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夫”楊修點頭道。
“文和,你怎麼了”沈輔不解道。
“主公,大喜啊!這楊昂乃是楊松的弟弟,楊家乃是漢中世族大姓,楊松更是楊氏的領袖,漢中的主簿,對張魯的影響極大,尤其臣爲都知時,便知楊家把控着南鄭門戶漢,樂二城,若楊昂在手,再加上漢中精銳皆失的消息,傳給楊松,以楊松貪財忘義,見風使舵的性格,其必會投降我軍,若如此,一月之內,可收南鄭,可定漢中”賈詡激動道。
沈輔臉色一變,道:“德祖,馬上傳令長安,命其派人聯繫楊松,告訴他,只要他願意歸降,孤便冊封他爲漢中大守,食邑三千戶”
“諾”
“同時以高順爲主將,公達爲軍師,負責收復漢中的一切事宜,不必報孤”
“諾”
“主公,還需提醒文優,若拿下南鄭,除了漢,樂二城,以及雄關陽平之外,最關鍵是要及時斬斷陰平橋頭,如此巴蜀大軍就徹底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賈詡連忙道。
“陰平”沈輔眉頭一挑,好熟悉的名字。
“不錯,主公,自巴蜀出兵,最快,也最利於出兵的自然是漢中,不論是祁山,還是斜谷,甚至是子午谷,都可以,會讓我關中防不勝防,但除了這些之外,臣同殿閣,奉孝仔細研究過,還有一條路線,可自巴蜀直接入我關中”賈詡嚴肅道。
“是沓中”楊修聽後,驚訝道。
“不錯,自綿竹而出,經劍閣,過陰平橋頭,走孔函古,至沓中,可自隴西,殺入我關中,雖路途遙遠,道路艱難,且因爲漢中被張魯佔據,所以很少走,但一旦張任知道漢中被奪後,必走此路,而陰平橋頭乃是必經之路,可命高順將軍,一面派軍伏擊有可能自劍閣而出的援軍,一面斬斷浮橋,命精兵駐守,讓其無法通過劍閣”賈詡道。
沈輔目光一動,道:“文和,自那陰平是不是還可以繞開劍閣,直撲巴蜀重鎮成都”
賈詡一愣,隨即點頭道:“不錯,主公,可從陰平至江油,江油過後,便是巴蜀重鎮成都,不過這條路不可能,其高山險阻,人跡罕至,長達三百多公里,說起來,估計比子午口還要難走,另外劍閣在巴蜀手中,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原來如此”沈輔終於記起來了,難怪這麼熟,這不就是前世鄧艾滅蜀時所走之路,估計就是因爲跨不過巴蜀門戶劍閣,所以被逼如此。
“德祖,立刻按照文和的意思,傳命長安,不過稍微改一下,命高順駐紮陰平,就是這條所謂的絕路,也不要給張任機會”沈輔道,前世鄧艾可以走,那若是絕境中的張任豈會不走,他這一次定要全殲蜀中精銳,讓巴蜀這個天府之國,縱然是十幾年也翻不過身來。
“諾”
待楊修匆匆走後,賈詡目光一動,道:“主公,若漢中能順利奪下,我軍則無須在誘敵深入,只需要拖延時間便可,因此臣建議,或許可以改變一下計劃”
“如何改?”沈輔嚴肅道。
“隴西”賈詡道。
沈輔目光一動,道:“文和的意思,打算把主戰場改爲隴西”
“不錯,原本我軍想誘敵深入,拉開蜀中糧道,因此打算將決戰放在安定,讓巴蜀大軍過渭水,出街亭,但如今因爲楊昂,我軍奪取漢中的可能性極大,臣覺得以無須如此,主公不是在金城安排了八千精兵,以防涼州之變,臣以爲可命涼州刺史成公英,率精兵自金城,進駐隴西,隴西距離天水不過三十多裡,那張任一旦知道後,絕不敢隨意冒險攻我安定,他會先把隴西這枚釘子給拔掉,只要隴西能堅持一個月,不,也許半個月就足夠了,其巴蜀大軍必定糧斷,皆時主公將消息散播出去,隨即我大軍出動,重新奪下天水,以天水,隴西,南山,沓中,形成一個巨大包圍圈,將這十幾萬巴蜀最精銳的大軍,一口吐掉”賈詡目光鋒利道。
沈輔微微沉默後,道:“公英忠誠剛強,智謀不凡,但畢竟是個文人,讓他負責出謀劃策,調運糧草,治理一方,自是大善,但如此大戰,孤擔心他吃不消,且也很難把控那些粗魯的軍士”
“主公莫非忘了,曾留下一員大將在金城,徵西將軍可是極爲不捨,若不是因爲三將軍同其女之婚約,估計還不願意”賈詡突然笑道。
沈輔一愣,隨即一拍石桌,起身道:“孤險些望了令明”
去年大賀,沈輔看重了馬騰的第一親將龐德,把他留在了金城,除了分化馬騰的力量,讓其徹底效忠,更因爲此人的確乃前世猛將,曾大戰關羽。
“除此之外,光八千人馬估計不夠,臣建議在命河套南部萬戶長閻行率烈焰軍即可入關,支援隴西”賈詡道。
“烈焰軍現在有多少人”沈輔聽後,道,
“稟主公,烈焰軍目前有六千多人,雖然不多,但確是清一色的騎兵”賈詡道。
“立刻傳令過去,讓閻行入關”
“諾”
“還有,去找徐幹,以孤的名義,修書一封給張任,語氣要鋒利一點,措辭要狠辣一點,一句話,告訴他,孤在安定等着他,看看他這位蜀中名將是否敢同孤決戰一場”
“主公英明,若是如此,那張任定然以爲此乃主公之計,誘他深入,斷他後路,其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拿下隴西”賈詡敬佩道。,
“馬上落實下去”
“諾”
“等等”沈輔突然目光一動後,道:“爲了進一步的迷惑張任此人,順利開啓隴西防禦戰,對外宣傳就說孤以命李傕爲主將,統帥三軍,同時暗中散播流言,就說陳倉被攻破了,長安不穩,孤率領大部兵力,迴轉長安,如此張任方能徹底安心”
“主公英明,與此同時,一旦隴西開戰,可命李傕將軍率領大軍,趕至街亭,兵據渭水,隨時監視隴西的情況”
沈輔點頭後,道:“給成公英,龐德,下一道死命令,務必堅守隴西一個月,守住隴西,孤重賞之,丟了隴西,孤砍了他們的頭”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