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領一萬兵馬再次南下,劉備張飛,其子公孫續,單經,田楷等同行。天籟 『 小說
三日之後,公孫瓚兵進河間,在河間邊界安營紮寨,而鞠義的兵馬則駐紮在鄚縣,名義上是防備公孫瓚。
公孫瓚大敗於鞠義之手,對鞠義可謂是又恨又怕,兵馬駐紮在河間之外,使兵馬嚴加巡查,不敢有絲毫鬆懈。
“鞠義此次定有陰謀,既然他邀請我出兵拿下冀州,便叫他拿出誠意,親自來見我!”營帳中,公孫瓚對劉備說。
“也好,不過他若是真來了將軍大營,又該如何?”劉備詢問道。
“也有幾分真,那袁紹我瞭解他,容不下鞠義這等立功大將,只是鞠義投降我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若是他真來了我軍大營,我便暫且信他,待拿下冀州在處置他!”公孫瓚皺眉道。
“若是他真的投降將軍,將軍若是在殺他,豈不是恩將仇報?到時候便沒人敢幫助將軍了!鞠義說不定也是這麼想的,故而決定投靠伯珪你啊!”
公孫瓚恍然大悟,冷哼一聲,“哼,原來他是這個打算,切先試探一番便知真假,若是他真幫我拿下冀州,饒他一命,有又何妨?”
公孫瓚親自休書一封,差人秘密送給鄚縣鞠義。第二日晚上,鞠義便單槍匹馬,悄悄趕往公孫瓚大營會見公孫瓚。
“鞠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單槍匹馬入我大營,便不怕我拿你爲死去的兄弟報仇嗎?”看着殿下的鞠義,公孫瓚冷笑道。
“鞠義當然怕死,我爲袁紹立下赫赫戰功,可袁紹卻有殺我之心,我每日心驚膽顫,如今只有投誠將軍了!先前將軍敗於我之手,乃是各爲其主,委實怪不得我!若是將軍不想要這冀州,殺了鞠義,我也無話可說!”
“左右都是死,來前我已經通知心腹,乃是向你投誠,若我不歸,不出幾日,你公孫瓚殺害投誠義士之名,恐怕便宣揚出去了!”
鞠義昂挺立,將自己的佈置說了出來,你不在乎冀州,殺了我不要緊,但我臨死,也要把你的名聲搞臭,讓你得不到人才的投效。
“如此桀驁,難怪袁紹容不下你!”公孫瓚冷哼一聲道。
“鞠義一身才華,只是不遇明主!若得明主,鞠義在外征戰天下,主公便在內治理土地!此生無憾矣!”鞠義臉色遺憾道。
“無稽之談,你不過一小人,袁紹一走,莫說他殺你也只是你猜測,便要殺你,君要臣死,臣不的不死!你應以死明志!袁紹還未殺你,你便動了投敵的念頭,誰會重用於你?”公孫瓚冷笑着批判着鞠義。
鞠義聽了臉色鐵青,似在忍耐。
“哼,無話可說了吧?”公孫瓚看着這月前打敗自己的敵人如今在自己面前忍氣吞聲,任由自己辱罵,當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我也不殺你,既然你要敬獻冀州,便將你的計劃說說,我得了冀州,保你做個富家翁!”公孫瓚罵的舒心的,終於說起了正事。
“多謝將軍!”鞠義拱手道:“袁紹走後,留五千大軍於我,但這些兵馬大多是袁紹心腹,真正聽命於我的只有五百人!所以我可與將軍約定,明晚將軍引軍來鄚縣,我的兵馬裡應外合打開城門,將袁紹心腹給除了!如此冀州唾手可得!”
公孫瓚懷疑道:“你莫不是要害我?引我入城?”
“將軍明鑑,我是真想將冀州獻於將軍,如今兗州大雨,已經半月有餘,袁紹兵馬駐紮在齊河一帶,根本回不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將軍信不過我,可以把我帶在身邊,若是我要害將軍,我也難逃一死!”
“哼,諒你也不敢害我!”公孫瓚冷哼一聲道:“你先下去,我還要整頓兵馬,明日晚上便隨我去拿下鄚縣!”
鞠義被人帶下去,公孫瓚連忙詢問道:“你們看此人可是在耍陰謀?”
“似真似假,尚且還不好說,不過鞠義敢親身犯險,說明他心中不虛,或許是真的要投誠主公!”單經分析道。
田楷道:“不管如何,主公安危最爲重要,明晚主公只需派遣別人前去即可!”
“我若不去,豈不是讓鞠義小瞧了我?”公孫瓚猶豫道。
又是劉備爲公孫瓚獻策:“伯珪兄明晚出征前在帶上他,尋一體態聲音與你相似之人,將鞠義帶在身邊,坐於馬上,不點火把,想那鞠義也看不出來!伯珪兄可親自在後軍之中,若有危險,可及時撤退,若是成功拿下鄚縣,在以真面目來見鞠義!”
“此計甚妙,只是軍中有何人與我相似!”
“父親,孩兒願爲父親犯險!”公孫續拱手而出,只見公孫續與公孫瓚長得有七八分相似,聲音也頗爲宏亮,只要提個嗓子,別人也難以分辨,若是穿上公孫瓚的盔甲,在晚上,莫說只見過公孫瓚不過三次的鞠義,便是整日相處的人也會認錯。
“爲父怎麼能讓你犯險?不可不可!”公孫瓚連忙搖頭道。
“孩兒庸碌無爲,只盼爲父親分憂,尚且也只是懷疑鞠義設下陷阱,又不一定就是陷阱?軍營中也只有我像父親,若是父親放心不下孩兒,可以找一猛將保護孩兒!”公孫續殷切道。
“這,翼德你可願保護我兒?”公孫瓚看了一圈,將目光落在張飛身上詢問道。
張飛當即拍着胸膛道:“將軍放心,有我保護公子,肯定萬無一失!”
“如此我便放心了!”公孫瓚大喜道。
“伯珪兄,我向來在你身邊,那鞠義也曾看到,便讓我與二弟一同保護公子吧!”劉備請求道。
“未免鞠義生疑,如此最好!”
時間轉眼來到第二日晚上,假扮公孫瓚的公孫續已經率領兵馬出了營帳,穿着公孫瓚的盔甲,又粘了鬍鬚,將皮膚摸黑,兩人簡直一模一樣。
公孫續坐在馬上,旁邊匯合了劉備,張飛單經等人。下屬將鞠義帶了上來,公孫續扯着嗓子低聲道:“上馬吧,啓程趕去鄚縣!”
兩人聲音相似,體態相似,又是黑夜,只是沒有火把,鞠義不疑有他,跨上戰馬,旁邊又有幾個幽州騎兵緊跟,不讓鞠義走脫。鞠義也毫不在意,帶着兵馬便向鄚縣趕去。而公孫瓚卻隱藏在後軍。
一個多時辰後,兵馬趕到鄚縣城下。鞠義來到城下,後面幾個騎兵弓箭手緊跟不捨,只見鞠義向城上招了招手,不過一會,城門打開。
城上校尉趕了下來,見了鞠義身後的大軍,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驚喜,急忙掩飾,向着馬後的公孫續拱手道道:“將軍快快入城,如今營中兵馬尚在沉睡!正好得手!”
公孫續大喜,低聲對着劉備道:“果然是鞠義的心腹得了城門,咱們快快入城,趁夜殺了袁紹的兵馬!”
爲了減輕聲響,公孫續等都下了馬,那些兵器,步行進城。
進了縣城,兵馬來到軍營,只見軍營中,寂靜無聲,黑壓壓一片。
“給我殺!”公孫續不疑有他,指揮將士衝殺。
“此處太過寂靜,恐有埋伏,不可衝殺!”劉備連忙制止道。
“呔,”另一邊,趁着公孫瓚兵馬衝出之際,鞠義眼疾手快,一把奪過身邊將士的兵器,一陣砍殺,迅隱於黑暗之中!
“鞠義,別讓他跑了!”張飛立刻縱馬去追,卻不料,四周陡然明亮起來,四面八方的屋頂,又有無數火箭襲來。
鞠義不知從各處爬上屋頂,周圍有將士點火將他照亮,只聽鞠義哈哈大笑道:“公孫瓚,今日合該你命喪我手!”
公孫續一邊格檔弓箭,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袁紹不是要殺你嗎?如此多兵馬埋伏,他們怎麼肯聽你指揮?”
“是啊,袁紹是要殺我,我也指揮不動他們,可我與他們還是有些交情的!我與他們商議,若是我拿了你的人頭給他們立功,便放我離去,爲此我不惜入你軍營親身犯險,爲的便是今日啊!”站在屋頂上的鞠義哈哈大笑。
“聽說你前幾日被幽州劉虞埋伏,受了箭傷,虧我好運你沒死在劉虞的手上,今日看你能不能在我箭下活命!”
鞠義說着,從身邊的弓箭手手中取過弓箭,張弓搭箭向公孫續射去。
“公子小心!”張飛見了,連忙丈八蛇矛一探出,爲公孫續擋箭,劉備也探手取出雙股劍。
黑夜中,箭矢已經逼近公孫續胸前,卻不料,雙股劍詭異的打向了丈八蛇矛,兩杆兵器都沒有擋住箭矢,箭矢筆直射入公孫續的心臟。
見公孫續應聲落馬,鞠義哈哈大笑道:“公孫瓚已死,降者不殺!”
公孫瓚大軍瞬間大亂,因爲只有少數人,知道這個並不是真正的公孫瓚,以爲是公孫瓚身死,士兵便亂了陣腳,四周到處都是箭矢橫飛,兵馬慌忙往城外撤去。
袁軍到處喊着公孫瓚已死,而在後軍的公孫瓚聽了這喊聲,臉色一變,胸口一陣起伏,臉色潮紅,陡然一口鮮血噴出,倒下馬來。
周圍心腹連忙去看,只見公孫瓚腰間鮮血淋漓,卻是箭傷崩裂,在探一下鼻息,也是細若遊絲,人事不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