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孫堅的催糧草的士兵來到袁術的地方催糧,袁術回道:“叫孫太守放心,糧草不日便可到達。”但是袁術的手下一謀士對袁術道:“孫堅乃是江東猛虎;若讓他打破洛陽,殺了董卓,正是除狼而得虎也。今主公應當不與其糧草,彼軍必散。”
袁術一聽,暗道有禮,隨後便下令不發糧草給孫堅。果然美國數日孫堅軍食草已盡,孫堅更是心中惱火,憤怒不已,但是屢次催糧,皆被袁術以糧草所剩無幾,尚且要給付中軍爲由推脫,如此一來,孫堅軍軍中將士皆是三餐未食,軍中自亂,而董卓軍的細作將此消息報上關來。
華雄立刻召集諸將議事,李肅爲華雄出謀道:“今夜我都督,此時正破賊之時也,肅引一軍從小路下關,襲孫堅寨後,都督親自率軍攻擊其前寨,如此行事,孫堅可擒矣。”華雄聽之有禮,便依言從之,即刻傳令關上軍士飽餐,乘夜下關。
是夜月白風清。華雄率軍到孫堅大寨時,已是半夜,華雄冷冷一笑,下令全軍鼓譟直進。轟轟的戰鼓聲,在深夜顯得格外的肅穆,孫堅已被驚醒慌忙披掛上馬,正巧遇到華雄。兩將一遇,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馬相交,鬥到十數合,只見寨後面李肅也已率軍殺到,李肅竟下令放起火來。孫堅軍中士兵本來就已經餓了兩天,哪裡還有力氣,只是如今性命堪憂,故而到處亂竄。程普和黃蓋等人勒令不住,降臨無法下達,導致衆將各自混戰,處處佔了劣勢,死傷不計其數。
而孫堅的四將之中卻只有祖茂跟定孫堅,突圍而走。只是華雄哪裡肯放過如此機會,打馬追來。嘴上更是大喊着:“孫堅休走。”孫堅甚爲惱火,將刀掛起,取下弓箭,duizhun身後緊追的華雄連放兩箭,一箭被華雄用刀撥開,一箭被華雄躲過。孫堅大急,欲待再放第三箭時,卻因太猛,拽折了鵲畫弓,孫堅雖然惱火,卻也無奈的棄弓縱馬而奔。行至途中祖茂道:“主公頭上赤幘射目,甚爲醒目,是以爲賊所識認。日經主公可脫幘與我戴之。我再爲主公引開追兵,主公便可自去。”孫堅甚爲感動,對着祖茂道:“今日若能脫困,你便是我最大的忠臣。”說罷脫幘換祖茂的頭盔盔,祖茂先是對孫堅道:“主公保重。”與孫堅拱手而別,分兩路而走。華雄因爲和孫堅並不相熟,故而率軍只望赤幘者追趕,竟然使孫堅從小路逃脫。
祖茂因爲被華雄追的急,將赤幘掛於人家沒有燒盡的庭柱上,自己卻入樹林潛躲,展弓搭箭。準備待華雄追來偷襲於他,華雄率軍於月下遠遠地見到赤幘,華雄下令軍士四面圍定,自己一橫鋸齒刀上前。一刀斬之,卻連那個庭柱一刀斬斷,華雄方纔知道此乃是計,遂向前取了赤幘。便在這時,聽到一絲破風聲,多年廝殺的經驗致使華雄本能般的一躍躲開,竟然躲開了躲在暗處的祖茂射來的一箭,祖茂一見竟然沒有射到,當下於林後殺向華雄,揮雙刀欲劈華雄;華雄應遭偷襲,正在惱怒,此時一箭祖茂殺來,當下大喝一聲,一招力劈華山,將祖茂劈成了兩瓣。而那邊的李肅率軍殺至天明,方纔隨華雄方引兵上關。戰後何計,孫堅軍折損八千於人,活捉三千餘人,逃脫的只有十之五六,也算是大勝一場,華雄即刻命人前去董卓哪裡報捷。
此時,董卓府上皆是喜氣洋洋,彷彿,各路諸侯已經被平,但是隻有呂布心裡不爽,因爲華雄對呂布頗爲信服,而呂布此時又知道這一仗華雄危險,雖然沒有了關羽,但是誰又能保證不出現個其他的什麼人了?所以呂布也頗爲躊躇,救吧,那以後他就是呂布除掉董卓時絆腳石,因爲呂布知道華雄對董卓相當忠誠,簡直就是愚忠。最後呂布咬咬牙,還是決定聽天由命,畢竟不能爲了個人感情而做一點有損於今後大計的事情來啊。於是呂布也在旁邊對華雄大加讚揚。讓董卓高興不已。
卻說孫堅逃掉之後,程普、黃蓋、韓當領兵尋見孫堅,收拾軍馬屯紮。孫堅爲折了祖茂,傷感不已,星夜遣人報知袁紹。袁紹大驚道:“卻不想連孫文臺也敗於華雄之手!”便聚衆諸侯商議。衆諸侯都到,卻獨獨只有公孫瓚後至,袁紹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也沒有計較,請入帳列坐。袁紹顯是頗爲憂慮的道:“前日鮑將軍之弟不遵調遣,擅自進兵,殺身喪命,折了許多軍士;今日孫文臺又敗於華雄:挫動銳氣,爲之奈何?”衆諸侯皆是沉默不語,卻只見公孫瓚身後立着兩人,其中一人雙耳垂肩,雙手過膝,長相甚爲英偉;這人身後還站着一人,面色稍黑,身高八尺有餘,身着純黑色虎頭連環甲,頭戴黑色虎頭辟邪盔,而且盔甲相互連接的地方都由動物毛髮搞好,看起來有點像是蠻族盔甲,但是那人穿起來卻是顯得極是精神,而且其手還揹着一把純黑色的長槍,足足比一般長槍長三分之一,甚爲醒目。但是其臉上卻是冷酷無比,讓人不敢逼視。
袁紹甚爲好奇,便問道:“公孫太守,此乃何人?”公孫瓚答道:“此乃中山晉王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劉備劉玄德,因早年被呂布所不容,被其命人陷害,幸好玄德賢弟見機逃得性命,死掉之人乃是替身罷了。後面之人乃是玄德部下獨孤龍戰。”袁紹等人面色一肅,暗道:“乖乖,呂布此人當真是不得了,竟然連皇室宗親都敢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於是道:“既是漢室宗親,當列坐纔是。”說罷下令賜坐於劉備。劉備急忙稱謝,只是在公孫瓚說道呂布之時,眼中卻射出絲絲冷芒。袁紹待劉備坐下,“呂布實乃董卓之鷹犬,不足爲慮,日後必爲玄德報仇。”劉備連忙點頭稱謝。那邊的于禁早已經氣的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頭,全身的骨頭都好像在嘎巴嘎巴的響,而其身後的兩個第一軍團的兩個師長劉海,王達早已經是怒火中燒,要不是于禁和他們說大局爲重,怕是他們早已經去召集軍馬來滅了這些王八蛋了,于禁知道自己身爲主將責任重大,所以根本不敢輕易妄爲。
而那邊的袁紹等人還在哪裡談笑風生,正在劉海和王達再也受不了那些人對呂布的百般侮辱時,帳外卻有人大叫道:“盟主,華雄引兵五千正在外面叫陣。”袁紹大驚,問道:“各位誰敢應陣?”袁術背後小將俞涉出列道:“末將願意迎戰華雄。”袁紹大喜,即令其出去迎戰,俞涉一出來,便着槍殺向華雄,華雄冷冷一笑,兩馬相交,華雄手中大刀直接砍向俞涉,俞涉大驚急用長槍招架,卻不想華雄的刀招勢大力沉,俞涉一個把握不住,長槍脫手飛出,俞涉嚇得肝膽具碎,正待打馬而回,卻不想華雄的鋸齒刀早已砍了過來,便見血光一閃,俞涉的項上頭顱離頸飛出,無頭屍體載到於馬下。
華雄哈哈大笑,道:“各方諸侯皆無人矣,盡是派遣這些雜魚送死。”說完華雄後面的幷州兵盡皆哈哈大笑起來。“報盟主不好了,俞涉被華雄斬了。”“什麼?不可能怎麼可能?”袁術一聽那個傳令兵將消息傳來,大跳而起,失聲叫道。那個傳令兵流了一身冷汗,連忙道:“屬下所言盡皆屬實,俞涉將軍和他交戰只一回合,便被華雄斬於馬下了。”袁紹示意袁術坐下,然後對着衆諸侯道:“各位還有誰可去迎戰?”韓馥起身道:“我有上將韓卮,可斬華雄。”袁紹連忙下令讓韓卮出陣,只聽外面傳來轟轟的戰鼓聲,一通鼓尚未打完,鼓聲便戛然而止,韓馥自信的一笑,揚聲道:“定是我大將韓卮一驚斬殺了華雄了。”臉上滿是得意,彷彿他一驚算到了一般,不多時,只見那個傳令兵衝進來,顫聲道:“韓卮將軍也被華雄斬於馬下了。”
韓馥大驚,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酒杯都掉到了地上,所有的諸侯都大吃一驚,都在哪裡唸叨着該怎麼辦。正想讓夏侯惇出馬,不料,劉備卻在此時道:“盟主,我二弟獨孤龍戰可斬華雄。”袁紹此時也是被驚的驚慌失措了,馬上道:“好,那便讓他出戰。”獨孤龍戰冷冷一笑,將手中的長槍狠狠的往地上一擊,彷彿大地也隨之一顫。獨孤龍戰面帶孤傲,昂然的向着帳外走去,只是帳外的那些諸侯都是面帶鄙視,皆是暗道:“我等諸侯也拿華雄束手無策,你時何人?也敢去挑戰華雄。”只是他們渾然不知他們竟然無意之中站到了華雄一邊,只是這樣的人在諸侯裡絕對不是少數。
獨孤龍戰一出打仗,接過一士兵遞來的馬繮繩,然後一躍上馬,絲毫不做停頓的倒提着那根超長型的長槍向着遠處的華雄殺去。華雄看着敵帳奔出一騎,絲毫不以爲意,悠閒的甩了一下鋸齒大刀,然後迎了上去,兩馬相交,華雄還是象剛纔那樣舉刀便砍,而獨孤龍戰卻仍然沒有動靜。正當華雄一位獨孤龍戰快要身首異處的時候,獨孤龍戰的身體卻變得猶如鬼魅般朦朧起來,大刀看上去就像是從他的身體上穿cha了過去,便就在這時,獨孤龍戰手中的長槍猶如蛟龍出海一般,刺向華雄的面部,華雄眼見前方白光閃現,本能的將頭一縮,卻只感覺到頭上遭到了重擊,然後便是一涼,華雄大吃一驚,卻見不遠處獨孤龍戰正在用長槍挑着自己的頭盔,華雄這時才意識到,眼前這人的武藝深不可測,甚至比之呂布也不遑多讓,但是身爲武者的驕傲卻容不得華雄有半分退縮,自古以來,武將都將馬革裹屍視爲自己的宿命。
華雄這時方纔覺察到自己的手心早已時蓄滿了汗珠,華雄緊緊手中的鋸齒大刀,暗暗的道:“夥伴,你伴我整整十年,或許今天在這裡便是我們的歸處,夥伴和我一起打好這場仗吧。”那邊的獨孤龍戰冷笑不止的看着華雄,對着華雄道:“我獨孤龍戰敬你是一個強者,若是肯棄暗投明的話,我保你不死。”華雄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譏諷,用大刀指着獨孤龍戰道:“我華雄雖是粗人,但也知道忠臣不事二主,今日你我之戰,華雄不勝則死。”說道後來竟是吼了出來,言語之中充滿了決絕,也有一種視死如歸的信念。
獨孤龍戰冷冷一笑,舉槍殺向華雄,華雄卻絲毫沒有怯意,雙手持刀迎了上去,兩馬相交,華雄攻出一刀,被獨孤龍戰輕易封擋,獨孤龍戰卻不給華雄絲毫機會,手中長槍不斷的挑向華雄的上中下三路,招式忽快忽慢,忽急忽緩,打得華雄疲於招架,毫無還手之功,而且每次華雄和他撞擊在一起的時候,手臂都是一陣陣發麻,華雄現在心裡才叫真正的震撼,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就是華雄的這一稍稍分神,獨孤龍戰的長槍以如約而至,華雄察覺之時,招架已是不及,正一位自己要死之時,卻見獨孤龍戰收回長槍,笑道:“華雄將軍可願降否?”華雄冷冷一笑,舉刀砍向對面的獨孤龍戰,獨孤龍戰瞳孔一縮,殺機大現,大吼一聲:“找死。”只見他右手握住長槍刺向華雄,出招之快,猶自帶出一道道虛影,華雄還沒有砍到獨孤龍戰,被覺得下腹一痛,招式不由一頓,卻看到自己的肚子上正cha着獨孤龍戰的長槍,長槍透背而出,華雄卻感到自己的力氣,正從自己的身上一點點的消失,只見華雄滿嘴是血,哈哈大笑,然後再次舉刀砍向獨孤龍戰,只是這招彷彿沒有力氣一般,卻惹得獨孤龍戰怒吼一聲,左手也抓到槍桿上,怒吼一聲,雙手使力將已經沒有氣息的華雄挑飛到了天上,然後他迅速的拔刀砍向了華雄的頸上,準確無誤的砍在了華雄的脖子上,卻見沒有了氣息的華雄在空中變的身首異處。
幷州兵眼見自己心目中的戰神被獨孤龍戰如此略死,都是雙眼盡赤,最終怒吼連連,皆是舉槍殺向諸侯陣營,而那邊的諸侯陣營的士兵一見獨孤龍戰斬了華雄全部齊聲歡呼起來,而那邊的武將見到幷州兵殺來,都是大手一揮,向着幷州兵殺去,畢竟幷州兵只有區區五千人啊。而獨孤龍戰根本不等己方的部隊迎上來,獨自一人殺向了幷州兵陣,獨孤龍戰打馬殺入,一人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但是幷州兵卻時前仆後繼,誓要殺死眼前的這個殺掉自己主將的人,那邊的諸侯軍也圍了上來,兩軍交戰,但是諸侯軍的病例卻是數倍於幷州軍,兵力之懸殊,註定了這場戰爭的慘烈,幷州軍的士兵,兵器砍斷了就用拳頭,牙齒,什麼東西都成了自己的武器,甚至還有些人的手中揮舞着自己的斷臂,但是沒人投降,嘴上皆是大吼着:“不勝則死,不勝則死。”
兵法雲:哀兵必勝。的確,這些幷州兵打出了幷州軍的威風,打出了幷州軍的建議和軍魂。此時那邊的袁紹等人早已出來了,眼看着眼前這樣一隻近乎瘋狂的軍隊,所有的諸侯都怯懦了,都害怕了,他們怕董卓的軍隊都這樣,他們怕這樣的軍隊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戰勝。旁邊的于禁也不僅悚然動容,暗道:“如此軍隊,雖說他們現在時處於瘋狂狀態,但是比之兗州軍的戰力也相差不了多少,但是這種兇悍之氣,卻時兗州兵怎麼也模仿不了的,也時兗州兵所欠缺的。”于禁和身後的劉海,王達默默的對着那些仍在王強拼搏的幷州軍行了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