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劉閒從黃月英和呂玲綺的中間脫出身來,去大帳旁邊的茅廁小解。
完事了回來,正準備進入大帳,不經意間看見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物跟隨着一個士兵朝這邊這來了。
士兵見到劉閒,立刻一臉崇敬地拜道:“拜見陛下!”
那家丁見狀,吃了一驚的模樣,連忙也朝劉閒下拜。
劉閒看了家丁一眼,笑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跑到軍營來了?”
家丁連忙道:“小人,小人乃是王家的僕役,特奉家主之命送來些衣物給我家的小姐!……”
劉閒好奇地問道:“你們家的小姐?難道是王異?”
家丁點頭道:“正是。”
劉閒對士兵道:“這裡我來處理就可以了。你回自己的崗位吧。”士兵抱拳應諾,下去了。
劉閒對家丁道:“你跟我來吧。”家丁唯唯諾諾。
劉閒領着家丁朝大帳旁邊不遠處那座還亮着燈火的帳篷走去。
守在帳篷外的兩個女兵見劉閒來到,當即下拜行禮。
劉閒徑直走了進去。身後的家丁連忙跟上,也想走進帳篷。那兩個女兵卻突然站起攔住了家丁,眼睛狠狠地盯着他。家丁不知所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劉閒身爲皇帝,自然到哪裡都是暢通無阻的,他本人卻忽視了這一點。
因此守門的兩個女兵不會阻攔劉閒,卻不會讓旁人亂闖她們將軍的營帳。
劉閒走進了帳篷,赫然看見王異正光着身子站在不遠處的浴桶邊背對着自己,頓時呆住了。
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王異的身體上逡巡着,一種久違了的刺激感覺猛然涌上心頭,鼻子一熱,感覺要噴出鼻血了!
劉閒猛然回過神來,連忙捂住了鼻子。
王異聽到身後有響聲,還以爲是手下的女兵進來了,於是轉過身來。卻赫然看見皇帝陛下站在不遠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王異呆了一呆,猛然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慌忙逃進了旁邊的屏風後面躲起來,不敢出來了。
只感覺心臟怦怦直跳好像要跳出來了似的,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透出火燒一般的羞人感覺來!
劉閒終於回過神來,感覺手掌上溼答答的,趕緊拿下來看,果然看見了溼漉漉的血水。
劉閒鬱悶不已,隨即四下張望了一眼,看見不遠處有一塊毛巾搭在椅背之上,也沒多想,立刻過去,拿起毛巾抹了抹鼻子上的血水。
然而卻感覺這毛巾有些不對勁,趕緊拿到眼前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手中的這塊哪是什麼毛巾啊,分明就是呂玲綺的肚兜!
一股熱血一下子又衝上了腦門,劉閒差點又噴出鼻血來。
隨即將肚兜塞進了懷裡,生怕被人察覺了。
看了看不遠處的屏風,心裡頗感尷尬,乾笑道:“那個,我真不是故意的!……。嗯,你快穿好衣褲吧,你父親派人給你送衣物來了,現在人就在外面。”
王異面色通紅,不敢吭聲。
劉閒見王異沒有回答,還以爲她正在氣惱自己,頗感尷尬,道:“那個,我,我走了。”隨即便轉身出去了。
門口的幾個人見劉閒出來,立刻朝劉閒行禮。
劉閒擔心鼻子上的血跡沒有完全抹掉,下意識地擡起左手來遮掩了一下,徑直回他的大帳去了。
回到大帳中,見兩女依舊在睡夢之中,當即爬上牀榻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劉閒還沉靜在夢鄉之時,黃月英和呂玲綺相繼起來梳洗。
呂玲綺梳洗完畢,見劉閒身上的被子落下來了一點,於是過去拉起被子準備給劉閒蓋好。劉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子,一樣物什從劉閒的懷中掉落了下來。
呂玲綺大感好奇,伸手過去拿了起來,卻發現是一隻女人用的肚兜。
呂玲綺瞪大了眼睛,連忙拿着肚兜來到黃月英身邊,把肚兜給黃月英看,道:“姐姐你看,陛下的懷中掉出來一個肚兜呢,也不知是誰的?”
黃月英大感意外,接過肚兜看了看,道:“這不是我的。想必也不是妹妹的吧?”
呂玲綺搖了搖頭,皺着眉頭道:“我沒有這樣的肚兜。真不知道陛下他,他是從哪弄來的?!……”小模樣顯得有些傷心的樣子,就好像遇到了負心漢的小娘子一般!
黃月英看到呂玲綺這個樣子,禁不住笑問道:“妹妹是在怪責夫君嗎?”
呂玲綺呆了一呆,搖頭道:“我,我沒有那樣的想法。就是,就是感覺不好受。……”
黃月英嘆了口氣,握住呂玲綺的雙手,柔聲道:“妹妹啊!像夫君這樣的人物,會有許多女子愛他的!
若夫君不接納她們,你不覺得這非常殘忍嗎?夫君當初將錯就錯接納妹妹,一則是被妹妹的真心感動,二來也是不願傷害了妹妹呢!”
呂玲綺不好意思起來,道:“是小妹小心眼了!……”
黃月英笑道:“那也不是什麼小心眼。那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隨即嘆了口氣,道:“其實啊,這樣的心情,姐姐們也都有過,只不過設身處地的去想了之後,也就釋然了!
畢竟啊,夫君並非屬於我們哪個人的!我們能跟隨在夫君身邊已經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了!”
呂玲綺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黃月英看着手中染着血水的肚兜,心裡氣惱地道:肚兜上竟然染了這麼多血,夫君昨夜竟敢揹着我們姐妹偷食,實在可惡!回去之後定要告訴姐姐們,大家一起對夫君處以家法!
劉閒在睡夢之中,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整個人抖了一下。
另一邊,一大早起來的王異在自己的帳篷中找了許久,卻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肚兜,心裡十分疑惑。
實在找不到,最終只好放棄了。
劉閒從牀榻上起來,發現有幾分來自淮南那邊的報告已經放在桌案上了。於是拿起來看了看,微微皺起眉頭,流露出思忖的神情來。
原來淮南那邊戰事進展並不順利,老天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搗亂,降下大雨令整個淮河洪水氾濫,以至於佈置在淮北的軍隊根本沒法按照原計劃渡河做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