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已停,氣溫反而是更加悶熱起來,陶商就感覺到全身被絲絲縷縷的溼氣所包裹,讓他的身體有一種粘粘的感覺。
身體的粘乎,再加上未盡的酒勁,讓陶商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白日裡,自己誤闖穆桂英的大帳,看到的那驚心動魄一幕。
陶商是越想念火越旺,便想早知如此,就該把馬雲祿或者是隨便一個后妃,帶在營中,這個時候也好放縱一下。
正難耐時,陶商從上官婉兒的營帳旁經過,看到了帳篷上,那一襲柔曲窈窕的倩影。
陶商頭腦一衝動,二話不說,不等門口的女兵們拜見,就大步衝了進去。
“啊——”
帳中的上官婉兒,此時正準備就寢,上身衣裳已解了半邊,被陶商這麼突然闖入嚇的一聲尖叫,匆忙將已褪至腰間的衣裳,又趕緊拉了起來。
當她擡起頭,看到陶商時,卻纔鬆了一口氣,臉畔卻又羞暈悄生。
“陛下怎麼進來了,也不說一聲,嚇死婉兒了……”她邊是低低抱怨,邊是慌張的整理自己的衣裳。
這時的她,盤起的一頭烏髮已經放下,如瀑布披在半露的香肩上,髮絲搖曳間,在燈火的映照下,更顯風情動人。
特別是她那紅豔豔的臉蛋,所顯露出來的慌羞之意,更是撩動人心,看的陶商是血脈賁張,念火沸騰。
在酒精的作用下,陶商難以剋制,嚥了一口唾沫,幾步便撲了上去,將上官婉兒擁入懷中。
“陛下……陛下這是要做什麼……陛下不要啊……”上官婉兒驚慌不已,雪白的玉臂本能的往外推拒,卻又不敢太過用力,有半推半就之嫌。
“婉兒,朕今天心情甚好,朕要臨幸你,你可願意?”陶商聲音粗重如獅,不等她應聲,已肆意起來。
上官婉兒剎那間省悟,那“臨幸”二字,聽的她是嬌軀劇烈一顫,呼吸急速加劇,心兒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張俏臉更是頃刻間羞紅到了耳根。
她很驚羞,但那驚,並非是驚恐,而是受寵若驚。
自跟隨陶商左右之後,她就看出天子對她有意,早晚會納她爲妃,這一點不光是她,幾乎是所有人都人所共知,只是不點明而已。
上官婉兒自部出身低,能夠侍奉天子左右,已經是榮幸,萬不敢相自己能在天子羣妃之中,還能有一席之地,那簡直是天大的造化。
故上官婉兒雖期盼着那一天,卻又不敢抱有太多信心,只恐自己配不起天子,最終還是會失望。
她卻沒想到,就在這天子大破天門陣的當晚,天子竟然心情如此之好,就要臨幸於她。
上官婉兒羞慌之餘,焉能不感到受寵若驚。
扭捏半晌,窘羞了半晌之後,上官婉兒還是紅着臉,輕喘着鼻息,低低顫抖着哼道:“能夠受陛下君恩雨露,乃是婉兒莫大的福份,婉兒只怕出身卑微,有污陛下的龍體。”
上官婉兒這話,當然是答應了,那一句“有污陛下的龍體”,更是讓陶商有種高高在上,君威浩蕩的感覺,越發的激起了他的烈火。
陶商便哈哈大笑,雄風大展,打算肆意妄爲起來。
咔嚓嚓——
就在這個時候,大帳之外驀的響起了一聲悶雷,那本已停歇的雨,轉眼又下了一起來。
那一聲雷轟響而耳邊,瞬間也把陶商那被原始**充塞佔據的大腦,轟清醒了幾分。
“我靠,差點誤了大事!”陶商猛然驚醒,停下了瘋狂。
他陡然間想起,上官婉兒身上,可是還有“勸降”天賦這個神器在身的。
正是憑着這個神技,陶商收降了徐晃,收降了馬岱,進而收降了馬超馬氏一族,甚至是順理成章的迎娶了馬雲祿,獲得了1點寶貴的武力值。
可以說,這勸降天賦,爲他立下了大功。
但若眼下自己就這麼強行要了她,不經過正規儀式,她身上的勸降天賦,就會因此消失。
區區一時的**之歡,又怎能跟勸降這等神級天賦相比呢!
權衡到這些,陶商漸漸冷靜了下來,一時間失了神。
“陛下……”已陷迷離的上官婉兒,睜開眼眸來,看到陶商那發呆的樣,俏臉上盡是茫然。
陶商被她這一聲嬌滴滴的“陛下”,喊的心頭酥酥麻麻,本愈熄落下去的念火,彷彿被添了一把柴,轉眼又旺了起來。
“繼續下去吧,這勸降天賦就沒了,若就這麼算了,又實在憋的難受,就只怕憋出內傷來,真是糾結啊……”
陶商是心潮澎湃,思緒翻滾激盪,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中,一時間無法下定決心。
上官婉兒卻雙手鉤着陶商的脖子,望着眼前表情變化不定的天子,感覺他似乎在受某種煎熬,越發的不解。
“陛下,莫非是嫌棄婉兒麼……”上官婉兒楚楚可憐的嘟起了小嘴,欠起身子來,櫻口在陶商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口。
陶商從糾結失神中清醒過來,低頭望去,正瞧見了那張粉潤酥嫩的香脣。
陡然間,他的腦海中,迸出了一個邪惡卻又刺激的念頭。
“很好,就這麼辦了,既能不被憋壞,又不用失了勸降天賦,一舉兩得……”
念及於此,陶商臉上糾結痛苦的表情,頃刻間煙銷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得意卻又邪魅的壞笑。
“朕怎麼可能嫌棄婉兒呢,朕只是覺的,我們應該換一種方式而已,嘿嘿!”
陶商壞笑着,遂是站了起來,站在了上官婉兒跟前。
片刻後,大帳中那靡靡之聲,便淹沒在了帳外的雷聲雨聲之中。
……
當大帳之中,正發生着驚心動魄之事,西施正舉着一把油傘,向着上官婉兒營帳這邊奔來。
她跟上官婉兒兩人的營帳相隔並不遠,本來是已經睡下,方纔這一陣雷聲,卻又把她給驚醒。
也許是天生膽小的緣故,每每碰上這種雷雨天,上官婉兒就會害怕的渾身發抖,無論如何也不敢入睡。
無奈之下,西施就想起了上官婉和這個姐姐,就想着到她帳中來,跟她擠一擠,或許才能安心睡下。
“婉兒姐姐呢,她在裡邊吧。”西施飛快跑到了帳外,就想要進去。
“上官大人是在裡邊,不過天子也在裡邊。”衛士女兵答道。
“天子也在裡邊?”西施神色一奇,“這麼晚了,酒宴不是早散了,天子應該已經就寢了纔是啊,怎麼會來婉兒姐姐這裡,他找姐姐有什麼事嗎?”
女兵臉色微紅,低頭不好意思道:“我們……我們也不知道陛下跟上官大人在裡邊做什麼。”
不光是回答的女兵,其餘女兵也皆臉色泛紅,眉色間暗自竊笑,似乎知道帳中在發生什麼,卻又難以啓齒。
“那我進去瞧瞧。”西施也沒多想,伸手就將帳簾掀了起來,目光順勢就向裡邊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西施嬌軀瞬間是劇烈一震,凝固在了原地,完美的嬌顏也定格在了目瞪口呆的一瞬間,就連手中那把尚未收好的油傘,也脫手跌落在了地上。
“姐姐,陛下,他們……”
西施愣怔了瞬間,緊接着就猛然驚醒,急是將掀起的帳簾,趕緊又放了下來。
而就在這幾秒鐘的短短時間裡,西施一張俏臉就紅到了耳根子,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卻又驚心動魄的香豔之景,攪到她是思潮澎湃,心亂如麻,一時間竟是失了分寸。
左右女兵們見她這模樣,卻無人奇怪,皆是掩嘴暗笑,彷彿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西施也覺察到了周圍女兵們的神色異樣,只覺尷尬無比,渾身都不自在,不敢再逗留下去,急是撿起了油傘重新撐開,匆匆忙忙的就逃離而去,向着自己的營帳奔去。
“婉兒姐姐她竟然在爲陛下做那種事,她是什麼時候跟陛下……”
西施呼吸急促到極點,一顆心兒幾乎要從激盪的胸腔中,撕裂跳出來一般,滿腦子都是方纔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終於,她逃回了自己的營帳,慌忙將帳簾放下,幾步衝至案几邊,抓起水壺來,拼命的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
整整一壺水,被她一口氣喝了個乾乾淨淨,沉甸甸的身兒無力的癱坐在了榻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儘管滿腦子依舊是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但西施的情緒漸漸還是平伏下來,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呼吸終於變的正常,西施總算是恢復了冷靜。
這時,她不由搖頭苦笑,喃喃自責道:“我也真是小題大做,剛纔那麼大反應做什麼,白白讓人笑話,陛下對婉兒姐姐有意,她早晚是陛下的人,這是大傢伙都知道的事,只不過是今晚給我正好撞上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
西施這樣自嘲着,自我安慰着,情緒越發的冷靜下來,卻不知爲什麼,心中隱隱產生了一絲羨慕。
彷彿,她在羨慕,自己的上官姐姐,能夠被天子那樣對待。
“我想起來了,姐姐曾經說過,陛下只有對自己中意的女人,纔會常留在身邊,眼下陛下把姐姐和我都帶在軍中,莫非陛下對我也……”
西施本是失落的雙眸,不覺又泛起了幾分異樣的神彩,既有窘羞,又有絲絲憧憬。
驚喜之餘,西施腦海中,不由又浮現起了方纔看到那一幕,秀眉不禁又凝起幾分憂色,玉指揉着衣襟,喃喃嘆道:“難道,被陛下臨幸,就非要那樣麼,那羞也羞死人了……”
雷雨夜,三座大帳,三位佳人,思緒各不相同,卻註定都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