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鳴金收兵,張燕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有可能成爲考驗。
自己願意投降韓武,但是冀州將士不見得同意,所以張燕知道自己要安穩一些。
立刻下令撤軍,原本聽到號令要衝鋒的黑山軍盡力停下來,都感覺很彆扭。
明明衝鋒追擊的時候卻被渠帥命令停止,這種感覺肯定很不舒服。
張燕眼睜睜地看着裴元紹帶兵撤退,他冷哼了一聲,深呼吸壓制傷口。
剛剛他受傷不重,頂多是皮外傷而已,但是卻流了不少的血。
受傷之後還劇烈活動,殺了裴元紹的三個部將,張燕的體力消耗過大。
但是對於他這樣長年打仗的人來說,這點傷根本就不算什麼,不用瘡藥也能痊癒。
張燕立刻策馬向韓武的方向趕過去,他麾下將士只有王狗策馬跟隨。
典韋依舊是護送在韓武的左前方,警惕着張燕是否是詐降。
但是張燕策馬而來,在距離韓武三十米的位置,直接就將長槍扔在地上。
親自走了過來,張燕單膝跪地,說道:“罪將張燕,沒能拿下逆賊裴元紹,還請主公降罪。”
張燕低下頭,他知道自己沒能拿下裴元紹,很有可能會被韓武懷疑。
只是張燕認爲,韓武雖然年紀不大,但卻並非是無腦之人,一定能夠看出來裴元紹的計謀。
可以說,張燕現在就是在賭命,賭一把韓武看出來了裴元紹的計策。
韓武輕輕一笑,說道:“張燕將軍,不用如此緊張。裴元紹的離間計,我能夠看得出來。”
“只是,你麾下的將士戰鬥力太差,我很不滿意。既然如此,我便讓你去練練兵。”
“裴元紹的部曲,我要你帶領麾下五千精銳親自前去討伐。黑山的其他人按照我之前所說,前往幷州做新兵或者解甲歸田。”
“這件事會有人着手安排,你的任務是將裴元紹殺了,或者趕出幷州冀州地區。”
“如果連這件事情都做不到,就不用回來見我了。我從來不養廢物將領,你需要證明自己。”
韓武對張燕很平靜地說着,張燕頓時心中一震,趕緊領命。
韓武不計較他沒拿下裴元紹,對於張燕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即便韓武要奪取自己的一部分部曲前往幷州,張燕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不滿。
因爲五千精銳還在自己手中,張燕有自己的本錢,他還有施展實力的機會。
張燕領命,回答道:“罪將張燕領命!罪將一定將裴元紹的頭顱,給主公送上。”
張燕單膝跪地,他很感動韓武對自己的信任,而他身後的副將王狗也單膝跪地。
王狗只認渠帥一人,但是渠帥都向韓武跪下了,王狗自然不敢繼續站着。
但是,王狗的跪下,完全是因爲張燕,韓武也明白這一點。
“好了,既然黑山的事情已經妥善解決,我希望接下來的事情,可以完美結束。”
“黑山地區最少也有五十多萬的平民百姓,讓他們去幷州發展,這件事會有上黨郡太守張楊處理。”
韓武對張燕說了一句,隨後擺了擺手,讓張燕退下。
張燕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他現在要鞏固穩定目前的黑山百姓,以及麾下將士。
讓百姓得到田地,能夠過得更好,這也是張燕最希望的事情,他不會再提出任何條件。
看到張燕起身退了回去,韓武輕輕點頭,策馬返回冀州大營。
坐在冀州大營高臺坐席上,韓武看着站在前方兩側的將領,淡淡地說道:“黑山賊人已經歸降,咱們的損失不大,但是卻不能疏忽大意。”
“文威,你繼續帶着新兵在這裡駐紮,就當是監視張燕,同時輔助他轉移黑山內的百姓到幷州。”
“惡來,明天一早準備讓嗜血虎衛拔寨,咱們返回鄴城。你也看到了嗜血虎衛新兵的戰鬥力,該怎麼訓練心中也有數。”
對耿武和典韋都命令一句,耿武典韋紛紛領命,各司其職。
退散了諸位將領,韓武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中軍大帳,隨後直接就躺在牀榻上。
帶兵出來了好幾天的時間,韓武現在特別疲憊,畢竟前幾日都是急行軍。
並不精通騎馬的韓武,長時間趕路,兩腿內側都磨破了,今天才痊癒。
趴在窗臺上,韓武對花木蘭招了招手,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
疲憊地嘆了一口氣,韓武說道:“木蘭,快來給公子按摩一下,我感覺後背和肩膀痠痛。”
很疲憊地說了一句,韓武直接就趴在牀上,甚至將上衣都脫了下來。
整個後背都裸露在外,韓武的身材雖然不是那種肌肉分明的精健,但也絕對是不胖不瘦。
身上肌肉不多,但是卻很結實,比一般的文人仕子好很多,卻並非硬漢。
花木蘭猶豫不決,她緊咬牙關,最後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中軍大帳的幕簾拉好。
在水盆中洗淨了手,花木蘭甩幹手上的水漬後,走到了韓武的身邊。
慢慢坐在牀榻上,花木蘭滿面嬌紅,纖纖秀手觸碰到了韓武的肩膀。
本來就非常含羞,而且不太願意這樣做,但是花木蘭還是咬牙堅持。
她畢竟是打賭的時候輸了,原本就是要做韓武的暖牀丫頭,這些都是她本分的事情。
韓武已經開恩答應先不動自己,花木蘭自然認爲沒有理由再拒絕給韓武按摩。
韓武頓時發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他舒服地嘆了一口氣,這一聲卻讓花木蘭更加面紅耳赤。
這個嘆氣的聲音太過於羞恥了,讓花木蘭都不禁夾緊了雙腿。
閉上了眼睛,韓武靜靜地享受着花木蘭的按摩,雖然她的技巧太過於生疏。
花木蘭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按摩是什麼。
現在知道該怎麼做,完全是因爲她那天看到了蘇小小這樣按揉公子的後背。
花木蘭是宿衛,自然守護在韓武身邊,就連他與蘇小小顛鸞倒鳳的時候,花木蘭都守護在內房之外。
雖然這種事情讓花木蘭很不好意思,但是她依舊堅持自己的職責,盡心守護。
所以也就在無意之中學會了按摩,雖然她的手法與蘇小小相差甚遠。
韓武很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轉過身,讓花木蘭然後他的胸口。
看到公子還沒有完全長出來的微瘦胸肌,花木蘭趕緊閉上了眼睛。
不過她還是緩緩睜開眼,慢慢給公子按摩,但是卻口吐幽蘭,心跳極快。
花木蘭心中胡思亂想,輕輕按揉公子的胸口,卻發現熟睡中的公子的確很帥。
不知不中,韓武就睡着了,伙伕也只是將飯菜送到了中軍大帳外。
大帳拉着簾子,嗜血虎衛的精銳絕對不允許伙伕進入,這是規矩。
花木蘭看到韓武已經睡着,她帶上了頭盔,然後在地上摸了一把土,擦在臉上。
讓自己的臉變得污濁油膩一些,她這是不想讓伙伕發現自己的女兒身。
花木蘭的面頰姣好,很容易就會被看出來是女扮男裝,所以她必須這樣做。
將伙伕準備好的飯菜端進中軍大帳,花木蘭將飯菜放到一旁的桌案上,拿起筷子一一嚐了一遍。
花木蘭這樣做,並非是對韓武的不尊重,而是試一試飯菜中有沒有被下毒。
以身試毒,足以看出來花木蘭對韓武的忠誠,她完全是在用生命守護韓武的周全。
看到飯菜沒有任何問題,花木蘭這纔將筷子放好。
花木蘭將面頰洗淨,但是現在卻在猶豫要不要叫醒公子吃飯。
最終,花木蘭還是沒有出聲,靜靜地站在韓武的牀榻旁,守護他休息。
翌日清晨,韓武這才起牀,昨晚的飯菜也都涼了。
韓武伸了一個攔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後,輕輕攬住花木蘭的腰肢,讓她躺在牀榻上休息。
花木蘭已經習慣了就這樣睡在公子的牀上,只是被抱住的時候,依舊顫抖了一下。
韓武沒有做什麼別的事情,他只是走到桌案前,簡單吃了一點東西。
親自走出帳外讓嗜血虎衛的精銳去告訴伙伕少準備一些早飯,韓武不想浪費糧食。
昨天的晚飯還沒有吃完,韓武自然要先解決這些食物,要不然就太浪費了。
辰時,嗜血虎衛收拾好了輜重,撤離了這個大營,向鄴城返回。
這一次的出征雖然只有幾天,但是卻打了張燕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只能投降。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韓武的態度,以及他許諾給張燕的好處。
張燕並非願意官兵作對,主要還是因爲得不到好處,他必須想辦法生存才和州牧府作對。
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兵不血刃地就收降了黑山軍,雖然黑山軍四分五裂,但卻解決了冀州的大患。
裴元紹有張燕制衡,陶升投降了公孫瓚,可以說四分五裂後的黑山軍,每一隊都實力大減。
冀州沒有了黑山賊的後患,韓武就可以安心發展一兩年,然後帶兵進攻公孫瓚了。
公孫瓚是一隻朔北蒼狼,韓武想要打敗他,就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
帶兵返回鄴城,鄴城的百姓還沒有得到黑山軍投降的消息,因此韓武放滿了行軍速度。
韓武甚至浪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去讓嗜血虎衛精銳打造一個簡易的馬車,他坐在馬車上行軍。
雖然非常享受,但是嗜血虎衛卻沒有一人抱怨主公的行爲,因爲他們都是忠誠之士。
或許嗜血虎衛的新兵有些羨慕,但是嗜血虎衛的老兵原先都是冀州軍的精銳,他們絕對不會抱怨分毫。
花木蘭也被韓武命令一起坐馬車,因爲韓武認爲女孩子騎馬時間太長,對腿型影響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