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城內,韓武引兵到達司隸地區曾經最爲繁榮的城市,但現在這裡卻和徐州這樣的大城差不太多。
雒陽被董卓一把火焚燬,曹操雖然籌集錢財揚言要建造,但最終還是誆騙了陶謙的糧草,卻沒有修復雒陽城。
韓武站在雒陽城的城樓上遠望,現在還是寒風瑟瑟,但衆將士都站在這裡跟隨守護。關鳳和花木蘭也是一身戎裝戰甲,和男性將士並無差別。
“當初在酸棗的時候,我下令派人去追郭奉孝。有了奉孝,本太子才能以區區五分之一于徐榮的兵力,將徐榮的武關攻克。汜水關的時候,惡來斬華雄,可當真給我長臉!宇文成都虎牢關下和呂布平手,更是讓當初咱們的冀州軍聲望大振!”韓武輕輕嘆了一口氣,回憶起來已經十年以前的事情,現如今還真是很感慨。
當初剛剛穿越的自己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青年孩童,現如今已經是二十八九歲了,更是十幾個兒女的父親。
郭嘉聽到太子殿下在感慨往昔,他露出笑容,道:“殿下渴望自由,也更渴望遊山玩水,然現如今的天下缺不得殿下這般經天緯地之領袖。待我晉國一統天下,殿下可在衆公子之中培養一位帝王之才,屆時殿下也可以隨心所欲、安享喜樂。”
站在這裡的所有將士都很瞭解太子殿下,他們知道太子殿下一直不願意求晉王讓位,就是因爲殿下本身並不喜歡政務和軍務的煩擾。
但是將士們缺不得太子殿下,因爲他纔是晉國大軍的領袖。
“主公,雖然他們一直都改口稱呼你爲殿下了,但我就是把你當做主公,一輩子都是我的主公!從張邈的軍營內,俺是認定了要跟着主公。但從那次主公將自己的頭盔賜予俺當做酒杯,俺就立誓要保護主公一輩子!若是主公不願意當晉國的大王,而喜歡遊山玩水,那俺就跟着主公一起下野,繼續當你的宿衛!”典韋放聲大笑,他比其他人豪爽,而且也更加真性情。
更重要的是在場之人也就只有典韋敢這麼說大實話,其他人都要掂量三分。
韓武露出滿意的笑容,道:“自古以來,多少人想要當帝王,但真正走到這一步卻又感覺可笑至極。帝王,從來都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安於享樂,而是要爲百姓付出辛勞的!與其如此,倒不如打下來天下享受一番一統宇內的豪邁,隨後功成身退,遊山玩水。自古以來都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你們都是爲我賣命的將軍,想必也會明白這些道理。待一統天下之後,你們是願意繼續爲官,還是拿着花不完的錢財功成身退,都自己決定吧。”
衆將士都心頭一顫,但他們沒人感到畏懼,因爲太子殿下這份坦誠讓他們都更加放心了!
自古以來功高震主的大將都沒有好下場,這些將士多多少少也能明白。如果能夠在天下一統之後還能有揮霍的錢財還能保全家族,這些將士自然很滿意。
“將士們,這次將會成爲咱們最後一次和秦國的決戰,你們有沒有信心!這次之後,本太子將不計較兵力、糧草的消耗,三年內務必拿下秦國益州!這一次,撫卹金提高一半,本太子要用晉國的國力來滅掉秦國!”韓武眯起眼睛,十分堅定。
衆將士紛紛大喝迴應,他們心中也很激動,畢竟這對抗秦國的最後一戰有他們的出力。
下辯城內
曹操捂着額頭躺在牀上喘息,多日的行軍讓他的頭風又犯了。
“仙師,你們方士不都是會看龍脈嗎?那你說一說,孤身上的龍脈還有多少?亦或是這天下的龍脈,有多少在孤的身上?”
曹操看了一眼南華仙人,詢問。
南華仙人依舊是那樣一副道骨仙風,嘆了一口氣,道:“劉備一成,孫權兩成,大王三成。而韓鵬舉,四成!”
曹操知道南華仙人沒有欺瞞自己,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哈哈哈!好,妙極!孤還有三成的龍脈,這一戰就能戰勝韓武!仙師先下去休息,孤要處理軍務了。”曹操奮力起身,同時招手將戲志才和李儒等人都叫進來。
戲志才、程昱、李儒、賈詡走進房間,向曹操鞠躬行禮。
曹操眯起眼睛,將用來按揉額頭的熱布放到一邊,一副很疲憊的模樣。
“說,韓武的大軍到哪裡了?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應該已經到了涼州吧?”曹操眯起眼睛,計算韓武的行軍速度。
從許都北上走冀州、幷州在西進,現在應該已經快到安定城了。
戲志才眉頭緊蹙,嘆了一口氣,道:“大王,韓武在幷州南下,現在大軍應該是去了雒陽。兩國大戰即將開始,韓武卻前往雒陽,這還看不起咱們秦國啊!”
“此言差矣,這並非是看不起咱們,而是他更加沉穩。”李儒搖搖頭,表情上非常嚴肅。
曹操突然一愣神,好奇地問道:“文優何出此言?難道韓鵬舉前往雒陽,是另有所圖?”
賈詡馬上就明白了李儒的意思,陰翳一笑,卻沒有多說話。
賈詡是一個明哲保身的人,他將所有的後路都謀劃好了,甚至他已經想好了如果這一次秦國被打敗,他該如何自處。
李儒自然也明白賈詡的性格,但他們畢竟是多年共事,因此也沒有揭露。
李儒只是深吸一口氣,解釋道:“韓武之所以要去雒陽,是因爲他要在那裡留下一股兵力,鎮守五丈原、潼關等地。”
戲志才也心中震撼,完全明白了。
“韓武這是要穩紮穩打!將潼關、五丈原保護好,咱們就沒有任何辦法再進行突襲。狻猊鐵騎將白水關和雍涼的道路消息傳遞途徑全部阻斷,現如今咱們就要兩地作戰!如此一來,咱們要比的就是雍涼戰場優劣和新城地區的優劣了!”戲志纔將情況解釋清楚,同時趕緊去打開雍涼地區的地形圖。
曹操也點點頭,他聽懂了韓武的計劃,明白這是韓武要和自己決一死戰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