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之上討論着如何實施計劃,城門之下殺地是熱火朝天。完全不同的兩番景象。過了片刻,城門之外也開始有少數士兵攻城,看樣子應該是想接應城內夏侯淵等人出城。此時趙雲等已帶領人馬追擊至北門之下,雖然臨時接令生擒帶首突圍之人,但還是得把戲做足了。追擊人馬一到便立即和夏侯淵所部展開圍剿行動。
高覽與張浪等人於城上觀看戰鬥,忽然聽到有人喊到:“有人攻城,城上之人便立即到向外的城門邊向下望去,燈火通明,雖然只有短短數百人,但個個悍不畏死。
高覽驚呼道:“張郃,張儁乂!”
張浪吃驚道:“敬志,汝方纔說那人是誰?他不是死了嗎?”
張浪發問後高覽才發現自己失態,趕緊回過神來道:“回稟主公,臣也不明白,但城下攻城之人乃是張郃,張儁乂!恐怕真正的答案只要他自己才能解答吧。”
張浪只感覺自己有些頭重腳輕,心想“曹操爲請一個還未知能否治癒自己的人,而不惜下此血本,付出如此代價!現在已經顧不得這麼許多了,先把人留住再說吧。”
張浪此時分析着種種可能,直接排除了高覽欺騙自己。原因很簡單高覽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張浪對隨行觀戰的郭嘉、龐統等人道:“除生擒幾人外,其餘之事按商議之策進行。”說完望向周瑜道:“公瑾,替吾傳令子龍,生擒城外攻城之人,切記不可輕敵!”
周瑜應了聲:“是!”後轉身離去,而張浪卻在城門之上來回踱步的思考着這幾人同時出現的原因“曹操:“……太祖運籌演謀,鞭撻宇內,攬申、商之法術,該韓、白之奇策,官方授才,各固其器,矯情任算,不念舊惡,終能總御皇機,克成洪業者,惟其明略最優也。抑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傑矣。”
以上這段文字還算比較精當地描述了曹操一生的行事爲人,曹操其實是個極其複雜的人物,他是一個亂世豪雄,能夠運籌帷演謀,鞭撻宇內,做出常人做不出的事業。他又是一個新舊交替的標誌或世襲或禪讓兩種抉擇夾縫中的亂世奸人。
1、遇事審慎,臨危不亂,且多有決絕之舉。
初平元春正月,袁紹等官員連兵討伐董卓。曹操在丹陽招幕兵丁四千餘參戰。走到龍亢發生兵變,叛卒火燒曹操帳篷。倉促之間,操沉毅冷靜,敏銳決斷,手持利刀奮殺數十人,鎮定了局勢。故事雖小,以至於《三國演義》不取,但要說明曹操的孔武勇敢已經足夠。官渡之戰是曹袁之爭的關鍵之戰,而操力排衆議親率精兵奔襲烏巢。劫寨戰鬥激烈之時,袁紹援兵來到,形勢突變,勝敗只在一念之間。曹操的部下開始慌亂,急言操分兵抵擋。不料曹操勃然大怒,厲言喝道:“賊在背後,乃白!”意思是敵人到了背後再說。由於主帥意志堅定,身先士卒。不前則亡的信念立即昭示部衆,全軍死心拼戰,以一當十,終將烏巢攻破,殺死主將酒鬼淳于瓊,爲最後消滅袁紹奠定了基礎。倘曹操一見敵人援兵掩至,悚然無主而分兵以對,那戰鬥結局當然十二分明白。而自稱英雄之言不過是不自量力的可笑癔語罷了。
2、胸襟博大,樂觀宏達,且多在危難之中見精神。
電視劇上的曹操多有大笑的場景,征戰拼殺無論勝敗如何,曹操始終不爲表象所動。勝不驕,敗不餒是他勇武氣質的又一大特色。徵烏桓迷走沙漠生死攸關,唯曹操能想出使將士望梅止渴而戰勝自我脫離險境的妙策。這種置生死於度外的樂觀精神正是玉成一世英雄的根基。赤壁大戰,曹氏慘敗,狼奔豕突之中仍能不失帥風範,笑指江山,暢言地利,高度集中地體現了曹操的鴻鵠之志。至於濮陽之戰呂布以戟擊操盔而厲問之:“曹操何在?"曹操以袖掩面而答:"前面騎黃馬者是也。”再後來被馬超緊追中棄袍割髯的舉止均是一般人臨危而不能的。死在眼前,曹操仍能不怯不亂想出辦法脫險而去,這其中也不僅僅只是樂觀宏達,而是很有些幽默,很些詼諧的道行了。
“大重之舉果絕,險危之行無懼,風雲詭譎,笑談其間,唯大英雄者可稱之。曹公曹孟德者,誠如是。”
3、性格的複雜性和多重性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地展現和融合。
曹操算得上一個標新立異的改革派,但他所採取的手段和措施又是非法理性的獨斷殘酷無情。他雖“挾天子以令諸侯”感震天下,卻又始終小心奕奕保護着苟延殘喘的舊勢力的代表劉漢王朝,至死不渝,拋棄了從內容到形式的徹底革命,墮入了半途而廢的結局。
曹操廣屯田,修水利,倡節儉,輕徭薄賦,抑制豪強,爲天下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但無休止的爭權奪利,無意義的軍閥傾軋又慘殺了大批降卒和勞力,更深地加重了百姓的痛苦,阻滯了社會的進步。伸出去力圖改革的大棒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田野裡只有多些白骨,多些流民,多些啼飢號寒的哭聲而已。
曹操渴仰賢才,廣納善良,不止一次地下過招賢令、求言令,確實給當時人妖莫辨的污濁社會吹進一股清新之風,讓有報復於天下的能人才俊看到了一線希望。但他對網羅來的人才首先一條要求是他們必須無條件地爲曹氏集團服務,俯首帖耳地聽命於他一個人,任由他私慾野心的驅使。否則,稍有不苟,必遭懲罰。這種手段和心胸又極大地摧殘了天才們才華的發揚光大。孔融、楊修、荀彧、華佗這些世上少有的奇才慘死於他的手中,就徹底撕毀了他僞善的麪皮。
曹操多才多藝,不僅在軍事上是個統帥,在文學、音樂等等藝術方面也多有創見。他別具一格的詩歌創作成爲文壇上一代新風的標誌。然而,他又沒能達到頂峰,囿於開創而無大建樹,著述不多難成系統,成就和影響遠遠不如他的兩個兒子。他寫詩注重內涵的張揚而忽視形式地變革,新酒裝進老瓶子,新酒也便成了無根飄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