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你怎敢對陛下如此無禮!我和劉璋都是漢室宗親,豈能讓你侮辱陛下屍首!”劉表和劉璋聽聞到消息後立刻敢來,怒氣衝衝地指責怒罵曹操。
荀彧趕緊踏出一步,用後背擋住劉表和劉璋的道路,向曹操作揖:“丞相!此事有蹊蹺,謀殺陛下乃是叛逆大罪,丞相務必要查清兇手,還天下人一個公道。許褚將軍,皇后何在?”
聽到荀彧的話後,原本都想直接殺了劉表和劉璋的曹操,又再次冷靜下來。
許褚趕緊轉向主公,低聲道:“主公,伏皇后失蹤,董貴人已有身孕,她就那裡跪着。”
聽到許褚的話後,曹操瞪大了眼睛,趕緊走到董貴人的面前,吼道:“傳太醫!請二十個成都最好的一聲,務必抱住龍子!傳令曹丕曹彰,讓他帶兵全城戒嚴,務必查找到刺客!對,刺客的事情先放一放,把伏皇后先找到!”
曹操逐漸冷靜下來,他彷彿明白了很多事情。
“曹孟德,今日聽聞你在城外擒拿了董國丈,現在陛下被謀害,是不是你所爲!”劉表厲聲怒斥曹操,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曹操面前將他繩之以法。
“許褚,送兩位回府,不許他們見任何官員。”不想和劉表與劉璋議論,他轉過身深吸氣冷靜。
荀彧已經是頭暈腦脹,他剛剛聽到消息的時候就差點吐血,不過好在董貴人腹中有龍子,龍脈未斷。
“傳袁紹、程昱、賈詡,還有楊修!”曹操眯起眼睛,他徹底冷靜下來,猜測此事定然與韓武有關。
半個時辰之後,楊修、賈詡、袁紹、戲志才、程昱、荀彧和李儒都到了丞相府內,庭院四周是重兵把守,不讓任何人偷聽。
成都全城戒嚴,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李儒將面具摘下,荀彧認出了他,心中更加震撼。以前只是看到丞相身邊有一個帶着面具的隨從,荀彧並不知道此人就是李儒。
不過現在回憶一下丞相之所以南下,以及很多謀略,他也全部明白過來。
“此事,非同小可。陛下駕崩,天下大亂。韓武剛剛撤軍,只怕又要禍亂中原。好在董貴人腹中尚有龍子,好生照看,漢室不絕。”曹操腦袋有些發痛,他的頭風又犯了。
李儒陰翳一笑,道:“一個龍子而已,還未出生,怎知男女?伏皇后是後宮正統,聽聞腹中也有一子,現在失蹤……怕是此事與韓武有關。天下非劉氏而稱王者,共擊之。陛下一死,韓武便可稱王了。”
荀彧眯起眼睛不說話,但他震撼之餘倒是驚訝李儒的智謀。
楊修本不該說話,卻直言不諱,道:“丞相,今日董承刺殺丞相,然此人不可殺。董承是董貴人的父親,無論董貴人腹中龍子是男是女,都……但若是殺了董承,丞相就百口莫辯。”
“丞相,臣已經查清楚刺客是誰了。刺客乃是韓武麾下將士,是韓武的人謀害了陛下!韓武意欲稱王,因此謀逆,乃亂黨賊子!”楊修義正言辭,爲曹操開闢一條出路。
賈詡和程昱閉口不言,但他們都很佩服楊修的才智和膽識。
袁紹冷哼一聲,道:“孟德,你我從小長大,現在危機時刻,我不與你廢話。這個楊公子所言極是,我想楊公子應該也已經有了謀劃吧?”
眯起眼睛,袁紹甚至曹操脾氣秉性。
曹操也微微低頭,道:“好!旁邊有廂房,李儒、賈詡、楊修和志才留下,其他人到廂房小坐,容我冷靜一下。”
荀彧眯起眼睛,他現在狀態不太好,也的確需要休息。
待其他人都離開,曹操這才捂着額頭,急切問道:“楊主簿別繞圈子,把你所想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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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點頭,心中惶恐,但沒有墨跡。
“回丞相,董貴人腹中是否爲龍子,不成問題。即便是公主,亦可以男換女。伏皇后腹中是否爲龍子也不重要,她腹中就是女子。刺殺皇帝乃是叛逆,韓馥沒這個膽子,但韓武有。韓武無非是爲了稱王,他會派人救走伏皇后,然後昭告天下,說伏皇后生了龍子。”
“然丞相可昭告天下,伏皇后所生乃是公主,且明言是韓武派人刺殺陛下!臣還有一計,只是過於陰險,不是君子所爲。”楊修額頭滿是大汗,不敢再說下去。
曹操不斷點頭,他認爲楊修的思緒的確很快很準。
李儒嘖嘖一嘆,笑道:“有何不敢說?這一計,無非就是誹謗韓武劫持伏皇后,充盈其內室,淫亂皇后。謀反、淫亂皇后,這兩個重罪一出,就算是呂布也要暫時對韓武動兵。丞相失去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但卻換來了韓武叛逆的劣勢,嘿嘿!”
李儒不住搖頭,顯然是在爲曹操慶賀。
曹操不解,反問道:“如此陰謀的確狠辣,但……韓武稱王,本丞相就要……不!我可以立董貴人腹中子嗣爲天子。冊封劉備爲楚王,孫權爲吳王,呂布爲齊王。如此一來天下大亂,韓武民心散了,二十年內怕是都無力南下!”
賈詡嘆了一口氣,難得插話,說道:“丞相和楊主簿都太樂觀了。韓武麾下有謀士郭嘉,他怎麼可能想不到此計?只怕韓武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不過即便是化解這個陰謀帶來的劣勢,也的確需要個十年時間。但這十年之後,韓武可就坐穩了王位。丞相當在十年內,聯合劉備孫權共擊韓武,滅其元氣。”
戲志才很認同地點頭,他認爲賈詡想得最爲周全。
韓武不可能沒有應對後手的辦法,但想要化解陰謀,也的確需要幾年時間。
“丞相,此事非同小可,還需從長計議。不過封王的事情倒是可以採納,但要在韓馥封王之後。”戲志才總結歸納一番。
北方
皇帝剛剛駕崩不到一日,雍涼、幷州、冀州、幽州、青州、徐州、兗州、司隸和揚州就開始瘋傳,曹操刺殺皇帝陛下,意欲謀反稱帝。伏皇后帶腹中龍子逃出益州,前往冀州避難。且消息已經散播開來,曹操即將下詔書陷害驃騎大將軍韓馥和荊州刺史劉備。東吳孫權助紂爲虐,支持曹操稱帝。
這些消息都是韓武和郭嘉密謀的計策,早就在三個月前做好了散佈開來的準備。
而且郭嘉也密謀很長時間,想到了曹操所有能夠誣陷主公的策略,並且提前做好防備。
韓武對此和郭嘉說過一個新穎的詞:“輿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