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派人四處合縱,冀州袁紹也派來使者辛毗,至此,曹操、袁紹雙方的合縱之術臨近收尾。
袁紹派辛毗出使揚州,足見對秦宜重視程度當然,不排除秦宜與袁家有點瓜葛,畢竟袁術的女兒如今是秦宜五夫人。以前或許不起眼,如今揚州作爲袁紹、曹操之外的第三大勢力,其態度傾向任何一方都會決定勝負天平,袁紹不可能無視秦宜的影響力。
辛毗到來,秦宜也很重視,甚至把五夫人小袁也帶來與之見面,以示對袁家的重視。
小袁處世非常得體,問候過大伯袁紹,還託付辛毗給袁紹帶回去禮物。
所謂的禮物,除了小袁自己的繡製品,最貴重的便是一罈子酒。
辛毗還納悶,不就一罈子酒嘛,說是讓大伯嚐嚐稀罕,是不是有點誇張。
小袁與辛毗說了會兒話,簡單介紹袁家在揚州的現狀,袁贏和兄長都在州府衙門做事,讓大伯袁紹放心。而後,小袁就告辭回去了。
秦宜有自己的規矩,接下來要談公務,小袁在現場就不合適了,她很知趣地退場。
其實,臨行前袁紹也吩咐過辛毗,讓他關注一下袁術家人近況。雖說風聞袁術女兒成爲秦宜的夫人,但秦宜並沒有知會冀州袁紹,袁紹有些不確定。
袁術死了,袁紹心裡沒有了恩怨。再者,他作爲長者不可能不關心袁家下一代生存狀況,如果生活不如意,他或許要求秦宜將袁家下一代送回冀州。
相對於曹操,袁紹與揚州牧秦宜關係要好一些,至少有侄女這根紐帶。只是袁紹以爲自己足夠強大,他只希望秦宜不要站在曹操一邊與他爲敵即可。
“佐治遠道而來,一路辛苦。接下來所談公務,揚州一方由孔明先生負責,請。“秦宜把諸葛孔明推到前面,留有充分緩衝餘地。
辛毗抱拳施禮,而後說道:“此次受主公所託,出使揚州,一是代爲探望親屬,二是商談雙方合作。若主公得知侄子輩一切安好,定會寬慰。冀州與揚州有這層關係,應該發揚光大,相互支持,大將軍特別囑咐,希望加深與揚州更進一步關係。“
諸葛孔明莞爾一笑,回答:“佐治所言不差,兩家通好,合則兩利,揚州也希望與各方和睦相處。”
開頭不錯,辛毗很欣慰,接着這個話題往下發展:“奸賊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無不憤慨。今又令劉備殺了袁公,於公於私冀州不能無動於衷。爲天下計,我主已經兵發黎陽,誓與那曹操決一雌雄。”
“嗷,前次曹操使者來揚州,說冀州威脅到許都,要求揚州協助許都。亮倒是沒有明確回覆許都,倒是儘量勸和雙方不要開戰。如今中原各方,冀州第一,許都第二,若第一大勢力與第二大勢力相戰,必然驚天動地,破壞力巨大。亮覺着冀州與許都還是不打爲好,呵呵。”諸葛孔明做起了和事佬,勸阻雙方不要開戰。
辛毗搖搖頭,嘆道:“和睦相處恐怕難以如願,我主似乎下定決心與曹操一戰。冀州關心揚州的態度,沒有答應曹操使者吧?”
諸葛孔明擺擺手,說:“怎麼可能啊,揚州初創,如何敢摻和到大勢力之間的矛盾?一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更何況,我主與冀州袁公通家之好,手心手背還分得清。木有答應曹操,揚州儘可能保持中立。”
袁本初雖然狂傲,卻也擔心曹操聯合其他勢力共同對付,揚州不與許都聯手,這是底線。所以,聽到諸葛孔明的話,心裡略有放鬆。
當然,辛毗也能聽出諸葛孔明的話外之音,揚州希望誰都不得罪。
辛毗暗想,這可不行,既然是姻親關係,光是嘴上說與袁家關係好有點務虛,要有點實在的表現。
嗯,要逼迫一下,讓諸葛孔明表個態也好。
“孔明,既然冀州與揚州有姻親這層關係,那就要有內外之分。儘管我主要比曹操強大,一般情況下也不需要揚州出多大力氣。可凡事要留有餘地,萬一冀州真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主還是希望揚州有所表現。毗希望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不知孔明如何教我?”
丫的,果然赤裸裸提要求。
這種結果已經在預料之中,事先孔明與秦宜也商議過的。孔明點點頭,說:“既然袁大將軍開了口,揚州也不好推辭。當然,揚州不希望看到這種結果,畢竟袁公要比曹操強大的多,相必這是冀州最壞的情況,很難說有那麼一天。揚州保持中立,但也不會坐視不管,真有那一天的話,揚州也會豁出去,與曹操拼一拼。”
辛毗大喜,他真沒有想到揚州會有這種承諾,能阻止揚州倒向許都曹操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這只是個態度問題,冀州還真不需要揚州秦宜做什麼。在冀州袁紹眼裡,揚州太弱小。儘管傳說很誇張,秦宜風頭一時無二,袁紹始終嗤之以鼻,整個歷史才一年,他秦宜能強大哪裡去?
該談的談完了,秦宜設宴款待辛毗,諸葛孔明、陳宮作陪。
侍從魚貫而入,爲主客送上美食、美酒。
辛毗看着眼前酒樽,一時間愣住了,沒見過這種透明的酒。但是,酒香欺騙不了鼻子,這的確是酒。
秦宜舉酒樽,開口說:“佐治有口福,本州剛剛弄來的好酒,品嚐一下。請......”
辛毗還真被揚州牧秦宜驚住了,難道這是瓊漿玉液?北方人善飲,平常辛毗喝酒,幾酒樽下去根本感覺不到酒意,但是,這次不一樣了,辛毗有點飄飄然,嘴裡一直說着:“好酒,好酒,好香,很夠味......此酒只應天上有......”
秦宜微微一笑,說:“既然佐治喜歡,臨走時也不會讓你空手,不多,僅有一罈子酒。出了這個門,天下再無第二家,稀罕物,呵呵......”
這禮物分量不輕,秦宜的話,辛毗哪裡聽不出來?天下沒有第二人有這種酒。
辛毗謝道:“州牧大人,在下謹記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