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匡琦城不遠的江面上,被熊熊大火包圍,在城樓上都可以聞見一絲焦味,陳登看了看城下的情況,說:“伯寧,侯爺,我們也下去看看?”
呂睿與滿寵點了點頭,跟隨陳登下了城,三人走到了江東軍敗退的戰場,滿寵看了看江東軍留下的大旗,還有兵器,滿寵笑了笑說:“元龍兄,看來江東軍還未有統一的軍備,鎧甲,兵器都千奇百怪,衣服也是選擇了相近的顏色而已,依在下看,一羣山賊而已!”
“伯寧所言甚是,江東世家?不過是一羣跳樑小醜,想與我徐州爲敵,簡直是癡心妄想!”陳登將頭髮一甩,輕蔑地看了看地上的屍體。
“元龍擊敗孫權,可喜可賀,可是元龍不要輕敵啊!”呂睿看着陳登,打趣說道,世家子弟的優越感又上來了,徐州富裕,瞧不起江東窮鬼!
陳登一聽,知道自己失禮了,然後拱了拱手說:“登謹記侯爺之教誨,必定不驕不躁,治理廣陵,抵禦江東逆賊!”
視察完戰場,滿寵對陳登說:“元龍,我們回去吧,看看我軍的戰績,商議一下江東軍的下一步行動?”
“好,伯寧,侯爺請!”隨後三人返回了匡琦的主營。
“伯寧,此次我軍收穫甚大,死傷百人,江東軍居然有三千屍體留在我匡琦!”陳登高興地向滿寵與呂睿炫耀着自己的戰績。
“元龍兄立下如此大功,我與侯爺回去,一定向司空大人言明,表彰元龍的功績!”
“如此,登多謝伯寧兄了!”
“太客氣了,元龍兄,你我都是爲司空大人效力,爲大漢盡忠,何必言謝?”
呂睿實在是看不過二人互相恭維,插了一句說;“元龍,伯寧,不要高興得太早,孫權經此一役,必然會興兵報復,我軍要小心爲上!”
“侯爺所言甚是,不過依登所看,孫權就算興兵報復,也只能從匡琦登陸,進攻廣陵,我軍固守匡琦,可保無憂!”陳登自信滿滿地說。
“元龍所言有理,匡琦堅固與廣陵互爲倚角,江東軍想攻破廣陵,簡直是癡心妄想!”
“二位言之有理,只不過本侯擔心孫權從別處登陸,進攻廣陵!”
“侯爺請放心,元龍久居廣陵,匡琦乃廣陵最易登陸之地,若是江東軍從其他地方登陸,實爲不智,而且元龍也在沿江佈置了烽火臺,只要江東軍登陸,我軍必能察覺!”
“若如此,甚好!本侯多慮了!”雖然呂睿嘴上這樣說,但是心中還是有顧慮,歷史上孫權很快就捲土重來了,但是孫權是怎麼突襲到廣陵城下的?從現在來看,陳登的廣陵完全沒有弱點,問題出在哪裡?
很快三人的商議就結束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呂睿心中的疑惑還未解開,帶着疑惑,呂睿進入了夢鄉。
呂睿在呼呼大睡,孫權的敗兵在歷陽屯駐了下來。
“疼死我了,你輕點!”孫權怒斥身旁的軍醫。
“二公子,屬下知道很疼,不過你傷了筋骨,如果不用猛藥,恐怕會留下..........後患,所以.......所以?”軍醫驚恐地看着孫權,怕他一個不高興就結果了自己。
“你還是好好醫治吧!”孫權嘆了一口氣,自己剛纔確實衝動了。
“二公子,周泰將軍到了營寨,請求入帳!”
“哦?幼平來了?速速請入帳中!”孫權一聽周泰來了,異常興奮,連忙讓人帶周泰入帳。
“屬下週泰見過二公子!”周泰一進帳內,就給孫權行了一個大禮。
“幼平快快請起!”孫權想過去扶起周泰,但是弄到了傷口,大叫一聲:“誒呀!”
“二公子?”周泰一個箭步飛了過去,扶着孫權。
“二公子,你這是受傷了?”周泰關切地詢問。
“沒事,幼平,我就是被廣陵的賊子傷了一下,不礙事,不礙事,只是.........?我江東軍損失頗大,我如何.......如何向兄長交待?”孫權無奈地向周泰訴苦。
“二公子放心,此次幼平前來就是相助二公子的!”
“有幼平相助,我如虎添翼!可是廣陵陳登沿江佈置緊密,毫無破綻,我軍如何攻取廣陵?”孫權疑惑地看着周泰。
“二公子,周泰自幼在九江長大,對於此片水域甚是熟悉,突襲廣陵,不一定要從匡琦登陸,屬下知曉一地,只是路程較遠而已,不知二公子可否嘗試?”
“哈哈哈哈,我倒是忘了幼平原來是頂頂有名的九**!熟知兩淮水域。”
“額........?幼平?”孫權一時忘形,話出口後,才發現了不妥。
“二公子不必介懷,幼平就喜歡二公子這種心直口快之人,幼平早年確實是賊人,但是也是殺富濟貧的義賊,幼平時常引以爲豪!”周泰大大咧咧地說。
“對!幼平乃九江有名的義賊,百姓愛戴,權有幼平相助,必能擊敗陳登,奪取廣陵!”
“周泰願意輔助二公子平定廣陵,爲主公立下頭功!”周泰抱拳信心滿滿地看着孫權。
“好,有幼平相助,我何愁大事不成?來人,來地圖來,我與幼平商議如何進軍廣陵!”
時間過去了半月,孫權依然是沒有什麼動靜,呂睿與陳登,滿寵也返回了廣陵,畢竟沒有仗打了,治理州郡還是要的!
這天,三人在太守府內處理政務,突然一名下人來稟報,有密探送回了消息。陳登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元龍兄?怎麼了?”看到陳登的表情,滿寵疑惑地問。
“伯寧,侯爺,孫權軍要來了。”說完,將手中的情報遞給了二人。
“孫權大軍約兩萬人,出現在西北方向,不出三日,必到廣陵!”
“這........?元龍?孫權的大軍是如何出現在廣陵的西北方向?”滿寵看到情報也十分地驚訝。
“元龍不知,難道天降神兵?我軍在沿江的佈置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爲何孫權?”
“伯寧,元龍,現在不是討論孫權爲何會出現在廣陵西北,而是如何抵擋孫權的大軍!根據戰報,孫權的軍力不弱!”呂睿提醒二人,不要追究大軍如何來,要商議如何抵擋大軍。
“這.......?”陳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說:“侯爺,不必擔心,就算孫權整軍來攻,也是一羣賊軍而已,不足畏懼,半月能訓練出jing銳之師?不可信!所以我軍也毋須過分擔憂!”
“元龍所言甚是,賊軍雖不jing,但人數衆多,我軍也不可大意!”
“侯爺所言甚是,元龍已經有破敵之策!”陳登自信滿滿地看着二人。
呂睿一驚,陳登的才智也太高了吧,這麼快就想出了破敵之策?
“元龍速速到來,我們參詳一番!”滿寵也是吃了一驚,趕忙詢問陳登破敵之策。
“孫權此人臨戰不穩,若他帶兵前來,遇到我軍的伏擊,必定讓其心神大亂,加上江東軍軍容不整,無得力之謀士輔佐,陣腳大亂後,我軍全軍突襲,孫權必敗!”
“元龍所言有理,我軍應當早早佈置,等候孫權來襲,這次讓他有來無回!“
“好,伯寧,侯爺,我們來商議一下如何在廣陵周邊佈置陷阱!”
“大人!”
“我吩咐的事情你們都清楚沒有?”
“屬下明白了!”
“好,你們速速去辦!”
“是,大人!”隨後二人就退了出去,正好碰上了剛剛巡視回來的滿寵與呂睿。
“元龍兄!”
“侯爺,伯寧?巡視回來了?城防可有不妥之處?”
“元龍放心,城防在元龍的佈置下已經是銅牆鐵壁,我倆人只是巡視士卒而已。”
“元龍?剛纔那二人是?”看到拿着軍令的二人退了下去,呂睿不禁好奇,詢問一下。
“侯爺,伯寧,這二人是我派去許都的信使,請求司空大人發兵救援廣陵!”
“這.......?元龍,司空大人遠在許都,孫權近在咫尺,救兵如何能到?滿寵請元龍賜教!”
“莫非這是........這是元龍一計?”呂睿低着頭,思考了一下,陳登不會這麼笨,那麼這就是引誘孫權的一計謀!
“侯爺果然聰慧,這正是元龍一計,此二人是我派去給孫權送信的,我在城的東北與西北面已經佈置好了柴火,只要孫權軍抵達我廣陵,必中此計!”
“元龍果然是智計深遠!滿寵佩服!”滿寵很快就想到了陳登的謀劃,心中不禁佩服,陳元龍果然厲害!
“報,將軍,我們抓到了一個廣陵的信使!”孫權的大軍正在向廣陵進軍,在半路,就截住了一個信使。
“速速將信件呈上來!”
“是,將軍!”
孫權看了信件之後,愣住了,這個是廣陵回稟的信使,信中言許都大軍還有三日便抵達廣陵了。
“二公子?”周泰孫權愣住了,策馬上前詢問。
“幼平,曹軍的援軍就要到了!”
“這.......?二公子,既然我大軍到此,若因曹軍援軍撤軍,豈不是我江東怕了曹軍?既然還有三日纔到廣陵,我軍急行軍,不出一日便可到廣陵,強攻廣陵,若攻下廣陵,曹軍援軍必退!”
“不錯,幼平所言有理,我軍急行軍,突襲廣陵!”孫權也不想無功而返,下令全軍急行軍,明日定要感到廣陵!
“大人,我們都佈置好了,所有的伏兵都已經就位,陷阱也佈置好了,只要江東軍前來,定叫他有來無回!”一名偏將向陳登稟報。
“好,你也退下去吧!”
“是,大人!”
“伯寧,侯爺?我們也去休息吧,這幾日孫權就要來了!”
“元龍請!”
“侯爺,那我........?”典韋看着呂睿,緊握雙拳。
“惡來,你帶着我的騎兵埋伏在城南,等孫權軍大亂之後,你就衝出去,記住,去殺了江東軍的領兵大將,穿紅袍的孫權!”
“是,侯爺!”典韋接到命令,高興地下了城樓。
孫權趁着夜色行軍,疾馳廣陵,不知道有個大坑,正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