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過後,諸葛亮便率領着雍州本部兵馬啓程前往江州,對付楊素。
而劉辯則留在了成都,畢竟益州內部還是剛剛平定,他身爲皇帝,理應坐鎮中央,居中指揮調度,不宜在親往前線了。
成都也還有許多事情等候他的處理。
平定益州之後,官員的調度問題,畢竟益州的軍政大權,以前一直是由司馬懿和楊素把持。各個地方,軍中,二人的心腹不少,雖然如今益州文武已經投降,劉辯不應該追究他們的責任,但有些人,着實不能大用。
所以平定益州以後,官員調度的問題,便成了第一要務。
其次就是降兵的安置問題,如今天下已定,益州已平,只剩下江東和北方草原未定。待到海晏河清之日,各州自然不會保存如此多的兵力,否則就會造成地方將領擁兵自重的情況。
而益州並不屬於戰略重地,四周並無大敵,只有南蠻,西羌可慮,然並不強大,三五萬兵馬便可鎮壓。因此益州無需保持強大的兵力,而益州屬於盆地,一但所設兵馬過多,反而更容易造成將領擁兵自重。
如今高熲,張任,司馬懿,以及楊素麾下,各路兵馬加起來有十幾萬,這些兵馬無疑是多了。劉辯所做的第二件事,便是裁剪兵員,讓多餘的士兵返回家鄉。
治理益州,最重要的還是人才。
這天劉辯召集了幾個在益州有舉足輕重地位的人才,一起商議大事。
張鬆這個定好了的益州刺史自然在列,除此之外還有法正,黃權等人。
張鬆,法正,黃權,還有前段時間被張鬆派去江州的董和,這幾人,乃是益州文臣之中能力最高的。
法正乃是歷史上劉備的謀主,擅長軍謀,奇謀,並且在漢中之戰中,獻計斬殺了夏侯淵,只可惜後來英年早逝,若他尚存,諸葛亮後來應該也不至於積勞成疾。
黃權,名氣較法正可能不大,但他的能力卻也不差法正等人。歷史上夷陵之戰劉備兵敗後,黃權無法回到蜀國,只能投降曹魏。她在曹魏,雖是降臣,但卻一直做到了車騎將軍,鎮南將軍,成爲曹丕器重的大臣。
後世電視劇裡裡經常聽過一句話,封賞官員將軍的時候,賞賜開府儀同三司,這個官職,便是從黃權開始的。擁有開府治事的權利,禮儀與三公相同。
法正:武力53,統帥82,智力96,政治94。
黃權:武力76,統帥89,智力94,政治95。
劉辯將這些人召集起來,說道:“諸公皆是益州的俊傑,如今益州初定,急需人才來治理益州,你們的責任猶爲重要。但光有你們幾個卻不成,地基壘好了,卻需要一層層的添磚加瓦。
只是益州的軍政大權,一直掌握在司馬懿和楊素手中,朕不熟悉,也不敢輕用,不過朕信得過你們。如今希望你們能給朕推薦認識的人才,在由你們推薦的人才來推薦他們認識的人才,如此逐層下放,所得人才,便都是有德有能的大才,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三人一聽劉辯將益州的取才之權交給他們,都非常感動,齊聲道:“陛下放心,我等一定爲陛下挑選德才兼備的人才,替陛下治理好益州。”
劉辯笑道:“好,除此之外,還可以張貼招賢榜來招攬人才,具體的考覈,都由你們負責。不過要切記,唯賢,唯德!”
“諾!”三人拱手領命。
唯纔是舉,還是唯賢唯德這兩種用人方法,一直以來都是有爭論的。
歷史上的曹操,就是唯纔是舉,而蜀國的諸葛亮,則是唯賢唯德。
曹操的人才,不論出身,有能力就可以得到重用,而蜀國在諸葛亮的治理下,選用人才都是德行唯先。
固然曹操的唯纔是舉,爲曹魏提供了大量的人才,使其迅速壯大,但也有一個缺點,就是沒忠心可靠的人。
司馬懿就不必說了,後來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當時還有許多曹操留下來的老臣,孫禮,郭淮,還有四朝元老蔣濟,這些人都是曹操提拔重用起來的,可結果怎麼樣?全幫司馬懿去了。
在看蜀國,滅亡之時只有劉禪身邊的平時的親信主張投降,諸葛亮留下來得一干老臣,全都是死戰不降,甚至姜維在劉禪投降以後,還打算爲他復國,惟賢惟德的用人舉措,比之唯纔是舉,忠心的人多得多。
如今天下平定,劉辯自然不會在選擇唯纔是舉,而是選擇惟賢惟德,德賢在先,才能在後。才能不夠沒關係,有德行就行,一不貪污,二不腐敗,兢兢業業的治理地方,總比那些有才能得蛀蟲治理的要有政績。
“切記賢德在先啊!”三人拱手離去之前,劉辯深深的看了一眼法正和張鬆。
二人心下一凜,拱手道:“陛下放心!”
其實這三人之中,劉辯最中意的還是黃權,雖然歷史上他仕三主,但都是逼於無奈,爲人臣子,一向都是兢兢業業。只要投降了,絕對是中心可靠。
反倒是法正和張鬆二人,性格都有瑕疵。
法正眥睚必報,小肚雞腸,而張鬆恃才傲物,有些自大,都不如黃權忠厚剋制。
不過好在如今天下平定,不是亂世,用這二人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三人走後,劉辯做到了位置上,開始奮筆疾書。
不過一會兒,他便寫好了兩封書信。
劉辯將兩封書信遞給身後侍奉的楊延嗣,道:“這兩封書信,一封送往武當書院,交給荀諶,一封送去洛陽交給謝安,讓他們各調一百學業有成的學子,前來益州爲官。”
楊延嗣一聽疑惑道:“陛下你不是讓法正他們三個推薦人才,又發佈招賢榜選官嗎?他們還從司隸和荊州調人?”
劉辯回答道:“此三人都是益州人,擇錄的官員,也必定是益州士人,他們雖然忠心可靠,但益州地理位置不同,它與中原道路不通。
朕以後離開了成都,時間一長,益州的這些士人官員相互熟悉,出了錯,就會出現包庇的情況。朕遠在中原,如何知益州之事?所以朕要調集司隸,荊州官員來此,相互平衡制約,有不同派系在,他們就不敢輕易鬆懈,而是忠心爲國,一心爲百姓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