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官兵大驚失色,紛紛轉身逃出大殿。
赫然看見大殿外的官兵也遭到了伏擊,被四面八方飛射而來的箭矢打得東倒西歪!
典韋怒吼一聲,衝出大殿,衝入人羣,揮刀狂砍,現場只見血肉橫飛,慘叫聲響成一片,官兵們無人能當典韋一下,紛紛被砍倒在血泊之中。
那景象簡直就像是一頭猛虎衝入了羊羣在肆意殺戮一般!
劉閒從大殿出來,見官兵們 倉惶之下正逃去大門,立刻喝道:“蕭戰,堵住門口,不要走掉一人!”
黑暗中傳來一聲應諾,隨即只見蕭戰領着十幾人舉着盾牌出現在了門口。
衆官兵急於逃命,舉着鋼刀嚎叫着衝向門口。
蕭戰舉刀一指,喝道:“放箭!”
十幾個衛士立刻以連弩射出一片片利箭,衝上去的官兵紛紛中箭倒地!
衆官兵衝到門口,猛撞在對方的盾牌防線之上,嚎叫推擠,揮舞刀槍砍殺,然而對手防禦嚴密無比,他們的推擠攻擊全都無效。
衆衛士突然齊聲大喝,一起用盾牌猛推對手,將對手推得向後踉蹌而退,緊接着,揮舞長刀猛砍而去,血水飛揚之中,當面的五六個官兵頓時被砍倒在地!
衆官兵大駭,不敢再上前,連連後退。
這時,院子裡的戰鬥已經暫停了下來,典韋提着滴血的長刀虎視着衆官兵,衆衛士舉着連弩從四面八方包圍上來,一衆官兵此時就如同落入了陷阱的羊羣一般,無路可逃了。
衆官兵惶恐無措,一個軍官色厲內斂地高聲喊道:“你們,你們好大膽子!公然殺戮官兵,難道是要造反嗎?”
劉閒劉閒冷笑了一下,把手一揮,道:“殺了他。”
身邊的一個黑衣隊衛士立刻朝說話的那個軍官發出一箭,軍官咽喉中箭,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衆官兵見對方如此狠辣,惶恐不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一人丟下兵器,跪下求饒道:“求好漢爺饒命啊!求好漢爺饒命啊!”
其他官兵見狀,趕忙也扔掉了兵器,紛紛跪下來求饒。
典韋以及衆衛士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情來,這些個百戰精銳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怕死的軟骨頭。
劉閒走到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面前,問道:“你們是誰的部下?”
那軍官連忙道:“我們,我們是不久前加入主公,不,加入劉備隊伍的,隸屬於廖化將軍。”
劉閒又問道:“那麼被你們追殺的那些官兵又是怎麼回事?”
軍官不敢有任何隱瞞,連忙道:“他們是劉琦的親兵!劉備擔心他們會成爲威脅,所以,所以派出軍隊搜捕他們!”
劉閒心頭一動,問道:“這麼說,荊州有很多人反對劉備?”
軍官點了點頭,道:“有不少,大部分都是劉琦手下的親信部屬,有些人落草爲寇,其中有兩千多人嘯聚於襄陽西邊的荊山之上。”
劉閒面露思忖之色,轉身走回大殿,揚聲道:“一個不留!”
衆衛士立刻動手,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
蔡邕蔡琰看見這樣殺戮的景象,驚得無以復加。
父女兩個這時才發現,別看劉閒平時總是那麼的讓人願意親近,有時還頗不正經,可是下起狠手來,還真是叫人害怕呢!
慘叫聲很快就停止了,這些荊州軍官全都到閻王那裡報到去了。
劉閒回到大殿之中,見蔡邕蔡琰有些恐懼不安地看着自己,明白是怎麼回事,笑道:“不好意思,嚇着你們了!”
兩人連忙搖了搖頭,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劉閒倒是毫不在意,道:“收拾一下,我們要立刻離開。”
蔡邕蔡琰連忙答應,去叫手下僕役婢女收拾行李去了。
不久之後,衆人便離開了道觀,走在了前往襄陽的官道之上。
劉閒坐在馬背上,低着頭沉思着什麼。
蔡琰掀開車簾,目光不由的落在前面的劉閒身上,微微蹙起秀眉,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似的。
放下車簾,禁不住嘆了口氣。
坐在旁邊的父親蔡邕笑問道:“琰兒還在想剛纔的事情嗎?其實那根本怪不得上將軍啊!……”
蔡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大哥不能暴露行蹤,那些人自然非死不可。再說了,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根本不值得可憐。”
蔡邕欣慰地道:“琰兒你能明白就好了。”隨即不解地問道:“那琰兒剛纔究竟在想些什麼?好像很苦惱的模樣?”
蔡琰臉色微微一紅,嘆了口氣,悠悠地道:“我只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根本沒辦法幫上大哥的忙!”
蔡邕呵呵笑道:“上將軍蓋世英雄,豈會需要你的幫助?”
蔡琰眉頭緊皺,顯得頗不甘心似的。
一行人連夜趕到了南陽。
稍作休息,便從南陽南下,一行人不久之後便抵達了襄陽。
在襄陽,劉閒與蔡邕蔡琰父女分開,劉閒領着典韋蕭戰他們自行找客棧落腳去了,而蔡邕蔡琰則徑直前往黃公府邸。
劉閒一行人在客棧中安頓下來。
蕭戰禁不住擔心地道:“不知道蔡大學士他們會不會泄露了公子的行蹤?”
劉閒笑着擺了擺手,道:“你不要杞人憂天。就是有人問他們,我也相信他們不會說出去的。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隨即有些感慨地道:“這一路過來所見所聞令我有些擔心啊。劉備諸葛亮的土地政策,顯然極大激發了荊州百姓的積極性,而荊州百姓顯然都很擁護劉備。
劉備倒還罷了,諸葛亮果然名不虛傳,雀佔鳩巢,竟然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能獲得民心!照此發展下去的話,劉備必然成爲一大威脅!”
摸着下巴笑了笑,道:“不過這也很正常,要是沒有這點手段的話,歷史上的劉備也沒法成爲三足鼎立的一足了!”
劉閒對蕭戰道:“你和大家留在這裡,”
然後對典韋道:“惡來和我出去轉一轉。”兩人抱拳應諾。
劉閒戴上了人皮面具,領着典韋出了客棧。
劉閒從南陽開始,便戴上了人皮面具,畢竟荊州這邊認識他的人不少,雖說現在就算身份暴露也應該不會有危險,但還是小心一些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