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威風凜凜地盯着關純和耿武,他的氣勢讓兩人非常不舒服,而且心裡有些擔憂。
威風之中略帶殺氣,這是呂布要再試探一下關純和耿武,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陰謀。
不到十幾秒的時間,但是對於耿武和關純來說卻如同幾個世紀一般。
呂布這纔開口,說道:“兩位,我呂奉先願意和冀州刺史合作,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就是不知道幷州的戰馬到高唐,需要多長時間。我可以提前派兵,制衡泰山郡的曹軍。”
陳宮沉默不言,他已經將所有的計劃和打算都告訴了呂布。
呂布現在是依計行事,他只想要得到那兩千匹戰馬,其他事情都可以聽從陳宮。
關純微微一笑,平復心境說道:“溫侯果然豪爽,既然如此,我等還需要返回冀州和刺史大人協商此事。”
“畢竟將幷州的戰馬運送過來,時間並不好計算。待我等回去之後,必有書信答覆。”
“若是溫侯已經同意了這件事情,那麼我等就此告辭,先行返回。”
關純話音剛落,呂布就露出了微笑,說道:“關別駕還是留在彭城,讓我呂奉先盡一盡地主之誼吧!”
“文威將軍可以先行會冀州覆命,等咱們的交易完美結束,呂奉先親自護送關純先生到高唐。”
呂布的語氣很平和,態度上也沒有任何的威脅,但是話中之意卻很明顯了。
呂布這是不放心關純和耿武,因此要留下來一個人在彭城,算是當做人質。
他擔心的是萬一韓馥反悔,對於他呂布而言,會是極大的損失。
耿武和關純相互對視,他們都猶豫了幾秒,隨後便做出了決定。
耿武向呂布抱拳行禮:“那就多謝溫侯的熱情好客,在下先行返回冀州,去彙報此事。”
耿武向呂布和陳宮告辭,他直接轉過身走出了將軍府,沒有任何人阻攔。
呂布看到耿武關純沒有絲毫的緊張,他更加相信了這兩人幾分。
陳宮看到事情已經很清晰明白了,他也禮貌地向關純頷首:“關別駕,還請別駕到內庭小聚,我等準備了酒席,招待關別駕。”
“今日,關別駕如果不和奉先喝個痛快,他恐怕是不會答應別駕大人離開酒席。”
陳宮的笑容看上去很真實,但是關純卻知道這是陳宮演出來的笑容。
算是待客禮貌,陳宮的笑容讓關純看起來並不討厭,但是卻更加了解陳宮並不簡單。
關純也很有城府,放聲大笑後回答道:“好!既然溫侯親自宴請我,那我就不推辭了,溫侯請!”
“關先生,請!”
呂布站起身,他帶着關純向將軍府內走去,準備帶關純入席。
呂布麾下的其他猛將負責鎮守城池,張遼清點兵力,按照軍令護送關純的人前往高唐回冀州。
冀州中山郡郡城
麴義走在營帳內,他不斷思考着最近的一些戰事,同時站住腳看了看中山郡和涿州的地形圖。
一名斥候長從帳外走了進來,在麴義面前單膝跪地,彙報情況。
“將軍,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分兵,三千白馬義從返回漁陽郡,貌似是要北上抵抗幽州的草原異族。”
聽到了斥候長的彙報,麴義輕輕點頭,擺了擺手讓這名斥候長退下。
麴義繼續看着地圖,幾分鐘後才大喊一聲:“所有的副將都進來,讓先登營的副將孫禮也一起過來。”
孫禮,字德達。
他雖然還是一個年輕將領,但是卻因爲足穩重,而且深諳兵法,因此被麴義看重。
從一開始的小將領做起,孫禮的戰功逐漸積累,麴義便提拔他爲先登營的副將。
主要是孫禮從來都不犯錯誤,即便是不能立功,但是卻從來不疏忽大意。
所有的副將都走了進來,孫禮站在最靠近麴義的位置。
沒有任何一個副將對此不滿,因爲麴義賞罰分明,其他副將都很尊重麴義。
而且孫禮的戰功也讓其他副將很羨慕,自然認爲孫禮值得站在最前面。
麴義看到所有副將都到齊了,他說道:“這一次,我要出兵反攻公孫瓚!一直都是咱們防守,這回我要打出去。”
“但是,打出去的前提是保障中山郡不能失守,要不然咱們都沒臉回去見韓武公子了!”
“所以,孫德達鎮守在中山郡,有你鎮守大後方,我才能安心地進攻公孫瓚。”
孫禮聽到麴義將軍信任自己鎮守中山郡,他立刻抱拳領命,戰甲叮噹作響。
“王三,李虎,你們聽命於孫禮,我不在中山郡的時候,你們全權聽從他的指揮!”
“明日辰時,我親自帶領三千先登營和七千步卒進攻代郡,其他副將與我一起出戰。”
麴義向所有副將下達命令,他們都立刻領命,摩拳擦掌。
麴義的部下守衛中山郡很長時間了,幾乎都是在防守,很少主動進行進攻。
防守的時間久了,誰都會感覺疲倦,能夠反攻出去自然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所有副將紛紛去進行作戰準備,他們都向打敗代郡守將嚴綱,一舉拿下代郡。
當天下午,代郡內的嚴綱得到前線的探子彙報,已經提前知道了麴義要帶兵攻打代郡。
嚴綱眉頭緊蹙。
他深知麴義的厲害,畢竟就是公孫瓚親自帶兵攻打中山郡,都是無濟於事。
現在麴義竟然趁着自己的主公撤軍,立刻出兵攻打代郡,這讓嚴綱很發愁。
他的兵力不多,代郡又是以新兵爲主,想要守住代郡還真是比較難的事情。
而且麴義挑選的還是最雞肋的代郡,這裡是最沒有油水的郡縣,即便攻克下來也很雞肋。
不僅需要派兵鎮守,還需要長途跋涉,嚴綱不知道麴義爲什麼要先收拾自己。
嚴綱叫來了所有的副將,下達命令說道:“咱們盡力鎮守代郡,若是麴義強行攻打,咱們就放棄這裡。”
“代郡易攻難守,即便放棄了也沒什麼,只要主公帶兵殺回來,他麴義也不見得守得住這代郡。”
嚴綱的諸位副將紛紛領命,立刻下去做好守城和撤離的部署。
嚴綱眯着眼睛,他打算避其鋒芒,不和麴義的軍隊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