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軍師請坐！”
“多謝郭軍師！”彘向郭嘉回禮之後，就坐了下來。
呂睿，郭嘉，韋端，彘，四人圍着一個木桌而坐。
“既然彘軍師肯爲司空大人效力，那麼彘軍師就是自己人了。還請彘軍師爲我三人解惑，難道今日我等言語上有冒犯，使得燒鵝大王不悅，爲何我們一提出聯合對抗西涼軍，大王就離開了？”
“侯爺，你可知道羌族的歷史？”
“請彘軍師賜教！”
“侯爺，我們現在的漢羌族源於古羌人，古羌現在分爲了兩支，一支爲漢羌，一支爲氐族。”
“原來氐族源於古羌族？”韋端愣了一下，自己久居涼州，但是氐族的淵源西涼的漢人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有很多版本。現在從彘的口中說出，那麼可信度就比較高了。
“不錯，韋大人，你們可知道爲何古羌族會分爲羌族與氐族？”
“恕我等孤陋寡聞，請彘軍師賜教。”
“二族分裂的原因就是因爲姜太公的一句話：羌族自守方興盛，外出需留人在家！”
“姜太公？可是西周開國功臣，春秋齊國之始祖姜子牙姜太公？”
“正是，當年姜太公隨文王伐紂，後封於齊國，就再也沒有回過羌族了，這句話是他留給羌族族人的。”
“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請彘軍師賜教！”呂睿愣了一下，姜子牙也太有意思了，居然留下這種像偈語的話。讓後人猜謎語。
“侯爺。這句話的意思是羌族要興盛。不能完全脫離羌族的發源地，就算是遷居外地，部落都要留人駐守。”
“這豈不是不能讓羌人外遷？”郭嘉喝了一口酒，看了彘一眼，姜子牙也太有意思了，居然不讓羌族人外遷。
“彘軍師，端有一點疑惑，姜太公隨文王討伐紂王。族人不是都遷入了封地齊國，難道在羌族還有後人？”
“不錯，韋大人，在羌族內有兩大貴姓，是古羌的貴姓，分別是姜與呂，只要是羌族內這兩姓氏之人都與姜太公有些淵源，當然也有一些攀附之徒，胡亂以此二姓爲姓氏。”
“彘軍師，難道羌族與氐族就是爲了這一句話分裂的？”呂睿摸了摸下巴。難道一個民族的分裂居然可以因爲一句話？
“不錯，當年姜太公之齊國被田氏取代。羌族之人都有感於太公的遠見，在族內留了自己的血脈，免去了滅族之禍，於是將姜太公的這句話當成了圭臬。”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秦昭王時期，秦昭王爲了擴大秦國的勢力，開始向古羌人的領地擴張。本來居於雍州一代的羌族人被秦國征服都成了秦人。古羌人之中也有不願誠服於秦朝之人，懾於秦朝的淫威，只有選擇遷出了世代的居住地。”
“遷出世代居住之地？這和姜太公留下之言相違背了。”
“不錯，郭軍師，古羌族內部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保守的古羌人，死也留守羌族之地，後面或被秦人同化，或者返回了涼州的羌地。一派是開放的古羌人，整族遷出了羌族之地，去到了現在氐族的居住地。後來羌族與氐族就從古羌人中分化出來了。”
“原來如此，不想羌族與氐族居然有如此淵源，今日我們三人多謝彘軍師賜教了。”
“三位不必客氣，彘只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三位而已。”
“彘軍師，燒鵝大王離開就是爲了這個原因？”
“不錯，侯爺，現在的羌族也和當年的古羌人一樣，面臨着堅守與外出的選擇。”
“侯爺，羌漢雜居已經有幾百年了，現逢亂世，羌族大小部落共計千餘個，每個部落都面臨着這樣的問題，到底是死守羌族之地，還是外出成就部落之輝煌。正因如此，燒鵝纔對三位有如此舉動。”
“哦？那麼彘軍師認爲落石堡應該做何種選擇？”呂睿見彘居然直呼燒鵝的名諱，玩味地看着彘。
“在下以爲這是落石堡，乃至羌族的一個機會，彘願意爲司空大人的姜太公，鎮守西戎，彘別無所求，只求一封國而已！”
“鎮守西戎？”
“不錯，侯爺，西羌涼州之西方，西域都護府之南，自古乃犬戎之地，現今仍有氐與羌的部落割據混戰，不時侵擾西涼之地，彘願意爲司空大人驅策，治理犬戎舊地。”
“彘軍師好大的口氣，犬戎舊地，大漢歷代帝王都不敢輕易派兵征討，彘軍師居然能治理犬戎舊地？”犬戎舊地就是後世的青海與西藏高原，以及四川的川康一代，自古地形複雜，氣候惡劣，大漢強軍都不敢輕易嘗試的地方。
“哈哈哈哈！侯爺，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很難的事，但是對於在下，卻不是很難。”
“哦？難道彘軍師有什麼過人之處？”
“在下原名苻彘，乃氐族貴族，可惜族內權力被親叔所奪，彘隱忍落石堡多年就是爲了獲得堡內之兵，助我奪回族內權力，只要在下獲得了族內權力，氐族必在我控制之下！”彘露出了自信的神情，看了呂睿三人一眼。
“彘軍師原來是氐族之人？還是氐族貴族，失敬，失敬！“郭嘉一聽彘的身份，馬上拱了拱手，向彘行禮。
“郭軍師客氣了！”
“彘軍師，難道你不怕我將此事告訴燒鵝大王？”
“侯爺，你也太小看彘了，彘敢來此與三位商議，彘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若是三位不願意和彘合作，彘只有送三位下山了。”彘又露出了自信的神情，好似呂睿三人一定會和彘合作一樣。
“彘軍師說笑了，侯爺只是跟軍師開了一個玩笑，不過，彘軍師，此事事關重大，我等需要回稟司空大人才可回覆軍師，不知軍師可否給予我們一些時日？”
“這個當然，彘會給三位時間的，彘還會派人將三位的信件送與司空大人。”
“有彘軍師在，端等就放心了！那有勞彘軍師了。”
“韋大人客氣了。天色已晚，彘就不打擾各位休息了，告辭！”說完，彘就離開了三人的院子。
“有意思的苻彘！不想氐族之中居然還有如此英雄！”呂睿看着彘遠去的身影，右手敲打着木桌，沒有漢化的氐族有這種人才，看來外族不可小視。
“苻彘？苻姓？等等！奶奶的，苻彘不會是苻堅的先祖吧！”呂睿愣了一下，聯想到了一個牛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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