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谷,是關中平原通向漢中平原的一條小道。其實在呂睿的眼中,用小道形容子午谷是不正確的。因爲子午谷地形比較平坦,可以四輛,甚至五輛馬車並行,若非如此,當年魏延也不會提議子午谷突襲了。
正是因爲子午谷的地形,呂睿一行人的進軍非常順利,很快就抵達了漢中平原。
“公子,前面有人審查。”很快,呂睿就遇到了一羣道士服裝打扮的士卒,不用說,是張魯的士卒了。
“姜冏,那些人就是所謂的祭酒?”呂睿指着前面一個指揮士卒的道士。
“不錯,公子,那就是張魯的祭酒,張魯在漢中不設官員,以祭酒掌握軍政與民政,祭酒就是漢中的基層官員與將領。
“好,我明白了,走,我們去會會他們,告訴所有人,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亂動!”
“是,公子!”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一名祭酒攔住了呂睿等人。
“祭酒大人,我們是中原來的商隊,因爲關中混戰,我們改走漢中,這是些意思,請祭酒笑納。”說完姜冏從懷中拿出了一些錢財。
“你是羌人?”祭酒並沒有收姜冏的錢財。
“是,小的是羌人,是這個商隊的嚮導!”
“原來如此,你把這些收起來吧,我們漢中不會收這些錢財的,只要是在我漢中經商者,全部免除賦稅,這些錢我們也不會收的。被天君知道。我們會死無葬生之地。天君神威!”祭酒突然向天一拜,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這.........?”
“好了,既然你們是商隊,這是通行的文書,你們要進入漢中的商會樓入住,明日纔可以離開漢中。”
“祭酒大人,我們需要趕路,你看是不是........?”
“此乃天君之命。若有違背者,殺無赦,這裡是漢中,不是其他地方,以天君的命令爲尊!”
“這.......?”
“姜管家,既然這是漢中的規矩,我們也不必強求,就在漢中住一晚。”
“是,公子!”很快,呂睿一行人就通過了檢查。進入了漢中的商會樓。
“睿哥,這個漢中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士卒居然不受錢財,還不收商稅。”曹彰喝了一口茶,開始嘮叨起來。
“漢中是以五斗米教爲基礎的黃巾道,這些都是教義,子文你不清楚,這叫信仰!”呂睿無奈地搖了搖頭,跟這羣人講信仰,真是對牛彈琴。
“睿哥,漢中的管制真是有所不同,什麼東西都集中起來管理,像這個商會樓,我已經偵查過了,所有的來往漢中的商會都聚集到了這裡。還有漢中基本上所有的東西就是集中管理,睿哥,這到底是爲什麼?”曹丕也疑惑地望着呂睿,漢中真是有所不同。
“漢中確實很奇怪,但是這不是我們的重點,還是早點休息,明日還要趕路。”呂睿搪塞了曹丕一句,就開始思考起來了。
張魯,一個被人們忽視的三國角色,但是熟讀三國的呂睿是不會遺忘他的。
張魯,大漢五斗米教的教主,五斗米創始人張陵之子,割據漢中二十餘年,憑藉一郡之力南犯劉璋,北拒西涼雄師,是大漢割據時間最久的政權,能在漢末英雄輩出的時代,割據漢中如此之久,這個人物絕對不可以忽視。
“公子,兄弟們都安排下來了。”姜冏從房外進來,拱了拱手,稟報呂睿。
“嗯,姜冏,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公子,剛纔我們的兄弟都在被審查,不過已經沒事了。”
“審查?怎麼樣的審查?”呂睿愣了一下,一般的商會審查怎麼會用那麼久的時間。
“公子,說起漢中這裡的審查,也真是很奇怪,這裡的審查人員,什麼都不進,見錢也不眼看,而且專門審查我們的手掌,還要我們用墨汁印了手印,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審查。”姜冏摸了摸頭,他怎麼也想不出漢中這羣人是搞什麼鬼。
“掌紋?”
“張魯不會這麼逆天吧,這都運用了?”呂睿愣了一下,難道張魯想通過掌紋來識別人的身份?
“公子,我們休息吧,已經很晚了。”姜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提醒呂睿。
“累死了,睿哥,今天是不是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曹彰伸了伸懶腰,這些日子都是在外紮營,在城裡休息還是第一次。
“就你貪睡!”呂睿笑了笑,拍了拍曹彰的臂膀。
“睿哥,商隊之人都是很晚才安寢的?”曹丕突然問了一句。
“子桓,你什麼意思?”
“睿哥,你看,我們附近樓宇還亮着燈,這些人都還沒有休息,難道他們都不累?”曹丕順着窗外,指了指四周,一片燈火通明,沒有一絲暗處。
“不對,有問題!”呂睿經過曹丕的提醒,才發現不對勁,按照天色來看,現在已經很晚了,就算有貨物要盤點,或者風花雪月,最少有一兩家會累吧,但是現在居然沒有一家休息,太奇怪了!
“睿哥,難道有什麼問題?”看到呂睿疑惑的樣子,曹丕警惕地問了一句。
“問題?”呂睿把到漢中的事情都旅順了一遍,然後露出了笑容。
“睿哥?你這是......?”
“不用休息了,不久就會有人來找我們,都提起點精神!”
“睿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已經暴露了?”曹丕愣了一下,這幾百人已經掩飾得很好了,難道這都被張魯發現什麼了?
“睿哥,我馬上去召集人馬,到時候我們擒住張魯衝出去!”
“子文,不要衝動,衝什麼衝?這裡是漢中,你以爲是許都?衝出去還有人接應我們?”
“睿哥,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張魯要殺我們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更何況,你們都還有一個好爹,我有一個好仲父!”
“睿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拼爹,你聽過沒有?有仲父在,我們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呂睿心裡很清楚,曹操現在作爲天下第一諸侯,只要是不涉及自身關鍵利益的,任何一方諸侯都會給曹操一點面子,狗急了會跳牆,諸侯急了,可是要見血的!
“拼爹?”曹彰與曹丕對視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麼。
“客官,有人送上拜帖,要見客官!”突然掌櫃的來到房外,打斷了呂睿。
“姜冏,將名帖給我看看!”
“五斗米教天君張魯,拜謁齊侯呂睿!”
“終於來了!”
“姜冏,你去請張天君過來!”呂睿將名帖交給了姜冏。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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