直接恐懼!”
祖昭怒吼。
咻咻咻咻!
第二輪的攻城矛射出,無差次精準打擊,覆蓋了追上來的所有流民,血肉飛濺,熱血狂飆,一行行的流民徹底的倒下。
在後面的流民終於嚇怕了,最爲前面的幾個流民整個臉色都嚇綠了,隨後吐出一口綠的的膽汁,直接就被嚇破了膽囊,隨後倒在地下。
他們終於明白再繼續追上去,不是拿到糧食,而是白白送掉性命,而且是死無葬身之地,那爆狂的攻城弩撕裂人的身體,那些死去的流民沒有一具活着的軀體。
想要吃到糧食,那也得有命吃不是?
面對這種殘暴的死法,許多流民本能的停住了腳步。
“不準停,給我上前追,不追我就殺了你們!”司馬矩帶領黃巾賊在後面怒吼,手中的長刀已經狂劈了幾個逃跑的流民。
但是更多的流民卻是聰明的逃亡他們的左右兩側,將他們的前面閃開,讓他們直接暴露在祖昭的面前。
祖昭看着前方的一名黃巾賊正在劈殺着一名流民,因爲這名流民不願意上前送死,這名黃巾賊在這名流民身上劈了一刀又一刀。
祖昭拿起掛在馬屁上的強弩,直接瞄準這名黃巾賊,冷冷的扣動懸刀,強大的箭矢劃過長空,直接將這名黃巾賊射穿。
“司馬矩,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你若是有種敢來一戰否?”
祖昭冷冷的將手中的強弩拿起來,只要司馬矩出現他立刻就將其射成馬蜂窩。
司馬矩吞了吞口水,按耐住心中的怒火,若是別的將領敢這樣叫板,他立刻就衝出去,但是現在他卻是不敢,因爲再好的武道修爲,在祖昭的這隻軍隊面前都是白搭,只有白白送死,在前面的莽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莽子可以說是勇冠三軍的存在,但是一樣在祖昭的面前蹦躂不出一朵花來、
他上來都是裹挾着流民做炮灰,攻城略地無往不利,是打擊官軍的最好的方法,但是此刻面對着祖昭卻是感到沒有一點的辦法,他是沒有膽子衝上前去,但是他身邊的一個將領卻是紅着眼睛,看着遠處的糧草咬的牙齒咯咯作響,整個頭髮都要炸開。
“讓某來,祖昭匹夫,留下糧草,否則死無葬身之地!”這是一名虯髯大漢,手中一干長舌矛上着祖昭衝來,坐下的是一匹黑鬃馬,速度奇快,幾乎如同飛一般上着前面飛速的前來,手中的長矛閃着幽光,正是對着祖昭的咽喉而去。
“找死!”
在弩車上的公孫弘將手中的強大弩車調到最大的壓力,只聽見齒輪生嘎嘎作響,一根長五米兒臂厚的箭矢給裝上了弩車,直接指上了這名將領。
咻!
馬匹直接給撕碎,整個馬匹被箭矢劈成兩半,坐在馬匹上的將領倒是沒有什麼危險,正當他慶幸自己還活着的時候,第二根箭矢劃過長空,直接對準他的身體,他只是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隨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卻是不知道,那箭矢劃過他的身體,一直往後飛奔,隨後貫穿了司馬矩的戰馬,讓司馬矩直接跌落馬下。
司馬矩整個人的臉色都綠了,差點嚇破膽子。
祖昭的人慢慢的後退,十萬人無一人敢上前。
整個嘶吼的戰場變得非常靜寂,除了偶爾的戰馬嘶鳴聲,整個戰場都是一雙雙睜着的眼睛,這些眼睛都流露出恐懼無比的眼神。
黃埔嵩一行兵馬感到了徹底的震驚,原來戰鬥可以這樣來!
他們忽然感到隨着祖昭的出現,戰鬥靠着血氣和勇氣武道就能夠贏得勝利的,更多的是兵器!祖昭的攻城矛別說能夠滅掉眼前的十萬兵馬,就是將眼前的湟源郡平掉都沒有問題。
司馬矩再也不敢露頭,口中吐着膽汁,臉上一片彩綠色,要不是有着軍醫給他灌了一口蔘湯,這個時候已經被祖昭給嚇死了。
“走,讓他們走吧,這些人是魔鬼!”
他虛弱的說話。
身邊的將領,默然不語,現在的祖昭給他們一種匪夷所思的驚懼。
“但是沒有糧食我們怎麼辦?我們這裡可是有着十萬人馬,沒有糧食我們以後根本就沒有辦法在冀州駐紮下去,這是釜底抽薪之策啊!”一名窮書生在司馬矩的身邊痛心疾首的說道。
所有人都驚懼,沒有糧草,就得死,沒有人餓着肚子還能夠活的長遠。
“先生,認爲應該怎麼做?”司馬矩終於有了一息希望,抓着眼前的窮書生,希望這個窮書生能夠給自己出一個注意。
這個窮書生,看着遠處的祖昭等人,臉上露出一股憤恨:“將軍可以派大隊士兵死死的咬着他們,只要拉開一定的距離,讓他們的強弩射不到我們的人,就可以了!一旦找到戰機,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和他們相比我們勝在人多!”
“對,跟着他們,那個祖昭的強弩是非常厲害,但是也僅僅如此罷了!”司馬矩狠狠的朝着地面猛地砸了一拳。
皇浦嵩等人已經脫離了湟源郡的危機,看着在後面祖昭的人馬,感慨不已,但是當他們看到許多的騎兵竟然下馬,在地上佈置着什麼,不由的感到奇怪。
現在他們深深的知道自己的不足,更是對祖昭這隻軍隊充滿了好奇心。
他們看到的是這些騎兵在地上佈置了一根根細小的繩子,或者說是一種非常簡單的芯子,隨後就大步的撤退,再也沒有理會什麼。
這是?
就是皇浦嵩也是一臉的奇怪,這是爲何?
迎接他的是祖昭臉上輕鬆地笑意,
片刻之後,就聽到有着一大隊黃巾賊騎兵從後面追了過來,這些騎兵遠遠的吊在後面咬着他們的尾巴不放,此刻又繼續跟了上來。
祖昭將手中的一隻煙花拿起,輕輕的點着,片刻後空中就有着一道絢爛的光芒。
隨後在他們的後方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整整一千斤的炸藥一起爆炸,讓整個大地都在震顫。
司馬矩原本嚇破了膽子,此刻聽到巨大的爆炸聲,再也控制不住,屎尿一起出來,而在這個時候,一名斥候跑回來回報:“死了,我們派出去的騎兵全部死了,被一種驚雷突然炸死了!太慘了……”
“這是天要亡我司馬矩嗎?……”還沒有說完,就昏死過去。
旁邊的侍衛,忍受住臭烘烘的屎尿味道,大聲的叫喊道;“快來蔘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