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司空府上派人來傳話了,大夫人請您回府!”
嘿嘿,速度真是快啊,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睿兒,諸位兄弟,隨本司空回府吧!”曹cāo淡淡地說了一句,起身就要往外走。
“大兄先行.......?我等隨後就到?”曹洪笑嘻嘻地說,雖然被迫做說客,但是還是讓老曹打先鋒好,畢竟人家是兩夫妻,老曹能解決,自己就不用出面了。
“哼,子廉?你可真狡猾啊?”
“跟隨大兄久了,也學會了一點!”
“你們?”曹cāo看着其餘的曹氏宗親將領。
“兄長先請........!”有了曹洪打頭陣,其餘的人都順勢照做了,反正有出頭鳥了。
“各位大人,大夫人也請你們去一趟司空府,諸位大人的夫人都在司空府上,大夫人請各位大人去接各位夫人回家!”
“什麼.......?”曹氏宗親的將領都吃了一驚,丁氏居然將自己的夫人們都招到了司空府上。
嘿嘿,看你們還想跑?曹cāo笑了笑,“睿兒,我們走!”
呂睿跟在曹cāo的後面出了莊園,上了馬車,其餘曹氏宗親,也跟着前往司空府了。
“仲父?你yīn我?”馬車上,呂睿不悅地抱怨曹cāo,人妻曹,你要拉我下水就算了,最大的黑鍋也讓我背?
“睿兒......?這你可不能怪仲父,當初你的無知,讓仲父背了多少黑鍋?本初他們還一直記恨我,仲父只讓你背一次黑鍋,很仁義!”
“仲父......?”無恥啊,太無恥了!對於曹cāo的無賴,呂睿還真沒有辦法,一代梟雄耍起無賴來,誰都沒有辦法!自己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在梟雄面前耍寶,被梟雄來了一個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很快,曹cāo一行人就到了司空府,前廳的院子,都是一地的碎瓷器,看來丁老虎示威了。
曹cāo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沒有說什麼,就直接進了正廳,呂睿等人也跟着進入了正廳。
正廳內,不僅司空府上的所有人都在,而且曹氏宗親的家眷也都來了,偌大的司空府正廳,居然顯得有些狹小。
“參加司空大人!”一羣人黑壓壓地跪下向曹cāo參拜。
“諸位起身吧!”曹cāo看到這個架勢也愣了一下,丁老虎搞了怎麼多的人過來?要開大會?
曹cāo與呂睿以及一干曹氏宗親坐上了自己的位置,然後問:“夫人......?您這是?”
“大人!妾身近rì得空,找宗族內的親戚到府上商議一些事情,本來只是女眷之事,既然大人來了,不妨也聽聽,正好有些族內的事情大人還是要知道的。”
“嗯,夫人請.....!”家族內的大部分事情,還是丁氏做主的,畢竟曹cāo是家主。
“大人,剛剛宮內傳來了聖旨,大人要新納姐妹入府,爲何我不知情啊?”丁氏略帶憤怒地詢問。
“這......?”
“夫人,此事不單單是我曹家之事,還涉及我軍的軍勢,所以,昨rì本司空在中軍正堂與衆人商議,定下此事,未來得及向夫人說明,請夫人........?”曹cāo忙向宗親將領打眼sè。
“大嫂,大兄此話當真,子廉爲其作證,昨rì大兄忙於政務,讓子廉代爲告知,可是........?嘿嘿,大嫂,你知道子廉好喝酒,幾杯下肚,醉了......!”
“大嫂,確實如此,昨rì我兄弟二人府外飲宴,喝醉了,誤了大兄的事情,請大嫂見諒!”曹仁也站了出來,幫曹洪辯解。
看着二人的樣子,丁氏更是怒火中燒,但是丁氏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冷笑了一聲。
“大人,妾身也非是不明理之人,既然納娶鄒氏不單單是家事,妾身也不反對,只不過屬於曹家的家事,妾身是否還可以管?”
“這個當然,家中之事,還是需要夫人的!本司空絕不會干涉!”曹cāo一本正sè地說,有些規矩還是不能壞的,正室始終是正室!
“好,既然大人如此說,妾身剛纔與各家夫人商議了一番,讓鄒氏爲妾入住曹府,也算給她一個名分了!”丁氏淡淡地說。
“夫人,這.......?”曹cāo一聽,愣住了,妾?要是一般人還就算了,可是鄒氏是他拉攏張繡集團的女子,只是爲妾?
“大人.......?剛剛大人不是和妾身說,家內之事,妾身還可以做主嗎?而且妾身這也是遵照陛下的旨意行事!”
“管家,給大家念念陛下的旨意!”
“是,夫人!”隨後管家讀出了劉協的旨意,大意是賜鄒氏於曹cāo婚配,曹府遵旨而行!
曹cāo一聽,眼中露出了jīng光,殺氣,有殺氣了!夏侯兄弟愣住了,看了看曹cāo,大兄,怒了?曹仁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曹cāo,很快眉頭就皺了一下。
呂睿一聽,也愣了一下,難道有高人,劉協身邊有高人?曹cāo的本意肯定不是立鄒氏爲妾,起碼是夫人,這是對張繡集團的拉攏,表文也應該是如此。可是劉協的旨意就很曖昧了,賜鄒氏於曹cāo,名分沒有定,只是要求二人婚配就可以了,如果不是劉協鬧小孩子脾氣,那麼肯定有高人指點,目的:分化張繡與曹cāo!如果還有更深的用意........?那就可怕了!
“大娘,睿兒以爲鄒氏本是張濟之妻,名門之後,若.......若是在司空府上只爲一名妾的話......?恐怕會惹人非議......?言我曹家無容人之量啊!請大娘三思!”呂睿站了出來,這可是關係曹軍的厲害事情,若是張繡不服,麻煩大了,豁出去了!
“容人之量.....?”
“哼,睿兒可還記得兄長昂之事,若不是鄒氏,昂兒可會遭一大罪,若不是有華佗大夫在,昂兒還能在這裡......?”
“鄒氏進府,已經是我曹家的最大容人之量了!”
“睿兒是侯爺,難道就想插手族內事務......?你還是曹府的養子!”
“睿兒不敢......!”老虎發威了,我已經出來捱了一炮,仲父,很夠義氣了!
曹氏的宗親將領看到這一幕,也很爲難,上有聖旨,下有曹府的家規,不好勸啊!
“嗚嗚.......嗚嗚......!”就在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居然有人哭了,衆人一看,原來是曹衝哭了起來。
搞什麼?曹衝哭了....?環夫人馬上上前安撫曹衝,可是曹衝依然哭鬧。
“衝兒.......?怎麼了?”曹cāo關切地問道,自己最聰明的兒子怎麼哭了?
“父親......衝兒看到了一個故事,有感而發!”說完,曹衝將一塊絹布拿在手中晃了晃。
呂睿一看,這是這個時代貴族的啓蒙讀物:絹布畫!就像後世的連環畫一樣,給小孩啓蒙用的,上面有很多的故事,當然千奇百怪,商人爲了賺錢,編造了很多故事。
“衝兒.......?是何故事?”看到曹衝哭泣,曹cāo與衆人都無法繼續話題了,先解決了曹衝的事情再說。
“父親請聽孩兒細說.......?”隨後曹衝向大家講了一個故事。
以前有個男子,準備娶一平妻,髮妻處處刁難,以待小妾之法,對待平妻,平妻的rì子很不好過。多年之後,髮妻有了一個兒子,平妻有兩個兒子。
一天,髮妻的兒子在距離家不遠的縣城中得了怪病,需要兄弟之血纔可以救治,情勢危急,若是不得救治,半rì必死!富人連忙讓平妻的兩個兒子去縣城輸血救人。
臨行前,平妻爲了報復髮妻,讓兩個兒子故意遲到,平妻的兒子最後死了。富人責備兩個兒子,爲何不及時趕到?
一個兒子說:“父親,我是搭了一葉小舟渡江而去,可惜天意弄人,中途遇到暴雨,遲到了。
一個兒子說:“父親,我是騎馬去的,也是暴雨,阻攔了道路,我繞行了幾裡,馬兒中途餓了,看見青草,吃草不前,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故事之後,曹衝抓了抓腦袋,問:“大娘,髮妻之子之死,舟之罪?草之罪?還是人之罪?”
丁氏看了曹衝一眼,說:“衝兒,舟是無罪,草是無罪,髮妻有罪,不愛姊妹,姊妹報復,兒子喪命,咎由自取!”
呂睿本來還不知道曹衝爲什麼講個故事,但是聽到丁氏的話,呂睿馬上反應過來,曹衝果然逆天!
“大娘所言甚是!鄒氏無罪,曹氏無罪,髮妻有罪,不愛姊妹,姊妹報復,兒子喪命,咎由自取!”呂睿馬上站了出來,附和丁老虎的話。
“這........?”丁氏一聽呂睿的話,愣住了,大家都愣住了,才明白曹衝的用意,此子神童!
“好!衝兒此故事講得好!”曹cāo馬上撫掌讚美,我曹cāo有子如此,此身足矣!
“大娘,鄒氏若進府中,rì後必然有子,若鄒氏之子因母之苦而遷怒曹家,豈不是我曹家之害?有違父親兄友弟恭的教導?”
“這......?”丁氏無話可說,三歲孩童說得如此有理,不好反駁啊!
“大娘,現在父親與各位叔父在外征戰,張繡來投,rì後也在軍中,大哥現已入軍中,若兩軍對壘,大娘待張繡之母不好,張繡報復,大哥危已!請大娘爲大哥着想!‘曹衝堅定地說。
妙啊!妙啊!知道利用曹昂,點了丁老虎的死穴!
“衝弟所言有理,請大娘三思!‘曹昂也站了出來,勸導丁老虎。
“請大嫂三思!”
“請夫人三思!”其餘的宗親,各房的家眷紛紛向丁氏進言。局勢?一邊倒了?
“唉!......既然如此,就讓鄒氏入府爲夫人吧!”丁老虎像泄氣的皮球,妥協了。
“好,此事就這麼辦了,子孝,本司空命你帶書信去宛城,向張繡言明,半月後,舉行婚禮!”
“是,大兄!”
鄒氏的風波,在曹衝的智謀下化解了,看着曹衝蹦蹦跳跳的身影,呂睿自言自語道:有希望,有希望,如果曹衝能到chéng?rén?加上週不疑?就算不是曹魏的繼承人,也是妖孽,到時候?曹魏的道路,說不定會順很多!(今天工作忙,晚更了,請各位大大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