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天水郡內,楚國最年輕的諫議大夫費詩身穿商人服飾,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千里迢迢從南郡趕到天水郡。
戲志才從半個月前和李儒謀劃着要策反天水郡太守趙昂,他們和曹操商議此事的時候,費詩就已經到達了天水郡內。
“這天水郡,竟然如此富庶。一路上從漢中北上,能夠看到一過了白水關,晉國領地就開始富庶起來,商隊都這麼多,真是讓人震撼。”費詩自言自語,心中感慨萬千。
跟隨費詩一起前來天水郡的人還有蔣琬,他剛剛被楚國徵辟,楚國就被滅了。沒能跟隨劉禪等人南下離開楚地,蔣琬只能選擇投降秦國。
蔣琬點點頭,道:“據說這雍涼之地是晉國最爲貧寒的地方,竟然都如此富庶,真是難以想象中原是怎樣一片安樂祥和。因爲朝廷下發名爲紅薯和玉米的作物,據說就是從晉國奪取過來的。晉國海軍從海外發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作物,被晉國太子發展起來,現如今晉國之美食當真是讓人震撼!”
吃着晉國的飯菜,蔣琬心中震撼,頭一次嚐到如此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而且這僅僅是天水郡內的一家比較高端的酒肆而已,由此可想而知晉國許都會多麼富庶。
費詩嘆氣搖頭,心中也意識到了如此富庶強盛的晉國,想要大軍南下打敗秦國,也並不難。現如今秦國只能是聯合吳國,方能有一戰之力。
“走了,咱們去想辦法見一見趙昂。他就在這家酒肆的二層廂房,看看如何躲開守衛,進去見他。”費詩站起身,準備去二層見趙昂。
蔣琬露出笑容,他早就謀劃好了這件事,取出金銀前去賄賂守護在趙昂廂房外的那兩個宿衛。
“這兩位將軍,我們二人是來自漢中的商戶,雖然家在秦國領地內,但是希望能夠和天朝晉國做生意。我們二人想要拜訪一下天水郡太守大人,不知二位能否通融?”走上二樓,蔣琬露出和善的笑容,準備用錢財收買這兩個宿衛將士。
此二人相互對視,隨後不屑一笑,其中一人說道:“就這麼點錢財?還不夠老子一個月的軍餉,打發叫花子呢?”
被宿衛將士鄙夷地瞟了一眼,蔣琬心裡很不舒服,但依舊演繹出諂媚的笑容。
“啊!這位軍爺說得是,小人來自漢中,眼界短淺,還請軍爺不要記在心上。這是一點點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兩位軍爺笑納。”蔣琬又取出來更多的錢財,送到兩位軍爺手中。
這兩個宿衛頓時露出笑容,假裝痛苦地說道:“哎呀!我腹痛,你跟我去茅子,待會咱們再回來!”
馬上就跑下二樓,這兩個宿衛將士頭也不回地離開,跑出酒肆。
費詩和蔣琬都露出恥辱的表情,他們這些自詡腹滿詩書的文人,竟然要向兩個粗鄙將士諂媚。
“真丟人啊!”費詩嘆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和蔣琬被兩個晉國將士侮辱了。
蔣琬搖頭,嘆氣道:“我倒是挺喜歡這樣的將士,給錢就能辦事,沒有其他麻煩。走,咱們進去見見趙昂。”
蔣琬和費詩推門而入,看到一個面容頹廢的男子正在那裡獨自一人喝悶酒。
那兩個宿衛離開之後,鑽如一個小巷子,隨後翻牆進入一個庭院內。
“王基首領,秦國的說客已經見到了趙太守,只是咱們如此輕易地就讓趙太守見到秦國的說客……”之前收錢的那個守衛眉頭緊蹙,詢問首領王基。
王基輕輕一笑,道:“咱們是暗影護衛的地組,身份不用對外隱藏,專門負責爲太子殿下處理朝廷垃圾。太子殿下看上了趙王的未婚妻王異,這即使他和王異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此人貌似並不領會太子殿下的恩德。趙昂心中不滿,早晚都會謀反,不如就此機會直接廢了他!”
守衛不解,問道:“首領,殺了一個趙昂而已,一把快刀即可,爲何還要如此麻煩?”
王基深吸一口氣,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殺了趙昂乃是下策,倘若讓王異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夫死在天水,她怎能不記恨太子殿下?即便此女定會成爲太子殿下之妾室,但咱們誰也不希望此女對太子殿下不忠。讓趙昂謀反,咱們再將其拿下,送到許都聽候審訊。太子殿下開恩留下趙昂性命,必然能讓王異心中感激,今後衷心服侍殿下。而且總是提防着趙昂謀反,不如這樣一勞永逸,還一舉多得。”
“首領高明!”周圍的暗影護衛紛紛讚許,怪不得王基首領能當首領,這計策就是完美。
“你們再等一等,回去的時候裝作一副疲憊虛脫的樣子,別讓費詩和蔣琬懷疑。此二人不簡單,想要算計他們,就不能有任何破綻。”王基眯起眼睛,開始計劃着如何算計蔣琬和費詩。
趙昂的房間內,他茫然地看着兩個從來都不認識的商人,苦笑道:“你們這些商人還真是有意思,我剛剛商人太守,竟然就都來找我商討貿易。說吧,你們來自哪裡,安定成還是梓潼?”
好像已經習慣了招待商戶,趙昂對現在這兩個人也很不感冒。
費詩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我們來自白帝城。”
“!”趙昂心頭一顫,猛然起身,握住腰刀的刀柄。
白帝城,那可是秦國現在的都城,此二人說來自於白帝城,定然是秦國朝廷之人。
“趙昂將軍切莫緊張,我乃秦國諫議大夫費詩,此人是蔣琬。今日我等二人前來,是爲了看看趙太守是否還算個男人。”費詩在看到趙昂的那一刻,就確定了此人必須用激將法來說服。
趙昂冷哼一聲,微怒道:“哦?閣下此言何意?”
看到趙昂有些發怒了,而且也有些好奇,費詩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大半。
“趙太守,你的未婚妻還沒過門,就強行被貴國太子徵去許都,怕是按照時間來看,先在已經破身了吧?連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趙太守還算得上男人嗎?”費詩說話毒辣,三言兩語就調動了趙昂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