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虎衛的大軍,即便是七千新兵,解決黑山賊人也是勝券在握。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一隊準備向冀州軍大營發動衝鋒的黑山賊人,就徹底潰敗。
甚至沒有讓典韋親自出戰,只是嗜血虎衛的副將帶領着新兵,就將之解決。
韓武坐在大營內冷哼了一聲,他等待着嗜血虎衛的副將把敵將抓捕回來。
典韋看到嗜血虎衛的副將回來了,他親自過去詢問,這才重新登上高臺。
“主公,前方的那些黑山賊,是張燕手下將領陶升的部曲,他們是要從太行山北面繞道進入幽州。”
“這一隊是斷後的部隊,應該是爲了他們逃跑到幽州殿後,保證陶升的轉移。”
典韋單膝跪地,向韓武彙報情況。
這些都是嗜血虎衛副將從降兵口中打聽到的。
雖然逃跑了不少的賊兵,但是俘虜的賊兵更多,而且這些賊兵大多數都不是天生願意爲匪。
生活所迫,纔有人願意落草爲寇。
現在韓武是來招降黑山賊,他們很多人願意投降。
因此,這些黑山賊大多數都沒有頑強抵抗,少部分還是死戰到底。
韓武聽到後,輕輕點頭:“這件事我知道了,立刻派人去給麴義將軍送信,讓他自行把控。”
“黑山賊要從太行山以北前往幽州,自然是去投靠公孫瓚,會路過中山郡。”
“其他將士依舊負責警戒,等一等張燕本人的迴應,剛剛逃跑的這一隊黑山賊,就不用管他們了。”
韓武對典韋說道。
典韋立刻領命,耿武則是趕緊找文士去寫書信。
有黑山賊從中山郡北部進入幽州,這件事算是比較嚴重,要提前通知麴義。
入夜,韓武的大帳內點着燭火,而且是那種幾乎無煙的燭火。
相當的奢侈,這連一般的世家大族都用不起,但是韓武卻毫不在乎。
冀州富庶,而且戰神召喚系統中有均需召喚專欄,只要有足夠的功勳值,冀州軍就絕對不會缺少糧草。
這也是爲什麼韓武這麼財大氣粗地奢侈的原因,他有屬於自己的金手指。
當然,戰神召喚系統也無法兌換無限量的糧草,基本上是一功勳兌換一石精米。
花木蘭現在脫下了甲冑,一身戎裝站在韓武身邊,負責守衛他的安全。
韓武則是在讀古書,這些書籍上記載的都是軍略,韓武想多學習一下。
韓武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疲憊:“木蘭,雖然你是個女孩子,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問,你感覺我這個人如何?”
“我是不是一個好男人?快說我是好男人,要不然公子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前半句相當的嚴肅認真,但是後面卻變得油嘴滑舌起來。
韓武這個樣子,還真是讓花木蘭不禁輕笑,笑容如同桃花一般吸引人。
看到花木蘭笑了,韓武也輕鬆了不少,合上竹簡後往牀榻上一躺。
花木蘭依舊是跟在韓武身邊,她晚上很少睡覺,已經適應了過來。
但是韓武卻輕聲說了一句:“木蘭,今晚你也休息一下。典韋在外面護衛着,你可以躺在我身邊休息休息。”
“有惡來守護,不會有人私自闖進來看到的。而且只有嗜血虎衛的核心精銳知道你是女兒身,其他將士即便看到咱們躺在一起,也不會懷疑。”
韓武坐起身對花木蘭說了一句,然後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花木蘭頓時猶豫不決,原本她並不想躺在韓武身邊休息。
如果韓武是語氣嚴肅地讓自己躺下,花木蘭絕對不會答應,而且態度會堅決。
但是韓武的語氣卻如此輕緩,還略帶一種請求的意味,這讓她難以拒絕。
也正如韓武所言,即便是有人進入了帳內,也不會發現什麼。
現在光線昏暗,再加上軍隊之中本來就是很多士兵擠在一起睡覺,自然沒什麼人懷疑。
即便是現在有人看到自己躺在公子的牀榻上,也定會認爲是公子對待宿衛親善。
“多謝公子的體諒,我……”
花木蘭輕咬貝齒,緩緩躺在了韓武的身邊,然後閉緊了眼睛。
擔心韓武會對自己動手動腳,但是花木蘭心裡卻又有些希望韓武能夠動一動自己。
這種矛盾的心裡讓她面頰通紅,不過她的確是想多了。
韓武翹着二郎腿躺在花木蘭身邊,手中卻拿着竹簡認真閱讀。
這上面的軍略讓韓武非常着迷,即便是佳人在旁,他也絲毫沒有分心。
偷偷睜開眼看到公子竟然在看書,花木蘭頓時肅然起敬,心裡卻略微有一點點失落。
這種失落感並不明顯,更多的是花木蘭對公子的尊敬,已經是深夜了竟然還能讀書。
不知不覺,韓武還是睡着了,竹簡掉落在地上。
花木蘭悄悄起身撿起來放好。
同時給公子蓋上毯子,花木蘭繼續站在牀榻旁邊守護,丑時過了一半纔開始休息。
花木蘭的目的,是爲了讓公子認爲她一直都在休息,所以才這樣做。
但對於花木蘭個人而言,她認爲既然出征在外,就要謹慎一些,保護公子周全。
所以夜晚的大多數時間,花木蘭還是站在韓武身旁宿衛。
典韋也需要休息,他叫來了兩個嗜血虎衛的副將,這兩人是他的心腹。
讓這兩個人負責代替自己保護主公的大帳,典韋靠在一邊直接就睡着了。
這兩名嗜血虎衛的副將都是忠誠值滿值的將領,韓武對他們也是相當信任。
或許這兩人的六維數據甚至比不上三四流的武將,但也是忠誠之士。
清晨,韓武睡醒後伸了一個懶腰,簡單地吃了一些東西。
剛剛來到高臺上,就有一個將士快跑過來,單膝跪地。
“報告公子,營寨外二里的地方,有三萬黑山賊人精銳,爲首將領正是黑山賊人張燕。”
“張燕派人送來書信,他希望親自面見公子,希望公子可以前往。”
新兵將士將張燕送來的竹簡雙手托起,典韋親自接過信件後送到韓武手中。
韓武打開竹簡後輕輕一笑,然後說道:“派人去告訴張燕,讓他來拜見我。”
“還告訴他,如果他連親自前來的勇氣都沒有,那我韓武沒有必要讓他在我麾下爲將。”
話音剛落,韓武在心中想道:“開玩笑吧?現在這樣的局勢,還想讓我前往?可笑,張燕這應該是在試探我。”
擺擺手讓新兵前去傳話,韓武倒是不在乎這個新兵能不能辦好這件事。
即便是辦不好,韓武也不在意。
反正現在應該着急的人是張燕,不是他韓武。
張燕策馬等候着冀州大營中的韓武出來,但是卻只是有一個策馬而來的新兵。
這個新兵傳達了韓武的話後,立刻策馬而返,擔心張燕會殺了自己。
但是張燕卻咬緊牙關。
他早就猜到了韓武會讓自己去親自拜見他,因爲張燕沒有任何資本與韓武講條件。
張燕身後的部將說道:“渠帥,你可不能過去,這明顯是一個計策,如果您去了,韓武一定會殺了你。”
“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前往,那不妨帶上五十人精銳,以及咱們一直雪藏的三十人黃巾力士。”
聽到了自己部將的話後,張燕輕輕點頭,卻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將所有的黃巾力士都帶上,不需要再多的精銳士兵,要不然會讓韓武懷疑。”
“這一次的事,決定咱們以後的發展以及黑山的命運,如果辦不好,會很麻煩。”
張燕雖然比較煩躁,但是卻也絲毫不懼韓武。
他畢竟也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猛將。
韓武不過是一個還沒有到十八歲的青年,張燕畏懼的不是韓武,而是冀州的軍力。
策馬而出,張燕的部將下馬,讓三十名作爲黑山軍底牌的黃巾力士全部跟上。
每一個黃巾力士都身強體壯,而且他們用特殊藥物淬鍊身體,沒有任何痛覺。
同樣,黃巾力士在得到如此強壯身體的同時,壽命也隨之縮短。
張燕策馬向冀州大營進發,在達到營帳門口的時候,卻被守衛的將領攔了下來。
“來者放下武器,只允許張燕帶一人進入,兵器不得隨身攜帶。”
這個將領是嗜血虎衛的副將,耿武也在一旁,他負責警戒張燕。
張燕看到了耿武后,他們怒目相視。
很顯然兩人也見過面,打過仗。
但是現在的情況,耿武心知肚明,他要忍耐住內心的怒氣,放張燕進去。
張燕的副將卻突然拔刀,他不允許自家渠帥放下武器進入到裡面。
耿武看到這一幕,他立刻拔出戰刀。
其他的將士也是紛紛將這一對黑山賊人圍了起來。
張燕卻依舊冷靜,他眯着眼看了一圈四周,說道:“二狗,放下你的武器,隨我一起進去。”
現在的情況,絕對不能和對方鬧僵,一旦真的動手,張燕保證自己會吃虧。
即便有三十個黃巾力士,在面對冀州軍隊,他也沒有逃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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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的部將聽到渠帥的話後,他咬緊牙關,將戰刀收了起來。
耿武這才放行,同時讓那三十個黃巾力士留在營寨的外面,也收了張燕的武器。
張燕保持着威猛的氣勢走進營寨,絲毫不畏懼其他嗜血虎衛精銳的怒目而視。
但是他心裡氣勢是非常震驚的。
如此軍紀嚴明的部隊,而且還有身穿重甲的士兵,張燕不禁心中感慨州牧府的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