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向陶謙做出承諾,奇襲壽春之後,青徐二州結盟。
雖然兩州實力同樣弱小,但青州有精兵強將,徐州有充足的資源,而徐州的兵,名叫丹陽兵,丹陽山險,民多果勁,好武習戰,高尚氣力,精兵之地。
也就是說丹陽這個地方,是出精兵的地方,陶謙是丹陽人,他手裡就有一直精銳的丹陽兵,後來劉備專戰千里,跟隨他的就是這支丹陽兵,只是苦於徐州沒有大將率領,纔不能體現他的實力。
若是兩州當真聯合,互補互足,那實力便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若是趙匡胤當真覬覦徐州,也要掂量掂量了。
陶謙大喜道:“你放心,借道之事我全力配合你們,待事成之後,你我青徐結盟,共抵大敵。”
“如此便多謝大人了!”虞允文衝着陶謙行了個大禮。
青徐結盟,陶謙紅光滿面好似身體都好了不少,看着糜竺說道:“子仲,我臥病在牀,你替我好好招待先生,萬不可怠慢。”
“主公放心,我一定會招待好先生的,您好好休息,我就先退下了。”糜竺拱手道。
“下去吧?”陶謙擺了擺手,又躺回了牀上,糜竺帶着虞允文出了刺史府,向虞允文問道:“先生,您當真是想借道徐州攻打袁術?”
虞允文點了點頭道:“此乃陛下的旨意,袁術僭越稱帝,陛下雖然在汝南拖住袁術大軍,孫趙作爲攻打袁術的主力,但陛下何嘗不想親斬袁術?所以讓我青州奇襲壽春,取袁術頭顱獻於聖案之前。”
“原來是陛下的旨意!”糜竺恍然大悟,旋即道:“先生放心,此事我會在徐州周旋,絕對不會讓借道之事生意外。”
“如此便多謝了,此事只有你我,還有陶謙大人知道,只要不泄露出去便可。特別是不能讓趙光義與戲志才察覺,否則就會橫生枝節!”虞允文提醒道。
“我省得,一定會抵擋他們,對了先生,刺史讓我好好招待你,你看你來了,茶水也未曾喝上一口,不如去我府上小住幾日,讓我一盡地主之宜?”糜竺請求道。
虞允文搖了搖頭拒絕道:“不了,我此來是機密,若是去你府上做客,戲志才一定會察覺的,我便不多待了,稍後便返回青州。你對待趙匡胤還是如以前一般,不要殷勤,也不要太冷淡,將他們暫時穩住就好。”
“先生放心!”糜竺點了點頭保證道,虞允文謝絕了糜竺要送他的請求,拱手而去。
虞允文回到客棧之後,找來一個錦衣衛領,囑咐道:“徐州一旦有什麼變動,即刻通知於我,戲志才那邊不要去招惹,以免他對我錦衣衛動手。”
“戲志纔不過是一個病秧子有什麼可怕的?不如派殺手結果了他,免得壞了咱們大事?”
“殺了他?”虞允文擺了擺手道:“殺了他?趙匡胤的席謀士死在徐州,這不是給他出兵徐州的藉口?此人雖然病入膏肓,但我看他卷宗,端的不可小視,其心思縝密不在你們指揮使大人之下,我不在青州你們是鬥不過他的。你們不可招惹他,免得被他順藤摸瓜,知道了咱們的謀劃。”
“是大人!”
“我要立刻返回青州了,戲志才恐怕馬上會調查到這裡,你們的勢力全部隱匿起來!”虞允文叮囑一番,便帶着幾個手下離開了下邳,返回青州去了。
下邳城外,一處山清水秀山林之中,前方是一個小湖泊,一個涼亭建立在湖泊旁邊,亭中一個容貌枯槁的男子垂釣。
一個青年男子走上前來說道:“軍師,據探子來報,今日早晨一個客商求見糜竺,然後糜竺急匆匆的帶他去見了陶謙,而且此人去見陶謙之時還扮成了糜竺的小廝。”
戲志才緩緩睜開雙眼,詢問道:“此人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此人沒有下拜貼!”
“沒有下拜貼,那想見糜竺沒有那麼簡單,他求見糜竺定然說了些話,可從下人口中得到那人說了什麼?”戲志才詢問道。
手下拱手道:“我收買了那小人,那下人說求見糜竺的人說:有一件事關糜家與徐州興衰的大事要見糜竺!”
“然後糜竺就見了他,還帶他去見了陶謙?陶謙的反應如何?還有那人現在在哪?”戲志才詢問道。
“在陶府的下人說陶謙今日氣色不錯,看樣子很高興,今日午膳也多吃了些。而那個見陶謙的人,現在已經離開了下邳,向北而去了。”
戲志才緊閉雙眼低聲道:“那錦衣衛呢?此人跟下邳的錦衣衛有過接觸嗎?”
“我等調查此人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下邳,所以說他在徐州幹了些什麼我都不知道。至於錦衣衛還是一切入常,沒有變化。”
“好謹慎的人,來了一趟下邳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只是他到底有什麼企圖呢?”戲志才也不禁對虞允文的謹慎有些棘手。也虧得虞允文謹慎,來了下邳之前就用錦衣衛的勢力將情況弄清楚了,提前提防戲志才的調查,一切做的滴水不漏。
而直到戲志才的人注意到虞允文之時,虞允文也離開了下邳,在沒有能夠調查他身份的東西了。而想要知道虞允文來徐州的目的,只有從陶謙與糜竺身上入手。
戲志才喃喃道:“希望他不會對我的計劃有什麼破壞,糜竺不配合我,我也暗中拉攏了其他人。二將軍現在在哪?讓他去糜家試試糜竺的口風,看看糜竺對他的態度如何?”
“二將軍……”戲志才的手下欲言又止。
“說,他在幹嘛?”
“二將軍這幾日經常與徐州官員打交道,每日聲色犬馬好不自在。”手下咬了咬牙道。
戲志才臉色一沉喃喃道:“哎,主公與二將軍皆是當世梟雄,二將軍也不肯屈居於人下,如今已經在培植自己的黨羽,也不知帶他來徐州是對是錯。”
“大人,此事該怎麼辦?”
戲志才搖了搖頭道:“待我會兗州之後會將此事告知主公,你們不要管。你自去找二將軍,讓他去糜家試試糜竺的口風。”
“諾!”戲志才的手下拱手退去,戲志才躺在亭中卻不停的咳嗽起來:“我時間不多了,主公就讓我在這最後的時日裡爲您拿下徐州吧。”
再說虞允文,回到青州之後將借道成功之事告訴了孔融,孔融大喜只讓陳慶之加緊時間練兵,將資源向白袍軍傾斜。而聯姻之事虞允文沒有告訴孔融,而是書信一封,將他主張聯姻之事的前因後果告訴劉辯。
畢竟聯姻之事的主角是劉辯,若是他不說,將來就算劉辯答應,對他的政途也沒有好處。時間一晃而過,待到十一月半左右劉辯也收到了虞允文的書信。
此事事關重大,劉辯找來王猛商議,劉辯道:“朕主張讓青州的兵馬待袁術即將敗亡之時奇襲壽春。來時讓虞允文去徐州借道,如今已然借道成功了。”
奇襲壽春之事劉辯也與王猛提過,王猛雖然覺得冒險,但可以一試,也就沒有阻止。聽了劉辯的話,王猛笑道:“既然借道成功,便看來年陳將軍建功了。”
“只是虞允文此行徐州,還現一件事……”劉辯將趙光義在徐州的打算告訴了王猛。
王猛臉色凝重道:“這趙匡胤也不是泛泛之輩,陛下滅了袁術之後,起碼要休整兩三年,若是趙匡胤真能兵不血刃拿下徐州,那麼他的地盤就會擴充至三州,兗州,徐州,豫州,可以說中原都在他的手裡了。虞大人他是如何做的?”
“允文收買了糜竺,他先斬後奏以朕納糜貞爲妃的條件收買了糜竺。”劉辯沉聲道。
“此事事出緊急,還望陛下莫要怪罪虞公,若是微臣也會這麼做。”王猛連忙拱手請求道。
“你覺得此事可行?”劉辯詢問道。
“這……糜貞傳聞國色天香,而且賢良淑德,做陛下的妃子應該不成問題吧。當然,要看陛下看不看得上她。”王猛拱手道。
劉辯額頭滿是黑線,擺了擺手道:“行了,你知道朕不是指的這個,你不用替允文說好話了。雖然他自作主張,但事出緊急,又是爲了借道之事謀劃,朕不會怪他。朕的意思是若是與糜貞聯姻,能阻止趙匡胤拿徐州嗎?”
“糜竺能被虞公說動,說明糜竺並不想投靠趙匡胤,那戲志才定會做二手打算,比如收買徐州的其他人。陛下與糜家聯姻,對於趙匡胤拿徐州沒有阻礙,不過眼下陶謙還在,虞公用聯姻拉攏糜竺,能夠對奇襲壽春一事,起到很大的作用。”王猛解釋道。
劉辯點了點頭道:“既然對奇襲壽春一事有作用,那朕就答應了!你替我書信一封回給虞允文,第一,朕答應聯姻一事,第二儘量破壞趙匡胤拿下徐州的計劃,第三一切以奇襲壽春的任務爲主,若是前者不可爲,當成全後者!”
王猛眉頭緊皺道:“陛下爲何要親自拿下袁術呢?其實袁術滅亡陛下但可讓孫趙二人獻上他的級便是。”
劉辯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堅決:“朕必親滅袁術!”
劉辯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啊,一年內滅亡袁術的任務他必須要完成,美人他不是不想要,只是相比他手下爲他效力的猛將,與沒有見過面的美女,他還是傾向於前者。
王猛嘆了口氣拱手退下,前去書信給虞允文,雖然他不知道劉辯爲何偏要多此一舉滅了袁術。但爲人臣子不需要多問,當爲君分憂。因此王猛也是絞盡腦汁,在信中說出一些自己的想法計策送給虞允文,希望聯姻,滅袁,破壞趙匡胤下徐州三件事都能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