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呂布依然下令所有士兵加緊訓練,學校照常上課,百姓依然忙碌着農活,好像死的不是一個皇上,只是一個小小的流民罷了。
完全沒有將皇上的死放在心上,因爲他們只知道,在危難時刻那個所謂的皇上拋棄了他們,救他們脫離災難的是呂布,所以他們的心裡早已把呂布當成了皇上,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菩薩。
此時大將軍府上。
何進看着站在下面的官員,怒道:“皆是無用之輩,害我竟被那些閹黨欺辱。”
袁紹出列道:“我願意率兵進宮前去剿滅閹黨蹇碩。”
何進哈哈大笑道:“我便給你精兵三千,前往內功殺賊。”袁紹領命,立馬點起兵馬殺奔皇宮而去。
百官躬拜已畢,袁紹領兵入宮去殺蹇碩。蹇碩早聽到消息驚慌的走入御花園,躲在花陰下被中常侍郭勝所殺。蹇碩所率領的禁軍,見蹇碩被殺,全部投靠了郭順。
袁紹剛剛率領士兵和何進進宮,見眼下大好時機,便轉身對何進道:“中官結黨。今日可乘勢盡誅之。以絕後患。”
十常侍中的張讓等一見,知道事情緊急,一起跑到後宮,慌忙的跑到後宮對着何太后道:“太后,設計謀陷害大將軍的,只是蹇碩一人,並不幹臣等的事情啊。今大將軍聽信了袁紹所言,欲盡誅臣等,乞娘娘憐憫!”
何太后看着他們一眼,於心不忍,便緩緩的道:“爾等勿憂,我當保你等姓名。”和太后立馬傳旨宣何入宮。何進此時正是春風得意,立馬騎馬直抵皇宮深宮,剛一進來,何太后便問道:“我與你出身寒微,若不是張讓等人的照顧,有哪能能享此富貴?今蹇碩不仁,既然已經被誅殺了,你爲什麼還要聽信人言,盡誅宮內宦官?”
何進一聽,暗想道:“恩,我今日姑且饒他們一次,諒他們這些宦官夜搞不出什麼花樣來。”於是晃晃悠悠的走出來,對着百官道:“既然是蹇碩設計謀害我,可族滅他全家。其餘的人就不必妄加殘害了。”
袁紹一聽,心裡着急,連忙出列道:“大將軍,若是不斬草除根,怕是遲早會被他們暗算。”
何進不快的看了袁紹一眼,然後冷冷的道:“我意已決,你不用多言。”說完下令衆官退下。
次日,何太后命令何進參錄尚書事,其餘夜皆封官職。
夜裡董太后宣張讓等入宮商議,剛一見張讓等進來,便道:“何進的妹妹,剛開始是我擡舉她。今日他兒子繼承皇位,所有的文武百官皆是其心腹,如今她威權太重,我該如何是好?”
張讓想想,立馬想到了和他關係一直很好的呂布,於是奏道:“娘娘您可臨朝,垂簾聽政;封皇子協爲王;而且我有個熟識姓呂名布現任幽州牧,娘娘可加呂布大官,掌握軍權;然後再重用臣等,那大事可圖矣。”董太后聽完大喜。
次日早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劉協爲陳留王,呂布爲驃騎將軍,張讓等共預朝政。
何太后見董太后想要專權,便在自己的宮中設宴,請董太后赴席。酒至半酣,何太后站起身捧杯再拜了一拜道:“我等皆是婦人,若是參預朝政,怕是不太適合。我朝開國之初,呂后因爲手握重權,宗族千口皆被屠戮。今我等應該深居後宮;朝廷大事,任由大臣元老自行商議,這便是國家之幸也。”
董太后聽完大怒,用手指着何太后罵道:“你毒死王美人,便是因爲心生嫉妒。今時今日你依仗着你兒子爲君,藉着你兄長何進之勢,胡言亂語。我驃命令驃騎斷你兄長首級,易如反掌!”
何太后心道,自己好言相勸,她竟然這般不識擡舉。當下也怒道:“我好言相勸,你怎的發如此大怒?”
董後冷冷笑道:“你家殺豬宰羊之徒,有什麼見識?”
兩個人你罵我,我罵你,直到被張讓等各自勸了回去,何太后回到自己的宮裡,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當即名人連夜召何進入宮,然後將前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何進。
何進聽完,暴跳如雷,讓下走出皇宮,召集三公共同商議。一同上了早朝,當場罷免了董太后,然後立馬命人前去追回驃騎將軍的印符,說來可笑,直到董太后被罷免了,那邊的驃騎將軍印符纔剛剛送到了呂布的手裡,更讓呂布啼笑皆非的是,呂布剛剛拿到驃騎將軍的印符的第三天,便立馬被何進派來的人給討了回去。呂布差點鬱悶的發狂。
時間又過了兩個月。
這日,呂布正和衆謀士在大堂議事,忽然守衛來報,說是朝廷發來詔書。呂布一愣,暗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多時一個兵士送來詔書,呂布看也不看,直接遞給賈詡,賈詡看完後,搖搖頭嘆息一聲,然後遞給沮授,沮授看完也是搖頭嘆息了起來,所有謀士看完盡皆如此,呂布環顧衆人道:“何進,真乃蠢材也,宦官之禍,古今皆有;乃是皇帝爲君不當權寵閹黨,方纔於此。若是要治其罪,一個獄吏足矣,何必紛紛召來外兵?若是要盡誅之,事情必定敗露。我料其必敗也。”
衆謀士盡皆點頭稱是,呂布慨然一嘆,道:“亂天下者必進也。”
賈詡想了一會,然後道:“那主公,我等是去還是不去?”
呂布呵呵一笑,方纔道:“去,爲何不去?”賈詡想了一會,方纔點點頭道:“全憑主公所言。”呂布立馬對着衆將道:“衆將聽令。”
“在。”
“張飛領二千重騎兵,陳帥領五千攻戰騎兵,于禁率領六千輕裝步卒。一同前去勤王。”
“諾。”
呂布下令完畢,嘴角還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