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來那姜維果然有兩下子,此計已經成功,咱們是不是該撤了伏兵,直奔張掖城,也好多殺幾個魏狗,擴大戰果。”
興奮奔來的馬超,槍指着南面方向,殺氣騰騰的大叫聲,打斷了曹操的思路。
曹操向南面望了一眼,一時沉吟不決。
他雖然對姜維的妙計很信心,可監於對陶商的忌憚,近一萬兵馬沒有敢全部動用,只用半數去張掖城外設伏,其餘五千兵馬則留在北面此地設伏。
曹操的盤算是,姜維他們取勝自然是再好不過,萬一不勝,被魏軍追擊至此,他便可以伏擊截殺魏軍追兵,同樣可以獲得一場大勝。
這是法正給曹操獻計的計策,也算是上了一道雙保險。
被馬超這麼一勸,曹操就動了心思,目光不由轉向了法正,尋求他的意見。
法正捋須沉思片刻,拱手道:“張掖城既然火起,證明姜維此計已成功,這是咱們難得的一次破敵良機,臣以爲盡起兵馬趕往張掖,以擴大戰果倒也可行。”
連法正都這麼說了,曹操臉上殺機凜然而生,就動了起兵的心思。
便在這時,一騎斥侯從南面飛奔而來,奔入胡楊林,直抵曹操御前,驚叫道:“陛下,大事不好,夏侯將軍他們大敗而歸啦!”
刷!
曹操臉色驟然驚變,大吃一驚,手那麼一抖,不小心就碰到了倚天劍的劍鋒。
倚天劍削鐵如泥,曹操的手掌心立時被刮開了道口子,寶劍噹啷落地,鮮血就從掌心中浸了出來。
左右馬超、法正等文武大將們,無不是駭然變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到驚魂難定,就連曹操受傷都沒有注意到。
那些埋伏的秦軍士卒們,聽到這個消息,所有興奮的議論都嘎然而起,緊接着便是驚譁四起,陷入了惶恐驚愕之中。
“張掖城明明火起,證是姜維計策已成功,怎麼還會兵敗?”曹操也顧不得手痛,捂着傷口從地上跳了起來,驚怒的斥問。
斥侯苦着張臉,顫聲道:“回稟陛下,張掖城是被燒着了,夏侯將軍他們的伏兵也成功的截擊了出逃的敵卒,只是關鍵時刻,那陶賊竟突然間率鐵騎趕到,我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纔會反勝爲敗。”
此言一出,秦國衆人又是一片譁然。
曹操身形劇烈一震,跟着晃了幾晃,那般難以置信的表情,儼然似耳朵聽錯了一般。
“怎麼可能,情報不是稱陶賊還在張掖以南三十里吧,怎麼會這麼快就殺到張掖城?”馬超也匪夷所思的叫道。
這下斥侯就回答不了了,只能無奈的攤了攤手。
法正也是一臉狐疑,凝着眉頭,沉聲道:“陶賊離張掖雖有三十里,理論上陶賊若是在天黑之時以輕騎兼程疾行,倒也能在天明之前趕到。”
“可他爲什麼要那麼做呢?他明明已知張掖城都已攻下,爲什麼還會風急火燎的趕過來,他吃飽了撐的嗎?”馬超聲音急亢的反問道。
法正身形微微一震,驀然間想到了什麼,默默道:“除非陶賊已看破了姜維的計策,未恐羅成有失,才加快行軍,連夜趕來救羅成。”
法正一席話,頓時又掀起了衆人一片驚臆,所有人都紛紛搖頭,覺的法正的推測太過不可思議。
馬超更是不屑道:“你說的怎麼可能呢,要知道那姜伯約可是提前半個月就在佈局此計,那陶賊千里迢迢追來,根本不可能知道張掖虛實,更不可能算出我們暗留了地道,等着火燒張掖,他要真是能猜出,那他豈不真成了神啦!”
馬超的話也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意見,衆人都不太相信,陶商是因爲識破了他們的計策。
就連曹操也連連搖頭,不願接受這事實,他寧願相信,陶商只是一時腦子發熱,誤打誤撞才破壞了姜維這條妙計。
深吸過一口氣,曹操沉聲道:“不管陶賊是怎麼識破姜維的妙計,總之此計失敗已成定局,爾等在這裡空自慌張又有何用,倒不如趕快安撫將士,讓他們打起精神,準備截擊陶賊的追兵。”
曹操一席話,令衆人猛然驚醒,馬超頓時又興奮起來,“陛下言之有理啊,幸虧法孝直聰明,早就向陛下獻計在此設伏,待會陶賊追來,我們照樣還有機會大殺他一場。”
於是,馬超,龐德等大將們,紛紛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胡楊林外的大道上。
而許褚等親衛們,這才注意到了曹操手上的傷勢,趕緊衝上去給他包紮,經過了一番忙碌之後,曹操才扶着受傷的手,也來到了胡楊林邊。
大道左右,立時又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秦軍上下,都以期盼的目光注視着南面方向,巴巴的盼着魏軍會前琮送死。
等了許久,他們終於看到南面塵霧大氣,卻是夏侯淵率領着不足一千的敗兵,正狂逃而來。
曹操精神立刻一緊,立於高處向着更南面的遠處張望,想要看到魏軍追兵的身影。
他卻失望了。
敗兵的後邊,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魏軍壓根就沒有前來追擊。
“陶賊竟然沒有來追擊,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馬超驚異的叫道。
法正暗吐了一口氣,搖着頭無奈道:“陶賊多半是猜到了我軍會在此間設伏,所以纔沒有窮追前來,這個陶賊,當真是……”
感慨之下,法正已不知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對陶商洞察力的震撼驚愕。
曹操也是臉色鐵青,憤怒取代了沉靜,終於開始感覺到手上的痛楚,更感覺到自己再一次被陶商狠狠的戲耍。
半晌後,敗兵入林,夏侯淵和姜維二人趕來參見,二人黯然的跪倒在了曹操的跟前。
“恕臣失策,沒想到陶賊竟識破了臣的計策,連夜趕來救援羅成,使臣的計策功虧一簣,請陛下恕罪。”姜維低垂着頭,拱手向曹操請罪。
曹操拳頭暗握,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心中是又愛又恨。
愛是因爲他才華絕豔,恨卻是因爲他這一出計策失利,讓自己折損了四千兵馬,這對於本就兵力少的他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沉吟片刻,曹操還是暗鬆了口氣,趕忙將姜維扶了起來,安慰道:“伯約快快起來,此戰乃是陶賊僥倖趕到,朕想你的計策天衣無縫,他怎麼可能識破,你不必自責。”
姜維這才表情放鬆幾分,站了起來,拱手道:“陛下,臣此計失敗,陶賊大軍不日必定會來襲,爲今之計,咱們只有棄了張掖,速往涼州腹地撤退吧。”
“也只能如此了。”曹操無奈的點了點頭,當即傳令全軍撤退。
號令傳下,本已心慌的秦軍士卒們,紛紛從胡楊林中出來,沿着大道向北倉皇而去。
曹操也翻身上馬,轉身向着南面掃去,望着那天邊的熊熊火光,凝望半晌,方纔恨恨一咬牙,打馬揚鞭向北而去。
……
天亮了,火熄了。
張掖城已變成一片焦土,數萬魏軍不得入城,只能於城南下寨。
陶商打算大軍暫於張掖安營,等後續的大隊人馬,以及大批的糧草趕到之時,再繼續向北追擊。
大軍安營已畢,當天午後,白起才率領着餘下兩萬兵馬主力,趕到了張掖城。
跟隨前來的,自然還有那位上官婉兒姑娘。
皇帳中,陶商設下了小宴,盛情的款待了上官婉兒,以謝他爲自己送來關鍵的情報,避免了張掖這場大敗。
酒過三巡,上官婉兒已是臉畔醉經,粉如桃花,讓人看着心中就怦自心動。
“陛下,民女不勝酒力,不能再飲了。”上官婉兒嬌聲“告饒”半掩粉面,輕輕拭去嘴角的酒漬。
陶商一笑,遂也不再勉強她,只自飲下自己杯中之酒,卻問道:“不知上官姑娘今後有什麼打算?”
提及此起,上官婉兒那醉紅漸染的絕麗臉龐間,不禁浮現出幾縷愁色,幽幽嘆道:“婉兒自幼生長於張掖,誰料卻被那姜維一把火燒成了灰,連家都沒了,親人也都走散,不知所蹤,婉兒實不知今後該怎麼辦。”
看着她那副孤苦無助的可憐樣,陶商越發覺的是楚楚可憐,便是溫言道:“放心吧,你於我大魏有功,朕是有功必賞之君,絕不會置你不顧的。”
“多謝陛下。”上官婉兒面露喜色,忙是拜伏感激。
陶商見狀,忙也起身上前,伸手將上官婉兒扶起,溫柔笑道:“快快起來吧,這是你應得的。”
當陶商那雙有力的手,輕輕託觸住上官婉兒的玉臂之上,她身形頓時微微一顫,臉畔悄然添了一絲紅暈。
起身擡頭之時,那雙杏眼明眸,正撞上了陶商的目光。
那霸絕凜烈,充滿君王威嚴的目光中,竟流轉着絲絲溫情,讓上官婉兒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一時間,她更是霞飛雙頰,羞意暗笑。
這絕麗的容顏,這副嬌羞含笑的樣子,看的陶商是血脈賁張,焉能不動心思。
深吸一口氣,他卻又強行壓制住了內心賁張的烈火,暗暗提醒自己:“陶商啊陶商,冷靜,現在可不是衝動的時候,爲了那‘勸降’神器,你也要忍住啊。”
“嘀……系統友情提示,勸降天賦因爲並不需要宿主來施放,所以宿主並不需要跟對象進行聯姻,只需要對象宣誓效忠於宿主,對象就可以爲宿主施放勸降天賦。”
就在陶商壓制心頭念火時,系統精靈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大長串解釋。
“靠,你怎麼不早說,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白費那麼多手續,直接就可以……”
陶商心裡是樂開了花,這意外之喜是更加激發了他賁張的血脈,一雙望向上官婉兒的目光中,已是邪火漸燃而起。
上官婉兒覺察到了氣氛有所不對勁,再看到眼前陶商的眼神,那笑容,更是別有意味,女兒家的本能,讓上官婉兒產生了警惕心。
她便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臉蛋羞紅如霞,低低的道了一聲:“陛下……陛下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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