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嗣催馬從山嶺上衝下,擋住史萬歲,冷喝道:“你這個助紂爲虐的狗賊,本想着留你一條性命,既然你不識時務,便別怪我不客氣了,今日便教你命喪於此!”
楊延嗣說罷,挺槍便刺史萬歲。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史萬歲咬牙切齒,挺刀與楊延嗣殺至一處。
“系統檢測到楊延嗣與史萬歲廝殺,楊延嗣當前基礎武力99,兵器加一,戰馬加一,強援屬性加二,當前武力103。史萬歲基礎武力101,單挑武力加三,當前武力104!”
兩員猛將,在武藝上面相差無幾,兩人催馬戰至一處,在山坡上縱馬廝殺起來。
對面荊嗣見此,下令道:“兵馬一擁而上,包圍他們,逼降趙軍!”
“諾!”兩邊漢軍聽令,催馬從山坡衝下,盾牌兵在前,一步步向中間殘餘的趙軍推進。
不過一會兒功夫,那些趙軍便被困在重圍之中。
“兄弟速速投降,不要在做無謂的抗爭,若是誤傷了,對誰都不好!”見陣中還有不少士兵想要抵擋,荊嗣沉聲大喝道。
趙軍士兵見漢軍人多勢衆,加之他們也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逐漸放下了兵器,不在抵擋。
而李典,呂虔,李通等將,卻是不願投降,越兮在前廝殺,他們也跟了上去。
只不過越兮被尉遲恭率兵擋住,無法衝出重圍。
荊嗣見李典等人還在抵擋,催馬上前,大怒道:“幾位兄弟還執迷不悟,便別怪做兄弟的不客氣了!”
荊嗣說罷,揮舞着手中長刀,一刀一個,將三人紛紛拍飛。
“給我將他們綁了!”荊嗣長刀一揮,對着士兵下令道。
後方漢軍一擁而上,拿着繩索上前,將李典,呂虔等將五花大綁。
李典怒道:“荊嗣,你我二人以前也算同殿爲臣,稱兄道弟。如今做兄弟的只想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還,你也不肯成全嗎?”
荊嗣沉聲說道:“我如今身爲漢將,豈會讓你們在傷害我大漢士兵。更何況,正因爲我們以前稱兄道弟,我才擒主你們,給你們一個悔過的機會,將他們給我帶下去!”
“荊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賊!”
“賣主求榮之輩,我羞於與你爲伍!”
“若要立功,直接砍了我們的腦袋便是,何苦羞辱我等?”
三將不斷掙扎,對着荊嗣破口大罵。
“哎!”荊嗣嘆了口氣,催馬來到越兮身後,長刀指着越兮喝道:“越兮,你到底降是不降?”
“我越兮誓死不降!”聽見身後荊嗣的聲音,越兮大聲迴應道。
“那我就得罪了!”荊嗣大喝一聲,將長刀一轉,刀背向着越兮身後襲來。
越兮身爲一流猛將,自然聽的清楚身後砍向自己的是刀口還是刀背。越兮心知荊嗣想要打傷自己,將自己擒拿。
“休想,我越兮寧死也不會受辱!”越兮大喝一聲,奮力逼退身前漢軍,一拔腰間佩劍,向着脖子摸去。
“越兮兄弟!”荊嗣見此驚駭欲絕,想要拔馬上前阻攔,但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哈哈哈!”越兮脖子上鮮血淋漓,一條三寸長的傷口猙獰的橫在上面。
越兮只覺得一陣陣冷風不嗖嗖的灌進自己的喉嚨,身體感受到一陣從所未有的寒冷。但越兮還是忍受住了這股寒冷,回過頭來,質問荊嗣:“當初主公交代我的,我都做到了,我下去見到了主公,也好有個交代。日後看你們,有何顏面去見主公!”
越兮說完,身體的力量終於耗盡,脖子一歪終於喪命。
“你這又是何苦呢?”荊嗣嘆了口氣。
越兮的話,他自然也明白,趙光義臨死前,交代他們這些大將要輔佐趙光義,保住他趙家的基業。若是他沒有被漢軍擒拿,沒有見識到劉辯的魅力。換做是他代替今天的越兮,可能也會跟越兮一個選擇。
可被漢軍擒拿,被劉辯威脅被迫投降之後,經過與劉辯的相處,他才明白在劉辯麾下有多麼好。以前在趙匡胤麾下的那些事,統統不能相比。
只可惜越兮性格剛烈,都不肯被擒,給劉辯收服的機會。
越兮自盡,李典等大將被擒,剩下的趙軍投降,戰場之上,還有一個史萬歲負隅頑抗。
見楊延嗣久戰史萬歲不下,荊嗣,尉遲恭等大將紛紛上前,三人圍攻,不過幾個回合,便將史萬歲掃落馬下。
“將他給我綁了!”楊延嗣招呼着士兵下令道。
“士可殺不可辱,有能耐你便殺了我!”史萬歲拼命掙扎着。
尉遲恭指着史萬歲喝道:“哼,你這個助紂爲虐的幫兇,趙光義如今所作所爲,已經不下於當年的袁術。你居然還肯幫他,像你這種人,就該受辱而死。你要是想死個痛快,怎麼不像越兮那樣自盡?”
史萬歲頓時閉口不言,若是先前在戰場之上,他還有自盡的勇氣,可如今他成爲階下囚,想要死只有咬舌自盡一條路。當牙齒牴觸舌根的那一刻,他卻沒有咬下去的勇氣了。
很快戰鬥便已經結束。
一衆大將押着衆人返回營寨。
劉辯已經在營寨之中等待許久。
得知兵馬凱旋而歸,趙軍之中越兮自盡,朱靈投降,史萬歲,李典,李通,呂虔等將被擒,劉辯非常高興。當即命令楊延嗣將史萬歲這些大將押上來。
“跪下!”士兵押着史萬歲等四將進入營帳,按着他們的肩膀,讓他們向劉辯下跪。
“誒,不可無禮!”劉辯擺了擺手,制止了士兵的行爲。
“朕射問你們,你們遠不遠投降?”劉辯坐在座位上,對着衆將說道。
“我等寧死不降!”四人齊聲說道。
劉辯還未開口,許褚,荊嗣二將便已經跪下,說道:“陛下,李典,呂虔,李通,與我等親如兄弟。還請陛下法外開恩,饒恕他們的性命吧!我願意將我的俸祿,將位都讓出來,只求陛下饒恕他們!”
“你們……”李典等人頓時感動不已,原本以爲許褚,荊嗣二人擒拿自己,是要向劉辯邀功。可如今,他們卻願意讓出自己的將位,俸祿換取自己活命的機會。真的只是不願意自己在跟着趙光義爲非作歹?
李典連忙說道:“大丈夫死就死了,不過腦袋大的疤,在下只求速死。不勞兩位兄弟替我求情,今生能夠結識兩位兄弟,李典我死而無憾!”
“死而無憾!”李通,呂虔二人也異口同聲道。
一邊已經投降的朱靈勸道:“幾位兄弟何苦執迷不悟?趙光義讓我們出來救越兮,史萬歲,就是想要除掉我們,這樣的主公,跟着還有什麼意思?”
三人昂首挺立,卻是一言不發。
劉辯緩緩走下高臺,從士兵手中拿出一把長劍,來到李典等人身後,一一解開三人的束縛。
“你這是做什麼?”李典三人不解的看着劉辯。
“哈哈!”劉辯卻哈哈大笑。
李典不解道:“你笑什麼,說話啊!”
劉辯拍了拍李典的肩膀,說道:“忠義之人,朕捨不得殺。朕本想讓你們投降,只是你們不肯,殺又捨不得殺,所以你們還是走吧!
只是有一點,你們不能在回去投靠趙光義了。你們應該清楚趙光義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爲,不下於當年窮兇極惡的袁術。忠義之人,不應該做跟着趙光義做這等惡事!”
“你去取三十金過來,分與他們!”劉辯又對着士兵說道。
劉辯又對着三人說道:“你們放心離開,朕乃大漢天子,說話一言九鼎,日後在我大漢爲民,絕對沒有人會爲難你們。十金,也夠你們建座宅子,賣些田地了。另外你們當初跟着趙光義逃亡豫州,家小都來不及帶走,如今他們都在定陶,你們也可以去跟家人團聚了!”
“你……”李典等人看着劉辯,心中糾結不已。
不過一會,便有士兵端來三個托盤,每個托盤上放着十錠金子。
三人看着金子,卻沒有接,對視一眼,向着劉辯拜倒道:“我等願降陛下!”
“好!”劉辯大喜,上前扶起三人,笑道:“朕就等着你們這句話呢,你們幾個,在兗州豫州德高望重,州郡的安定,都少不得你們從旁協助!朕得你們,兗,豫安定指日可待也!”
一旁的史萬歲見此情況,冷笑不已:“哼,今天史某倒是看了一出好戲,郎情妾意,演得還真像!”
劉辯看向史萬歲,笑道:“你願不願意降朕,共創大業?”
“休想,史某隻求一死!”史萬歲冷聲道。
劉辯對着一旁的士兵說道:“來人,將他給我鬆綁,朕說過,不殺忠義之人,既然你不願投降,朕就饒你一命!”
“陛下不可!”
“陛下若是放了他,他勢必會回去投奔趙光義啊!”
“就是啊,陛下不可放虎歸山啊!”
衆將聞言,紛紛勸諫道。
“朕說過不殺忠義之人,爾等想讓朕食言而肥嗎?”劉辯沉聲喝道。
士兵這纔給史萬歲鬆綁,史萬歲束縛解開,卻沒有自大的想要上去攻擊劉辯,而是疑惑的看着劉辯問道:“你真放我走?”
劉辯盯着史萬歲,冷喝道:“自然,你走了只怕也會回去找趙光義,你代朕傳個口信給他。讓他將城中無辜的百姓放出來,沙場刀兵,與百姓無關,如若不然,城破之日,必使他受凌遲之刑!快滾吧!”
“哼!”史萬歲冷哼一聲,看了眼投降的李典等人,大步走出營帳。
“陛下,你爲何要放他走啊!”史萬歲走過,衆將又問道。
劉辯**着鬍鬚說道:“朕已經說話,朕不能食言而肥。另外他回去又能如何?”
楊妙真拱手說道:“此人買趙光義麾下第一戰將,若是回去,商丘便更加難以攻破了啊!”
劉辯搖了搖頭說道:“並非如此,趙光義接連兵敗,心性已經大不如前,並且他本就生性多疑,史萬歲回去,勢必會告訴趙光義李典等將投降的消息。如此趙光義豈會在信史萬歲?要不了多久,商丘城中只會是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