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不愧是我侄子。”張飛大叫了一聲好,也是痛快的飲下了手中的酒水。
有張飛帶頭,在場的無一不是如此。
氣氛一時濃烈到了極點。張飛見此,哈哈一笑道:“聽說費觀的女兒費舒是出了名的端莊秀美。”
說了這麼一句後,張飛衝着劉封擠了擠眼睛,戲謔道:“今日只見到新郎,叔叔我不滿意。”
全場的人都是很高興,不管是擔心劉封的未來還是怎麼的,但是這這一刻都是祝福劉封的。
只有有一人卻是至始至終保持着苦澀的臉色,費達現在很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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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這樣的,按照老爺說的,劉封在察覺到娶的費氏庶女的時候,肯定會大怒,但又估計面子,低調的辦完婚禮。吃下這個苦果。
但現在劉封卻很高調,請了劉備手下的這些重臣,前來吃酒。而且還宣稱取的是費氏的嫡女,也就是大小姐。
這,這。
費達當然知道費觀這麼做的原因,就是因爲聽到劉備有了親生兒子,又聽說劉封與甘氏有染,就想要悔婚。但又怕劉備派人拉回去那三千金的聘禮,不由心生一計,把庶出的女兒費婷給送來了。
目的不過就是魚目混珠,完成了這段婚禮。吃下那三千金的聘禮,自己的嫡女費舒還可以再找個好人家。
但是現在劉封這麼一搞,宣揚說自己娶的是費氏的嫡女費舒。大小姐以後還怎麼找個好人家再嫁。
費氏嫡女換庶女的妙計,就成了賠了庶女,又賠嫡女的賠本買賣了。
“姑爺,姑爺,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家二小姐。”費達打斷了張飛與劉封的話,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冷汗盈盈了,因爲張飛的目光已經衝着他來了,滿目的不悅。
費達以管家的身份位列這裡已經是主人的寬容了,還出聲打斷主人的話,很失禮。
但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說完道。因爲費達不知道,要是這個消息傳回襄陽,他會面臨什麼樣的懲罰。
“管家是不是說錯了,應該是你們家大小姐纔對。你們家大小姐沒事了,喝了點藥,睡下了。”劉封當然知道這個管家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心中冷哼一聲,只容許你輕賤我,就不容許我輕賤了你整個費氏?
心中冷笑連連,但面上,劉封卻很溫和道。
張飛瞪了一眼很失禮的費達,隨即又轉過頭,關心的問劉封道:“我侄媳婦生病了?”
“只是感了些小風寒,三叔不要掛懷。”劉封笑着道了一句。
“嗯,那就好好歇歇,等過些日子,我再見見。”張飛嗯了一聲道。
“說什麼呢,今日見見侄媳婦也是應該,等過些日子,你一個做叔父的去見侄媳婦,成什麼了。”沒等劉封回答,關羽訓斥的話,卻到了。
張飛心中一驚,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回頭見關羽雙目泛冷,不由縮了縮脖子,對着劉封嘿嘿笑了笑,走了回去。
這麼一打岔,也就沒人鬧着要去見見新娘了。
劉封笑了笑,走近了費達,輕聲對着費達的耳朵,道:“這個苦果你們自己釀下的,我吞了,你們也不能不吞啊。等回去了,告訴費觀,就說我母親的三千金聘禮不是那麼好吞下的。你費觀的嫡長女費舒是我劉封的妻子,跑不了的。”
說着,劉封頓了頓,冷笑着道:“如果他費觀有臉皮,把女兒嫁兩次,我也沒話說。”
費達只覺得渾身冰涼,嫁兩次?那怎麼可能,只要今日劉封取費舒的消息傳出去,整個荊州遲早都會知道。
老爺再怎麼臉皮厚,也不可能把女兒嫁兩次。只能吞下去這枚苦果。
劉封見費達渾身僵直,不由心中冷哼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劉封再落魄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捏的。
不再理會費達,劉封只與場內賓客喝酒。
高高興興的熱熱鬧鬧的,要然不遠處的甘氏聽見。讓甘氏安心。
在四周人的圍攻之下,劉封很快就敗陣下來,最後只得裝作醉酒,讓僕人扶着他進後院休息。
進了屋子後,劉封立刻讓環兒弄了一碗醒酒湯喝下,再閉目坐了片刻,這才覺得好過了許多。
環兒今日也穿着一身很喜慶的衣服,臉上也帶着很真誠的笑容,爲自己少將軍娶妻感到高興。
“少將軍不去夫人那邊嗎?”環兒當然不知道她口中的夫人,只是被掉包的角色。她只是關心劉封。
“不去了,鋪好被褥,我晚上在你這邊安置了。”想着今日遇到的不痛快,劉封很乾脆的搖了搖頭道。
環兒本想勸勸,但是見劉封態度堅決,也只好按耐下心中的話,起身去了後屋中,鋪好被褥。
環兒走後,劉封立刻讓侍女拿來了剛纔徐庶送來的禮物。
徐庶不惜姍姍來遲,才準備好的禮物,劉封相信很不簡單。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竹簡,劉封看了幾個字。“齊晉公子,五霸之二。”
看着這八個字,劉封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一下,果然,徐庶的暗示就是這個。
可能見他這些日子表現平靜,沒什麼反應。徐庶急了,用文字再次提醒了一下。
“齊晉公子,五霸之二。”反覆的唸了一下這八個字,劉封合起了竹簡,隨即,走到炭爐前,把竹簡扔了進去。
“先生放心,我也正有此意,等再次回來的時候,我也能像齊桓公,晉文公一般,主掌國政。”劉封笑了笑,輕聲道。
就在此刻,忽然有侍女走了進來,手上捧着一個盒子。
“少將軍,唐先生派人送來了賀禮。”侍女低着頭輕聲道。
唐先生?劉封腦中立刻就浮現出了唐送這個人,他會送來什麼樣的禮物?劉封心中好奇,但也知道肯定沒好事。
接過盒子後,劉封就揮手打發走了侍女。
隨即,緩緩的打開了盒子。裡邊露出了一柄匕首,沒帶鞘,閃爍着寒芒的匕首。刃口上,還染着一些鮮紅的東西。
“這是在炫耀,還是在威脅,恐嚇?”劉封失笑之餘,不由伏下去輕輕的聞了一聞。不是鮮血。應該是染料的一種。
輕輕的拿起盒中的匕首,放在眼前。劉封輕聲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麼我就用這柄匕首,送你歸西吧。”
“用你的命讓世人知道,辱我母者,必死相悽慘。”想着後院中,身體虛弱的甘氏。劉封眼中寒芒一閃,輕輕的把匕首重新放入了盒子內,再合上了盒子,放在了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