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曹仁將軍求見!”宛城的士卒向張繡稟報。
“嗯,請曹將軍在正廳等候,本將軍隨後就到!”
“是,將軍!”
“文和,曹仁來此,所爲何事?”張繡向賈詡詢問。
賈詡拱了拱手說:“啓稟將軍,此乃好事,說明曹cāo已經同意納鄒氏爲夫人,派曹仁前來通報,願收將軍之兵!”
“文和?你說,曹cāo會真心納降嗎?若是我到了許都,會不會被......?‘說完,張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哈哈哈哈!”賈詡聽到張繡的話,仰天大笑。
“將軍,曹公在許都奉天子以令不臣,當朝司空,豈會行那齷蹉之事?將軍前去許都歸附朝廷,手握大義,曹公豈會加害?”
“嗯,那本將軍前往許都,應該........?”
“將軍,曹公乃當世梟雄,現在鄒氏又將爲曹公之夫人,賈詡勸將軍,到了許都,歸漢又歸曹!”
“歸漢又歸曹?”
“不錯,將軍本是一方豪傑,有雄心壯志,但是將軍若想在許都有不軌之思的話,恐是滅門之罪........請將軍三思!”
“這.......?‘自己的一點小心思被賈詡看穿,張繡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將軍,如今將軍爲鄒氏之子,鄒氏入府後,將軍就是曹公之假子,將軍若忠心事曹,必得滿門富貴!”
“好!本將軍就聽文和之言,許都歸曹,忠心事曹。”張繡拍座而起。
“將軍英明!”
“文和在此拜別將軍!”說完,賈詡跪了下來,向張繡做了一個大拜。
“文和,你這是.......?”
“將軍,入許都後,依屬下之才,曹公必招我入府,特此拜別將軍!”
“唉,文和大才,叔父與我早知道留不住文和,希望文和能在司空府一展所長........。”張繡傷感地說。
“多謝將軍!”
張繡與曹仁見面之後,商議了一下具體的事宜,安排曹仁住在驛站,三日後帶着文武與軍隊前往許都。
“公達?張繡的大軍何時纔到?”曹cāo帶着文武在許都城外迎接張繡。
“主公,根據探子回稟,張繡的大軍已經渡過了許水,應該很快就到了。”
“嗯!”曹cāo點了點頭。
“哈......哈氣!”呂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張繡怎麼還沒有到?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老曹,你要收買人心,不用這麼演吧,提早一刻不久好了?一個時辰太久了!
就在呂睿不耐煩的時候,張繡的人馬終於在遠處露頭了,很快一身戎裝的張繡就來到了許都的西門。
“張繡參見司空大人!”張繡見到曹cāo馬上下馬參拜。
“張將軍速速請起,本司空在此久候多時了!”曹cāo連忙上前扶起張繡。
“多謝司空大人!”張繡抱拳回禮。
“好!張將軍隨我入府,我爲張將軍接風洗塵!”說完曹cāo拉着張繡的手進了許都城,其餘文武跟隨在後。
“參見司空大人!”晚上,曹cāo在司空府上爲張繡舉行晚宴。
“諸位,都起來吧!”曹cāo按了按手,示意大家起來。
“多謝司空大人!”
“今日本司空爲張繡將軍設宴,感謝諸位的到來,有請張繡將軍!”
“有請張繡將軍!”管家高喊一聲,張繡穿着便服登場了。
“張繡參見司空大人!”
“張將軍不必多禮,此宴乃私人之宴會,張將軍可稱本司空的字號!”
“張繡不敢,還是稱司空大人爲曹公!”
“好,張將軍請入席!”
張繡與曹cāo用完晚膳,就開始欣賞歌舞了,一段舞曲落下。
曹cāo看了看張繡問:“張將軍,此舞曲如何?”
“華麗動人,勝繡府中歌姬多多!司空府可真是臥虎藏龍!”
“張將軍客氣了,本司空與張將軍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本司空心中有一想法,不知張將軍是否應承?”
“司空大人說笑了,有事請司空大人明言,張繡若能辦到,定盡力而爲。”
“張將軍一定能辦到!”
“本司空聽聞張將軍有一女一子?”
“正是,司空大人子爲長,女爲末!”
“不知司空大人詢問繡之子女.......?”張繡一臉茫然地看着曹cāo,問自己子女幹嘛?
“張將軍,cāo有一子,名均,已到婚配之年,cāo想與將軍結成兒女親家,不知將軍可否願意.......?”
“這.......?”張繡愣住了,曹cāo要結親家?本來以爲曹cāo拉攏自己就是封官賞爵而已,最後竟然是結親家?
“司空大人擡愛,繡豈有不受之理?”張繡也不是笨人,老曹拉攏你了,還不上?
“恭喜司空大人喜得佳媳!”
“好!好!睿兒,將均兒請出,見見岳父大人!”
“是,仲父!”呂睿拱了拱手,下去請曹均了。
隨後曹均與張繡互相見禮,張繡十分滿意,曹cāo讓曹均留座張繡之下,爲張繡斟酒。
曹均剛剛出場,鄒氏跟着就來了。
“鄒夫人到!”管家一聲高喊,鄒氏就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參見司空大人!”
“賜坐!”
“多謝司空大人!”
看到鄒氏到來,張繡有些尷尬,愣了一下,自己要不要行禮?
“咳咳!”賈詡連忙咳嗽了兩聲,張繡看了看賈詡,知道這是在提醒自己,鄒氏現在等於自己的母親!
“孩兒參見孃親,孃親久在許都,孩兒甚是掛念!”張繡說完,向鄒氏行了一個母子之禮。
“孫兒張泉見過祖母!”張繡之子也向鄒氏行禮!
衆人看到張繡給鄒氏行禮,都忍住不笑出來,這仨人的年紀?母子?孫子?太好笑了!
看到張繡尷尬的樣子,曹cāo才露出了會心一笑,然後說了幾句圓場的話,讓晚宴繼續下去。
夜裡,曹府大部分人因爲飲宴都早早地睡下了,呂睿jing神很好,在院子裡研究天象。而此時的皇宮內,漢獻帝正在聽取董承的密報,董承在劉協面前激情洋溢地講着曹cāo與張繡見面的過程,不時還配合動作。
劉協聽着董承的描述,臉色越發地難看,然後用力一拍案臺,怒斥道:“張繡.......!居然和曹cāo結成姻親,還做了曹cāo的假子,也不看看他的年歲?”
看着地上被劉協長袖擊落的茶杯,董承拱了拱手說:“陛下息怒,曹cāo現在掌握朝廷大局,我們不宜輕舉妄動!”
“國丈.......?難道你要朕就這樣忍下去.......?不是說張繡前來許都是個機會嗎?可是現在機會在哪裡?”劉協憤怒地看着董承,本來以爲張繡與曹cāo的關係可以挑撥,然後乘機收回權力,但是現在全失敗了!
“這.....?陛下恕罪,臣無能!“董承只有拱了拱手,跪了下來。
“唉,國丈.......?朕也不是責備你,只是心情不暢而已。”
“臣惶恐,陛下保重龍體!”
劉協坐回了龍椅,點了點頭說:“國丈,血詔之事準備得如何了?”
“回陛下,此事進行得十分順利,詔書臣下已經擬好,只需陛下鮮血書寫即可,臣下爲陛下送出書信,討伐逆賊!”
“嗯,好,很好,國丈辛苦了,下去吧!”
“謝陛下!”
董承退了下去之後,劉協對身邊的宦官說:“一心?你覺得張繡是真心投效曹cāo嗎?”
一心,劉協新任命的貼身太監,是新入宮的,頗有智謀,劉協慧眼識珠,將他招來跟隨自己。
一心拱了拱手說:“陛下,恕小人直言,張繡此次確實是真心投效曹cāo了,曹cāo的御人之術比陛下高明得多!”
“唉,一心,你說說,曹cāo如何比我強了?”
“陛下剛纔不應該如此對董大人,董大人盡心爲陛下辦事,沒有苦勞也有功勞,不受褒獎反而斥責,實屬不該!”
“這.......?那曹cāo如何比朕高明瞭?”
“剛纔董大人言明,曹cāo家宴上先以親子迎娶張繡之女結爲親家,而後鄒氏覲見,此舉高陛下許多!”
“結兒女親家,親家相稱先穩張繡之心,後以鄒氏覲見敲打張繡。先揚後抑,一張一弛,御人之術可見高明!”
“曹cāo......?還是有本事的!”劉協想起了自己與曹cāo的魚水時光,不禁有些傷感。
“陛下......?”
“一心,你說血詔之事會不會成功?”
“這........小人不敢斷言.....這是陛下想出的計策!”
“沒有你的提醒,朕也不一定想得出!”
“小人只是一時運氣而已!”一心笑呵呵地看着劉協。
“好了,一心,下去吧,朕也乏了!”
“是,陛下!”
一心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看着天空,冷笑了一聲,此時一心的聲音竟然是一個雄偉的男子!
“大漢氣數未盡......?陛下的帝星光輝還如此耀眼......?可是依陛下的才智.......?不可能啊!”
司空府呂睿的院子,呂睿也在看着天上的星空,嘿嘿,太美了,如此多的將星,相星在天空上,許都真是人才濟濟的地方,百象奇略?果然有用,星相術不是吹的!
“咦......?這是......?潛龍星.......?又一顆潛龍星?”
“這顆是劉備的,這顆是仲父的,這顆是曹昂的,這顆是小屁屁的,這顆是小沖沖的?........還多出一顆?難道許都還有成爲帝王之潛質人在.....?”看到這裡,呂睿呆住了,心中略有不安,到底是誰.......?潛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