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率領這八百騎兵,直撲蒙古軍陣破綻之中。
原本嚴密毫無破綻破綻,難以攻殺的蒙古軍陣,隨着霍安的殺入,卻頓時大亂。霍安一馬當先,丈八平蠻槍左揮右舞,殺得蒙古騎兵人仰馬翻。
那邊賈復見霍安找到破綻,成功殺入蒙古軍中,連忙帶着麾下百騎抽身而退,望着霍安這邊殺來。
霍安見賈復趕來,連忙喝道:“你且在陣外掠陣,以作接應!”
賈復聞言,忙勒住戰馬,在陣外略陣。
卻說鐵木真在遠處高山,見得霍安居然發現了他陣中破綻,並殺將進去,不由得大驚:“這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有此等見識?識得我陣中破綻?便是久經沙場的良將也難以識破,他區區一個少年,怎麼可能?”
驚駭過後,鐵木真臉色陰冷,喝道:“此人小小年紀便如此了得,日後若是統領大軍,那還得了?今日勢必將他困死陣中!”
鐵木真說罷,從旗兵手中躲下令旗,親自指揮。
隨着鐵木真令旗揮動,下方蒙古軍中,種種殺陣,直奔霍安而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霍安身在陣中,無法看清局勢,一時間難以衝破這層層殺陣。然而鐵木真位於遠處高山,兵馬局勢一目瞭然,一陣過後,便又來一陣,殺勢連綿不絕,卻是佔了指揮上的便宜。
賈覆在陣外看的焦急不已,忽而一個乞活軍士兵眼尖,發現遠處高山上的鐵木真,驚叫道:“賈將軍你看,那高山上的,莫不是鐵木真?”
“哦?”鐵木真連忙望去,旋即苦笑道:“這鐵木真狡猾的很,跑到高山峭壁指揮去了,他佔據地勢,闕特勤又率兵保護他去了,我卻是難以過去殺之。”
“這鐵木真在哪揮舞什麼呢?”有騎兵問道。
“是令旗!”賈復大喜,說道:“我知道了,定是鐵木真親自指揮麾下兵馬,以令旗傳令,纔將霍安困住的。這麼說圍攻霍安將軍周圍的蒙古騎兵,定有旗手,咱們只要斬殺這些旗手,蒙古軍勢必大亂!”
一衆乞活軍聞言,紛紛向着圍攻霍安的蒙古騎兵望去,尋找着混雜在其中的蒙古軍旗手。
“左邊有一個!”
“右邊有兩個!”
“東南方向也有!”
“……”
一個騎兵嘆道:“只是發現旗手又如何,咱們若是殺將進去,只怕也要陷入重圍!”
賈復哈哈大笑:“你們放心,看我殺了他們!”
賈復說着,從馬上取下長弓,拈弓搭箭向着陣中蒙古騎兵射去。
雖然賈復以戟法聞名天下,平日裡甚少施展箭術,但卻不代表賈復不精通箭法。爲將者,首學的便是騎射。騎**通以後,纔會學習刀槍。
賈復十二歲便騎**通,如今首次來人前展示箭法,卻是毫不生疏。
手起一箭,便將霍安左邊一個旗手射死。
隨後又取出兩箭,兩箭齊發,右邊兩員旗手,頓時落馬倒地。
“將軍好箭法!”乞活軍見狀,紛紛讚歎,一個個看着陣中,不斷提示哪裡有旗手,好讓賈復射殺。
一連射出十數箭,賈復便射殺了十幾個蒙古旗手,箭箭都有蒙古旗手落馬,無一落空。
也是霍安有先見之明,沒人賈復跟着殺將進來,否則賈復一來,也勢必會陷入重圍無人接應之下,只怕也難逃一死。如今賈覆在外略陣,幫助霍安解決了旗手,沒有旗手傳達鐵木真的將令,那些蒙古騎兵,頓時便亂成一團,不知如何攻殺霍安。
霍安趁此機會,奮力殺散周圍蒙古兵馬,望着陣中衝去。
“這個賈復,不想竟會一手好箭法!”鐵木真見霍安衝破重圍,望着賈複方向大恨不已。。
“大汗,在指揮旗手圍攻霍安啊!”鐵木真身邊,趕來保護他的闕特勤叫道。
鐵木真連連搖頭,說道:“不行了,霍安已殺至陣中,在指揮兵馬圍攻,圍攻乞活軍的兵馬就出現破綻了。且等霍安與乞活軍匯合,我在安排兵馬將陣合上,到時候將霍安跟乞活軍一起困在陣中。
那賈復箭法厲害又如何,距離陣中卻有上裡,如何能在射我軍旗手?”
說着,鐵木真揮舞令旗,讓蒙古騎兵不要在圍殺霍安,使其與乞活軍匯合。
有着鐵木真的主動放行,霍安在無阻攔,一路策馬奔騰,殺至中心,匯合了乞活軍。
乞活軍大將郭衛,正與奚康生惡鬥,兩人槍來槍往,鬥得是不相上下。
霍安從麾下乞活軍騎兵口中得知,郭衛乃是他們主將,便縱馬殺到郭衛附近。
郭衛便奚康生糾纏,脫身不得。
霍安縱馬殺到,手起一槍刺向奚康生,奚康生猝不及防,被霍安一槍刺於馬下。
“跟我走!”霍安解決了奚康生,戰馬一催,便要引領乞活軍衝出重圍。
往先前殺將進陣的方向看去,卻連陣勢已經閉合,嚴絲合縫,哪裡還有出入。
遠處高山上,鐵木真大喝道:“霍安你毀我一員大將,今日我便要你跟乞活軍爲他陪葬!!”
“給我殺!”
鐵木真令旗並指,包圍着乞活軍的蒙古騎兵,頓時一擁而上,拼命圍剿着乞活軍。
原本霍安指揮騎兵的能力,不下於鐵木真,
若是同等兵力,鐵木真霍安各指揮一部,只怕霍安的勝算還要大些。奈何一個是指揮,一個是突圍,霍安因此才陷入劣勢。
霍安雖然被圍,卻不驚慌,對着身後郭衛,以及乞活軍將士喝道:“衆位休慌,結錐字陣,隨我從東南原路衝殺出去,我爲衆位開路!”
郭衛見霍安年紀輕輕,卻不信他的能力,胡疑道:“蒙古軍陣勢完美無缺,東南方向槍矛最是尖銳,怎可從東南方向衝殺?”
霍安解釋道:“我便是從東南方向殺入的,那裡的旗手死傷大半,故而鐵木真在此佈置衆多的槍矛兵馬。看似最難攻破,實則實力空虛,咱們只要突圍槍矛陣,往後蒙古騎兵無旗手指揮,殺之即潰也!”
郭衛見霍安說的有理,只好點頭答應,對着麾下兵馬下令道:“兵馬結錐字陣,咱們跟着霍將軍殺將出去!”
便在此時,只聽得北方馬蹄聲大作,一員大將一馬當先,手持一柄陌刀,策馬而來:“將士們休慌,幷州李嗣業率兵來援!”
“乞活軍的兄弟們,幷州兵馬來源,速速隨我殺將出去!”霍安大喜,奔着東南方向殺去,以免耽擱久了,又有新的旗手指揮兵馬。
陣外賈復也聽得援兵趕到,大喜過望,策馬向着援兵方向趕去:“隨我去接應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