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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這一家人舉起不定之時,西邊馬蹄聲響起,一大隊黑影直奔火光飛馳而來。
四人一驚,都流露出驚恐之色,他們擔心這突然出現的會是高句麗人。
黑影奔得近了,迅將這一團篝火包圍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其中一人冷喝道,他似乎是領頭的。
聽到這話,四人臉上的驚恐之色不僅消失了,而且還浮現出驚喜之色,因爲對方說的是漢語。
這時,定下神的四人才現對方的裝束跟面前這些重傷的黑甲士卒是一樣的。一樣的黑甲,一樣的頭盔,一樣的玄色披風。
中年獵戶連忙上前抱拳道:“這位將軍,我們是漢人百姓,本來舉家往房縣遷移,路經此地時現了這裡的情形,於是過來查看,發現還有九名漢軍士卒還活着。”
話一說到這裡,領頭的騎士立刻跳下戰馬,來到中年獵戶的面前,急聲問道:“他們在哪?”
篝火的光線在黑暗中非常昏暗,騎士並沒有注意到篝火周圍的情景。
這時,中年獵戶纔看清對方的面貌,很年輕,但卻透着一股剽悍之氣。
中年獵戶連忙指着篝火旁的那幾個正昏迷的黑甲士兵說道:“都在這呢?”
黑甲騎士這才注意到篝火周圍的情景,連忙上前查看,片刻後,對周圍警戒的士卒下令道:“立刻給這九位弟兄上藥!四周查查看。看還有沒有活着的兄弟?”
士兵們應諾,立刻四散開去。其中十幾個人跳下戰馬疾步來到火堆旁,然後分別爲每一個受傷昏迷的士卒上藥。
領頭的騎士走到中年獵戶面前。抱拳行了一禮,鄭重道:“多謝鄉親出手援救,否則我們這幾位兄弟只怕已經在荒原中凍死了!”
中年獵戶慌忙回禮。
“這位大哥可是魏軍之人?”中年獵戶的兒子忍不住問道。
“虎兒,不許多嘴!”中年獵戶呵斥道。
黑甲騎士攔阻中年獵戶笑道:“無妨。”
隨即對那個叫虎兒的年輕人道:“我們確實是魏軍,我是玄甲騎兵的副將李風。”
原來,這支斥候隊遲遲未歸,大營方面便猜到了可能會出現全軍盡墨的最壞情況,作爲先鋒的五萬玄甲騎兵將士立刻進入戰爭狀態,同時李風三千鐵騎帶着數十輛大車往斥候隊巡邏的方向趕來。
聽到李風自報身份。四個獵戶家不由得吃了一驚,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面前的這位竟然會是一位將軍。
“草民拜見將軍!”,中年獵戶當場便要下拜,不過卻被李風扶住了。
李風笑道:“大叔不須如此多禮!說來應該是我拜謝大叔纔對!”
“不敢,不敢。”中年獵戶連忙道。
“將軍怎會深夜來到這裡呢?”中年獵戶問道,其實他已經有點猜到對方的來意了。
果然,李風回頭看了那幾名昏迷的士卒一眼,然後回答道:“這是我們的一支斥候隊,然而他們卻遲遲未歸。所以我便帶人往他們巡邏的這一帶來尋找。”
李風的眉頭皺着,若有所思的模樣。
李風同這一家子說了一陣話,四下搜尋的士卒陸陸續續回來了,帶來的消息都是非常令人沮喪的。
李風嘆了口氣。隨即問一名正在照顧傷兵的醫匠,“這些兄弟能運上車嗎?”
醫匠點頭道:“可以的。”
李風立刻對身邊的士卒下令道:“立刻將受傷的兄弟運上軟車,將陣亡的兄弟裝上大車。”
士兵們應諾。
做完這些工作。李風留下兩個百人隊在這一帶警戒,自己則率領大隊返回了。那一家四口也跟在隊伍中。
路上,那個叫虎兒的年輕人圍着李風問東問西。很興奮的模樣,中年獵戶開始還擔心李風這位副將大人會火,不過漸漸的他就放心了,因爲李朗一直都是很和氣的模樣。
“將軍,我也想加入玄甲騎兵,收下我好不好?”虎兒突然央求道,獵戶夫婦倆吃了一驚,不過都沒有說話。
李風上上下下打量了虎兒幾眼,點頭笑道:“體格是很不錯,不過我可沒權利收你。”
“爲什麼?”,虎兒很失望,同時也很疑惑。
李風淡淡地道:“這是我們魏軍的軍規!”
李風說到‘軍規’兩個字時,其神情很莊重嚴肅,虎兒不是很明白,但仍然‘哦’了一聲。
大約三個時辰後,隊伍便回到了玄甲騎兵的大營,玄甲騎兵大營位於候城以西五十里處,西面離玄甲騎兵大營最近的房縣也在六十里開外,玄甲騎兵的大營可算是遼東的前哨陣地。
回到軍營後,李風立刻將此事稟報給了夏侯惇,夏侯惇隨後命令全軍上下加強警戒。
獵戶一家人被暫時留在軍中。能親眼見到魏軍的大將之一,獵戶一家都非常激動,綠兒更是對這位有雖然獨眼,但是卻魁偉軒昂的大將好奇。
三天後,一個壞消息傳到夏侯惇的軍中,遼東屬國也失守了,此時還在漢人掌控之中的只剩下了遼東郡,其中遼東屬國的一萬守軍基本上全軍覆沒,其太守的頭顱被取走,據說被製成了酒器,夏侯惇感到戰爭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半個月後,斥候來報,十五萬高句麗大軍出候城朝遼東郡撲來,夏侯惇一面命人將急報正在後方疏散遷移前線百姓的田疇,一面率領玄甲騎兵出戰。
爲了爭取東部百姓的轉移時間,夏侯惇率領五萬玄甲騎兵毅然迎上高句麗的十五萬大軍。
十天之內,同高句麗大軍大戰五場,竟然硬是擋住了高句麗的兵鋒,蒼茫的荒野上屍橫遍野,原本白茫茫的景色被慘烈的血色所取代。
高傲的高句麗人非常震驚,他們無法相信僅僅五萬漢軍或者說是魏軍竟然能將他們十五萬大軍硬生生地擋住十天!
這個時候,許多高句麗人都覺得那句‘高句麗天軍’的口號顯得那麼的滑稽可笑。
而原本不願離開故土的百姓在兵鋒的威脅下不敢再執拗了,一個個村鎮的百姓舉家往西邊遷移,那些對魏軍頗有微詞的年輕人不再說話了,因爲玄甲騎兵的鮮血和慘烈讓他們無法再將責怪的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