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脫不花走到放在大廳一側的沙盤前,看着那黑色的廣襲無垠的疆土,不禁心中升起一絲無力感。
如今的大魏帝國遠遠已經不是當年那割據一方的諸侯了,它東起白雪皚皚的白山黑水之間,西入極域,北到北海,南到天涯海角,縱橫何止萬里,麾下精銳百萬,四方夷狄臣服,大魏帝國威嚴傲視天下。
脫脫不花嘆了口氣,喃喃道:“我能成功嗎?我的努力究竟是對還是錯?”
此時,金國皇都上京皇宮大殿。
金國皇帝完顏亮面有苦惱猶豫之色,下面的大臣們爭吵不休,內容就是是否應該批准徵南大將軍脫脫不花的提議
“好了!都給我安靜!”完顏亮怒喝道,大殿內登時安靜下來了。
“老丞相,你怎麼看?”完顏亮一如既往地詢問這位朧骨之臣的看法
耶律才思忖道:‘徵南大將軍的提議非承道理,不過正如陛下和諸位大臣們擔心的那樣,我們金國轄下類似的部落還有很多,如果我們的做法太過激烈,只怕得不償失!”
完顏亮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不同意徵南大將軍的做法咯?”
“不!陛下,徵南大將軍說的不錯,照目前的情況,十三部族定然有不臣之心!否則,魏人的使者也不會出現在那裡,十三部族也不會對我們隱瞞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對此有所反應!我建議,授予徵南大將軍臨機決斷之權,由他根據具體情況決斷處理!”
“這怎麼行?如果他捅出了漏子,就麻煩了。”一個大臣反對道。
完顏亮也有些猶豫的樣子,也難怪,這件事牽扯太大,非常棘手。
“陛下,徵南大將軍擅長處理此類事務,他有分寸!”耶律才保舉道
完顏亮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不是太肯定地點了點頭,“好吧,就照老丞相的意思辦,授予徵南大將軍全權處理十三部落的權力,立刻傳令!”
完顏亮一擺手,“好了,我己經決定了!”
兩天後,完顏亮的命令送到了脫脫不花的手中,得到命令的脫脫不花當即加快了行動的步驟,與此同時,身在拉巴的張義已經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氛
正當張義在帳內來回踱的時候,隨從急匆匆匆地從外面進來了
“怎麼樣?”張義急聲問道。
隨從搖了搖頭,“軍拔沒有見我,只讓人偷偷地捎出了一張紙條。”說着隨從將紙條呈給了張義。
張義接過來,飛快地看了一遍,眉頭一皺。
“怎麼了正使?”另一個隨從不禁問道。
張義沉聲道“狼族的五萬軍隊己經抵達離此地僅四十里的草坡下寨,不僅虎族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地轉變了,而且軍拓也嚴禁軍拔與我們接觸!”
兩名隨從不禁一驚,“大人,怎麼辦?”
張義沉默起來,撤退的念頭閃過腦海,隨即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他不甘心就這麼灰溜溜地逃回森,
張義霍然而起,“去,立刻把閻行將軍請來!”隨從一愣,應諾一聲。
這一天是科舉考試朝堂政論的日子,早朝時,一衆參試學子跟隨羣臣一道登玉階進入奉天大殿,一衆學子非常激動,他們都不禁有一種爲人臣上朝議政的感覺。
待衆臣各就各位後,御林軍唱諾:“陛下駕到!”
隨即身着龍袍的曹操在兩名按刀御林軍的左右護衛下從側門進入奉天殿。
曹操來到上首,這時,一衆大臣一起拜道:“拜見陛下!”一衆學子顯得有些激動而慌張的模樣
曹操一臉莊重地揚聲道:“衆卿平身!”
“謝陛下!”
曹操坐了下來。看着立在殿下的一衆學子,不禁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曹操微笑道:“今天早朝便是朕和衆位大臣聽一聽你們的政論和對朝政的建議,志才,你爲主考,說兩句吧。”
戲志才應諾一聲,一臉和色地對衆學子道:“諸位學子不必拘緊,大可暢所欲言。”
衆學子交頭接耳着,躍躍欲試,卻又有些緊張的樣子,片刻後,一個身着白色儒衫相貌不俗的年輕人出來包拳道:“在下山東段筒謀拜見陛下!”
曹操想起昨夜看過的一篇‘論征戰與強國’的文章,不禁點了點頭,微笑道:‘段筒謀,你的文章很不錯!不過朕不希望你是隻會紙上談兵的趙括!”
段筒謀不禁心中一喜,拱手道:“謝陛下勉勵。”
“嗯,想必你今天的政論跟你所寫的文章有關吧?”
段筒謀一臉敬服地回答道:“陛下英明。”
曹操微微一笑,“暢所欲言,不必顧忌。”
“謝陛下。”
段藺謀理了理思緒,隨即語出驚人地道;“學生以爲,那些批駁戰爭的言論實在是大謬!要使帝國雄踞天下,就必須時刻做好以戰爭的手段解決問題的準備:戰爭其實也能給帝國帶來難以想象的利益!”
曹操沒想到這個段筒謀竟然如此直截了當,不禁小吃了一驚,衆大臣也都有些驚愕的樣子
段筒謀的這番言論立刻將這次政論的論題引到了對外方略這個大的問題上。
接下來的爭論非常激烈,一衆學子分爲兩派爭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要不是曹操壓着,那布前朝老臣只怕也要參與進去了
兩個時辰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正當曹操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崔鶯鶯在曹操的耳邊輕聲道:“陛下,己經到晌午了!”
曹操小吃了一驚,“這麼快!”
看了一眼殿下越來越激烈的場面,不禁欣慰地一笑,朝一旁的御林軍打了個眼神。
御林軍當即用那可與驚雷媲美的嗓音吼道:“停!”
裡面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衆學子雖然停止了辯論,不過個個依舊意猶未盡的模樣,曹操實在很擔心他們下去後會不會私底下掐架。
曹操一臉欣慰地微笑道:“看見諸位學子如此充滿活力,朕心甚慰啊!政論到此結束,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三天之後,皇宮正門前貼榜!”
衆學子行了一禮,魚貫退出了奉天殿。一從皇宮出來,一衆學子便又爭論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氣氛越宋越激烈,到後來就像是吵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