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6年六月,建安二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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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交代完南陽的事務,便率領兩萬大軍返回長安,這兩萬大軍一萬是長安的兵馬,一萬是御林軍。
過武關入長安,劉辯先在長安略做停頓,而這個時候,劉辯也收到了一個消息,陶謙病逝!
原本在公元194年就該病死的陶謙,因爲劉辯的蝴蝶效應,多活了兩年,但終究沒有逃過病痛的折磨,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長眠於是。
陶謙託孤糜竺,曹豹,讓他們扶長子陶商爲徐州刺史。
徐州城外,曹豹一臉欣喜來尋趙光義與戲志才,湖邊一處僻靜的茅屋之中,戲志才也病入膏肓。
“趙將軍,陶謙病死,其子陶尚繼承其位,他不過是無能之輩,不能執掌徐州,我早就盼望能投奔趙使君麾下,但有吩咐義不容辭!”曹豹向着趙光義拜倒表示忠心。
只是此時的趙光義哪裡有心思處理這個,戲志才快不行了,趙光義擺了擺手道:“此事稍後再議,麻煩將軍給我請徐州最好的大夫過來!”
戲志才搖了搖頭道:“沒有用了,我早就該死了,這一年來我一直在修養才苟活一段時間。曹將軍麻煩你先出去,我與二將軍有話要說!”
曹豹點了點頭退出茅屋,趙光義看着戲志才道:“軍師你且撐一段時間,我帶你回兗州見兄長。”
“不必了,我執意…來徐州就是不想生離死別,讓我尋一處保底悄悄離開人世我便知足了。臨走前,我有幾件事交代你去辦!”戲志才虛弱道。
“軍師且說。”
“第一表示拿下徐州,陶謙雖死,但陶商繼位,陶商無能,但沒有過錯,曹豹雖然投靠我們,但兗徐之間沒有深仇大恨,他直接倒戈是不能成功的。所以我們需要出兵徐州,以兵馬威勢恐嚇徐州,到時候曹豹倒戈便輕而易舉了。”
趙光義疑惑道:“但軍師不是說兗徐沒有深仇大恨嗎?我軍以什麼名義出兵?”
“我死之後名義就有了,我恐怕熬不過今天,等我死後,你密不喪向陶商告辭,請他護送我們回去。待到半路你殺了他們,就說他們貪圖我們財物起了歹心,我在亂軍中被他所殺。兗州席謀士死於徐州,這個理由攻打徐州足夠了!”
“軍師……”趙光義頓時驚訝無比,臉上滿是悲痛道:“軍師執意要來徐州,這一天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戲志才蒼白的臉龐微微一勾,戲志纔不予置否繼續說道:“拿下徐州是第一件事,現在我跟你說主公的大業,你一定要轉述給主公!”
趙光義聽罷滿臉鄭重,點了點頭道:“軍師請說,我一定一字不落轉述兄長。”
“如今天下天子勢力最強,青州,幽州都是聽命於他,我早就看出來了。主公就算拿下徐州之後,也只是佔據兗州,徐州,豫州三州之地,還遠不能與天子抗衡。天子下一步的動作就應該是對付袁紹了,所以絕對不能讓天子得逞,讓主公摒棄前嫌,與各路諸侯合縱兩橫,只要尋找機會讓天子敗上一場,那麼青州,幽幽的勢力便會瓦解,到時候主公纔有壯大的抗衡天子機會。”戲志才叮囑道。
“軍師放心,我都記住了!”趙光義點了點頭道。
戲志才疲憊的閉上眼睛,良久之後低聲道:“豹是個庸才,你不可重用他。還有將這封書信交給主公!”
趙光義點了點頭接過書信,接過書信的那一刻,戲志才幹枯如樹根般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趙光義一驚,上去嘆了下鼻息,卻現戲志才已然沒了氣息。
趙光義神色變得輕鬆許多,翻手打開書信,趙光義看罷看着戲志才的屍體冷冷道:“你果然防着我,說我不甘屈居人下讓兄長防着我?”
趙光義神色變幻,喃喃道:“你既然看出了我的野心,就會知道我一定會看着書信的,爲何還要寫這書信,多此一舉?難道說你已經通知過兄長了,這封書信是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
戲志才遺留的一封書信,將趙光義弄得疑神疑鬼,趙光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看來只有等回了兗州看看趙匡胤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才行了。旋即趙光義除了茅屋,與曹豹密謀奪取徐州之事,曹豹表示全力配合。
戲志才之死,趙光義密而不,當天晚上就去辭別陶商,言自己兵少了請求他派兵護送。
趙光義在徐州誰敢得罪?如今這尊大神要走到陶商自然高興,便派遣一將帶着三百騎護送趙光義回兗州。
便在半路,趙光義依照戲志才的計策,派史萬歲半路劫殺,將徐州派來保護的兵馬全部殺死,並且放出消息,徐州將領見財起意意圖謀害他的性命,軍師戲志才也不行被殺。
回到兗州之後,趙光義來見趙匡胤,趙匡胤得知戲志才身死的消息悲痛欲絕,趙光義又將戲志才臨死的時的叮囑告訴趙匡胤。卻見趙匡胤除了悲痛之外,對於他並沒有什麼不對,趙光義鬆了口氣,看來戲志才並沒有將自己有野心的事告訴趙匡胤。
幾日過後,趙匡胤用悲痛之中走了出來,戲志才一番苦心我自己的生命成全自己拿下徐州,他又怎會會辜負?有曹豹裡應外合之下,趙匡胤當即起兵三萬,以爲戲志才報仇爲名,攻打徐州。
消息傳到徐州,陶商當即召來文武商議對策,曹豹直接開門見山道:“兗州兵馬大舉來襲,他席軍師戲志才死在咱們徐州,他對你徐州可謂是恨意滔天啊。趙匡胤兵強馬壯,咱們如何是其對手,不如儘早投降了吧。”
陶商一臉悲痛道:“我剛從父親手裡接過大業,難道衆位便不能同心協力,助我禦敵嗎?”
“不能啊,咱們哪裡是兗州兵馬的對手,更何況兗州兵能征善戰,又對咱們仇恨,若是抵抗,待城破之時,咱們豈能活命啊?”曹豹搖了搖頭,不給陶商一絲希望。
陶商一臉絕望之色,難道徐州還沒坐穩幾天,便要易主了不成?縱使陶商不想投向,但大半軍權在曹豹手裡,陶商也無可奈何。
糜竺當即大喝道:“青徐結盟沒有多久,你曹豹不能抵擋,還有青州兵馬,如今可請青州兵馬前來抵禦趙匡胤。”
“哼,你看這些文武,還有誰想抵抗趙匡胤?徐州守不住的,大公子不要白費力氣了。青州南下的道路已經被我派兵封鎖,他們休想出兵南下,大公子還是好好準備投降之事吧!”
陶商看向一衆文武,一個個目光閃躲,有的乾脆毀了下來,直接請求陶商投降。
這哪裡是商議,這分明是政變!
陶商嘆了口氣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曹豹冷笑一聲,讓人將陶商帶了下去,至於糜竺,曹豹卻無法限制其自由,糜家家大業大,軍方勢力雖然不及曹豹但多少也有,而且糜家還有門客數萬,曹豹也不敢對糜竺下手。
糜竺回到家中,找來虞允文留下來的錦衣衛聯絡人,詢問道:“怎麼樣,虞先生可有消息傳來?”
“先生放心,我家軍師在戲志才死時便得到了消息,已經準備出兵接應你們了。”錦衣衛安慰道。
“出兵只怕來不及了,曹豹被北邊佈置了兵馬,你們無法南下,就算強攻也要數天。那時候只怕趙匡胤兵馬已經兵臨城下了!”糜竺搖了搖頭道。
錦衣衛笑道:“我家兵馬不走旱路,走水路,何來兵馬阻攔?”
糜竺一聽頓時懵了,疑惑道:“青徐之間並無大河連接,哪來的水路可走,先生莫要開玩笑。”
“有的,兩州東邊浩瀚無垠數千裡水路!”
糜竺這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道:“走海路,這行得通嗎?”
這個消息一時間還讓糜竺無法消化,這個時代的大海,還是一個禁忌,便是後世,對於大海的某些地方,也還無法深入探索。便是水軍,也分三六九等,有的能在平靜湖泊中橫行,有的在晃盪的江面橫行。能在長江橫行的水軍,也就是天下強大的水軍了。
如今青州居然要走海路,這讓糜竺難以置信。
“大人不必擔心,我青州水軍建立多年,乃是由東萊郡海邊的民夫組成,建立之處便在海上訓練,對於海上水情,風浪多有了解。我軍戰船更是高大,可容納數百人,無懼海上風浪!”錦衣衛解釋道。
不過這個時代的航海,可不是劉辯一家,歷史上遼東公孫家族便從遼東出兵,一度劫掠東萊等地。三國後期,孫權也派人去過寶島。
青州水軍沿着海岸線南下徐州,也是完全可行的。
糜竺吸了口氣讚歎道:“想不到青州居然有一支強大的水軍,真是讓人吃驚,虞軍師可說有什麼需要我配合?”
“軍師說了,他此行只是接人,救人,你們有什麼要帶的人早早準備好,還有那陶商,陶應兄弟,到時候軍師派人送來消息,你便去營救他們,到時候我們接應你下海從水路去青州。”錦衣衛說道。
“這個簡單,我手下門客數萬,去刺史府帶出他們少主公兄弟輕而易舉!那我便等着虞軍師傳來消息啦!哈哈。”糜竺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