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臨近年關!
洛陽城,皇宮之中,後宮一座庭院內。』
十二月,此時的洛陽城已經白雪皚皚,即使宮廷內的庭院,經過工匠精心修飾,但這個時候,也略微顯得有些荒涼。
百花凋零,庭院中,多數景觀也都光禿禿的,但此刻,雪花飄落其上,卻也顯露出一股獨特的美感。
大雪過後,一座涼亭之中!
悅耳的琴聲自涼亭之中向四周傳遞,餘音繞樑,回味無窮。琴聲中,透着一股子的幸福,甜蜜。
院外的雪地之上,金鐵敲擊的聲音,清脆響亮。一男一女手持佩劍,在月雪地之中翩翩舞動。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女的是武術宗師楊妙真,她一身紅甲,外着皮襖,身材火辣,手持一柄精鐵細劍。男的乃是劉辯,他一身黑衣,相貌冷肅,手持一柄倚天劍。
兩人你來我往,卻是在比試劍術,本該危機四伏的戰鬥,但兩人卻舞動的極具美感。空中上不時挑起一團雪花,飄落而下之時,兩柄劍,已經在雪花之中交手數次。
劉辯雖然習武不過兩年,但在劍術上,卻有卓越的天資,有王越等人調教,兩年來,寒暑不墜,劍術修爲也可以稱得上登堂入室了。
劉辯劍道,偏向光明正大,頗有儒家浩然正氣的路子,一招一式,煌煌劍招襲來,卻讓人不敢正面接招。而楊妙真的劍術,卻是飄逸無比,無數精妙的劍招,在楊妙真手中,信手拈來。
兩柄劍,在空中不斷相交,倚天劍橫劈遮攔,尋常的招式在劉辯手裡卻也威力無窮,楊妙真手中,精妙的招式不斷使出,將劉辯的劍招一一化解。
“叮!”琴聲一頓!
劉辯一劍盪開楊妙真的長劍,抽身而退,將厚重的倚天劍,插入劍鞘!
“陛下,怎麼不打了!”楊妙真搖晃着手裡長劍,俏皮道。
劉辯臉皮一抽,先前楊妙真佔據上風,遠處還有侍衛看着,若是再打下去,劉辯可不想丟了面子。劉辯眼睛一轉,盯着楊妙真低聲道:“朕可不想丟了面子,你若還要比下去,朕不妨今天晚上去……”
楊妙真聽了,臉色一紅,呸了一聲轉身走進涼亭。
涼亭中,一名女子坐着,案前擺放着一把古琴。琴尾焦黑,是爲焦尾琴,而那女子一聲白色,穿的十分嚴實,脖頸周圍,有貂皮毛包裹,她長得清純俏皮。只不過此時頭已經盤起,已爲人婦。
女子乃是蔡琰,幾日之前被劉辯納些妃子,如今卻是新婚燕爾,兩人認識已經兩年有餘,相互愛慕。如今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蔡琰琴聲之中,都透着一股子幸福與甜蜜。
琴聲之中透着一股子的甜蜜,劉辯自然也感受到了,劉辯手持倚天劍跟着楊妙真走上了涼亭,看着對面蔡琰注視過來的目光,劉辯心中也有些小小的幸福。
“胡笳十八拍?今後的歷史中,在也沒有這個樂曲了!”
走上涼亭,涼亭中間有着一個火爐,火爐之中炭火熊熊燃燒,將涼亭炙烤得暖和非常,蔡琰也停下彈琴向着劉辯笑道:“我看陛下打不過楊姐姐啊!”
蔡琰笑聲中透着一股調笑,劉辯臉色一黑道:“誰說的?朕這是餓了,所以才罷斗的!”
劉辯說話間,在火爐邊的凳子上坐了起來,拿起火爐上的一個鐵鉗,在火爐上翻騰着。炭火在中間,火焰四周卻是放着幾個紅薯,如今紅薯已經烤熟,一股劉辯熟悉的香氣四溢開來。
“陛下,這就是紅薯?好香啊!”聞着這香氣,蔡琰眼睛一亮道。
“對啊,來朕剝給你們嚐嚐!”劉辯點了點頭,說話間,將紅薯拿了出來,此時尚且有些燙手,劉辯便拿起一塊手帕抓住末端,在中間把皮剝開。
這一根紅薯長約尺許,考得火候正好,皮也沒有硬,劉辯幾下,便將中間一大半的皮給剝開。從正中間掰斷,兩個具有寸許金黃的紅薯肉,末端又用手帕包着,劉辯將兩塊紅薯遞給蔡琰和楊妙真。
“嚐嚐吧!”劉辯將兩截紅薯遞給二女,又拿起一根紅薯,用手帕包着遞給一邊的侍女道:“拿去給皇后嚐嚐,告訴她,晚一些朕在去看她!”
“諾!”一邊的時候接過紅薯,轉身走向唐婉寢宮。
蔡琰接過紅薯,滿臉的幸福,楊妙真卻是滿臉的感動,甚至眼眶還有些紅潤。
看着楊妙真的模樣,劉辯會心一笑,抓住楊妙真的左手笑道:“想什麼啊,快吃啊,冷了便不好吃了!”
對面的蔡琰年紀還小,劉辯對她好,她便足夠了,抓着紅薯,便吃了起來。楊妙真心中也滿是幸福和感動,對着本就香甜的烤紅薯品嚐起來。
其實對於三女,劉辯都一視同仁,只不過唐婉因爲懷有身孕,天氣又有些寒冷,便沒有出來,饒是如此,劉辯也派人將紅薯送去給唐婉。並且劉辯與蔡琰新婚燕爾,劉辯也沒有喜新厭舊,仍是沒有都會去看望唐婉。
看着二女吃的香甜,劉辯會心一笑,也拿起一根紅薯吃了起來。
三人說笑着,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個女官往涼亭走來,劉辯眉頭一挑,起身問道:“何事?”
女官走到涼亭口,拱手道:“陛下,長安有錦衣衛前來,有要事稟報!”
“長安要事?”劉辯眉頭一皺,長安有曹操,王猛等人鎮守,更有李儒在暗處,怎麼還會生要事?劉辯暗叫不好,轉身對着涼亭中的二女道:“朕有政務還要處理,外邊天冷,你們別玩到太晚,妙真晚點把琰兒送回寢宮再來找我!”
楊妙真點了點頭,示意劉辯放心,劉辯便轉身,大步向着書房走去。
書房中,前來稟報事務的錦衣衛等候良久了,劉辯走進點開,看着錦衣衛道:“是你?兩個月前便是你護送紅薯來的,長安出了什麼事情,以至於尾大不掉?”
“陛下,前段時間我也向陛下說起過,錦衣衛在涼州展遇到阻力,就在幾日之前,涼州方向,沒有一個錦衣衛傳遞消息回來,疑似全滅!”錦衣衛拱手道。
“全滅!”劉辯眼光一瞪,從四月份李儒在長安組建錦衣衛,其職責是監視關中世家,其次便是向涼州以及南陽方向展勢力!
幾個月時間,要是在關中展錦衣衛,涼州雖然錦衣衛勢力不多,但也不弱了,莫名其妙被團滅了,劉辯如何不怒?
“李儒他是幹什麼吃的?他難道解決不了嗎?還有孟德,景略都在長安!怎麼會出這種事!”劉辯怒喝道。
“由於前段時間,紅薯豐收,吸引了幾位大人的目光,故而對於世家的防備就鬆懈下來了!只是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曹將軍一直忙於軍務,訓練兵馬,而王景略大人則是奔走各地,處理政務。其實這段時間的長安一直是指揮使大人監督!指揮使大人猜測,這有可能是關中世家合力,並且其中還有西涼勢力牽扯在內!”
“並且這一個月以來,關中與西涼邊界,已經有數批商隊離奇死亡,指揮使大人查探現他們乃是西涼武士!大人懷疑這其中,或許與關中世家有什麼關係!但還未查明!”錦衣衛拱手解釋道。
“死了多少西涼來的商隊?”幾天眉頭緊皺道。
“林林總總,大約數百人!”
“西涼錦衣衛勢力被滅,關中世家猖獗,邊界又有西涼商隊離奇被滅,這其中,有什麼關聯?還是對關中,有什麼陰謀?”劉辯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
“西涼以牛輔爲大,手中數萬大軍,其次馬騰,韓遂等勢力,這段時間,一直是馬騰與朕交好,對抗牛輔,西涼怎麼會突然之間出現這麼大的變化?”劉辯始終想不透這其中的關節,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想不通,劉辯便問道:“李儒怎麼說的。”
“短時間內指揮使大人也不得頭緒,但他感覺,此次或許有一場大陰謀將席捲長安,還望陛下能夠增派人手!”錦衣衛拱手道。
“增派人手?”劉辯在殿中渡着步子,曹操要治軍,軍隊疏忽不得,若是沒有防備好,被世家轉了空子,那就麻煩了,應該曹操要死死抓着軍隊,根本沒有空去處理這案子。而王猛則是治政,並且劉辯決定過了年,便讓王猛與狄仁傑相調換。
“看來番薯的事情,已經泄露出去,不然那羣世家,不會在收穫番薯,轉移衆臣注意力的時候,圖謀不軌,還真是麻煩,關中世家,勢力不可小覷,連李儒都兜不住了,其中又牽扯了西涼勢力,看來還是得把狄仁傑派遣去雍州了!”劉辯搖了搖頭,邊讓人傳狄仁傑入宮。
不過半個時辰,狄仁傑入宮見駕:“微臣狄仁傑,見過陛下!”
“不必多禮!”劉辯擺了擺手開門見山道:“懷英啊,朕知你能力不凡,這段時間,你在醫部乾的不錯,衆臣都上書稱讚你!朕原本想,讓你過了年,便去雍州擔任別駕,將王景略調入醫部翻身太醫令!”
“可是長安卻出了些亂了,朕不得不現在讓你和王景略對調了!”
“長安乃是陛下後方,又無數險關,若是出了亂子,必定是陳留王餘黨作祟!”狄仁傑拱手猜測道。
劉辯點了點頭道:“朕也是這麼想的,可這其中,又牽扯了西涼勢力,錦衣衛在西涼的部署,被毀滅殆盡,恐怕不單單是世家作祟那麼簡單,朕擔心這其中有什麼對關中的大陰謀,所以想派遣你去調查!”
“微臣義不容辭!”狄仁傑聽了,對於那複雜的案件,絲毫不在乎麻煩,拱手接了下來。
劉辯喜道:“既然這樣,事不容遲,你今日便將醫部的事務交接完畢,朕下旨任命你爲雍州別駕,替回王猛,明日上任,幫朕查清關中雍州的這些謎團!”
狄仁傑拱手領命道:“微臣遵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