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好緊張啊,算了,還是試試吧。”一名青年男士穿着一件粗布衣裳,手裡拿着一面好似將軍的身份令牌,懷揣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了太守府門前。
“站住,這裡乃太守府重地,若無關緊要之事,閒雜人等速速離開。”守衛手中長槍相互交叉,直接攔下了欲要進去的青年。
青年男子點頭哈腰着,言道:“兩位大人,草民來此是替一位將軍來傳話的,他因爲受傷很重需要你們前去救治他。”
聽着這位青年男子羅裡吧嗦的,眼前一陣懵逼,左邊的甲侍衛不耐煩着說道:“什麼他不他的,囉裡囉嗦的,你還是速速離去吧,否則休怪我等將你拿下。”
青年男子見對方如此無禮,嘴裡嚷嚷道:“哎,俺只是好心前來替那人傳一句話,你這人怎麼如此無禮。何況那位將軍的傷勢頗重,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就此一名嗚呼了那也是你們的事,既然如此不識好人心,那俺走就是了。”言罷,就要轉身離去,右邊的乙守衛聽到青年後面的話,立即上前伸手阻攔下,開口詢問道:“你可知道那位將軍叫什麼?”這時,他忽然想起來的確有一位將軍重傷失蹤,太守府派出了數千名士兵前去查找,至今杳無音信,如果這位青年說的真是那位將軍的話,那麼他就立了大功了,雖然沒有這位青年的功勞大,但也少不了多少。
“那位將軍到沒說,只不過他卻交給了俺一面令牌,說只要將這面令牌交給你們就行。”說着,青年男子將懷中的令牌掏出,遞給了眼前這名侍衛。
“這是......”乙守衛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身份令牌,忽然雙目圓睜,驚訝的大叫道:“這是史萬歲將軍的令牌,我心中猜想的果然不差。”
緊接着轉頭看向甲侍衛,言道:“你在這看着他,我立即進去稟報給周將軍。”甲侍衛點了點頭,雖然他沒看清令牌的樣子,但看乙侍衛大驚失色的表情,立即不敢懈怠,雙眼炯炯有神的望着眼前的青年,就這樣倆人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着,若是不明白的人,還以爲這倆貨有什麼特殊愛好呢。
半晌後,太守府內便走出一個人,身長七尺有餘,一身白色錦繡長袍將之襯托的儒雅不凡,此刻臉上卻洋溢着激動之色,後面跟着乙守衛。
“參見周將軍。”甲侍衛看到來人後,立即單膝跪地,拜竭道。
來人點了點頭,隨口說道:“起來吧。”緊接着又將目光看向青年男子,對着身後的乙守衛詢問道:“可是此人前來報的信?”
乙侍衛身子微躬,雙手抱拳,言道:“回周將軍的話,正是此人。”
看着眼前青年男子,用和藹的語氣,詢問道:“這位義士,聽說這麼令牌之人在你哪,可否能帶我去見他。”
青年男子點了點頭,緊接着又有些吞吞吐吐地開口詢問,言道:“可是,這位大人您能告訴草民您的名諱嗎?”
“哈哈,可以。本將名叫周亞復,而你所救的那位名叫史萬歲,前段時間因爲和孫策軍在陵陽大戰,結果被秦國大將薛剛所重傷。後來我們可是找了好一段時間啊,如今小兄弟可以說是立了大功啊。”周亞夫笑着說道。
聞言,青年男子心中震撼莫名,對於周亞復、史萬歲二人的大名他也聽過,項羽的麾下大將,助起北攻會稽,西攝豫章,南征山越,可以說在江東聲威赫赫。
“周將軍之名,草民如雷貫耳,如今如願一見,實乃三生有幸!”青年男子心情激動地深深鞠了一躬。周亞夫笑着將青年男子攙扶了起來,詢問道:“那不知本將可能否知道你的名諱呢?”
青年男子撓了撓頭,面容有些尷尬,言道:“小人姓呂、名蒙、字子明,乃是汝南富陂人,因爲躲避戰亂,所以逃到了如今的淳安村。”
“呂蒙,好名字。那麼我們這就隨你前往淳安村,待將史萬歲將軍接回來後,本將再給你封賞。”周亞夫稱讚了一聲,又隨手招呼了幾名衛兵,僱了幾輛馬車和軍醫,便隨着呂蒙簽完了淳安村。
半日後,由呂蒙帶頭,帶着周亞夫等人進入了淳安村,兩邊的百姓看着呂蒙身後浩浩蕩蕩的官兵,立即撒丫子開溜,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還以爲身前的呂蒙是犯了什麼大錯,得罪了這羣人,生怕殃及魚池,嚇得一個個立即將門倒插起來,跳井的跳井,鑽甕的鑽甕,有的甚至直接鑽進豬圈裡面,躲得嚴嚴實實,留下一臉瞠目結舌的周亞夫等人
周亞夫看着剛纔還有說有笑的百姓,結果在看見他們到來之後立即溜的沒人影了,長着大嘴巴子,簡直是目瞪口呆。
扭頭看向身前的呂蒙,呆愣愣地問道:“我們有這麼可怕嗎?”
呂蒙尷尬的扭過頭,看着呆愣中的周亞夫,說道:“這段時間兵荒馬亂的,再加上前一陣子來了一羣山賊,所以他們纔會溜的如此迅速。”
“山賊?”周亞夫滿臉疑惑之色,嘴裡嘟囔着
前方的呂蒙接過話茬子,言道:“是呀。前段時間不知怎地,忽然來了一羣山賊,大約兩三千人左右吧,路過我們村寨燒殺搶掠,所以纔會有此擔驚受怕的一幕。”
呂蒙回道:“領頭之人臉色略微有些幽黑,聽那羣風賊都稱呼他爲‘呼保義’宋江,還跟着幾位身手不俗的黑漢子。好像是叫什麼‘黑旋風’李逵‘病大蟲’薛永,還有‘通臂猿’侯建,這些稱號都是亂七八糟的,記得不是很清楚。”
“嗯,到了。前方不遠處便是我的家。”談話之間。忽然,呂蒙伸手指着前方不遠處的茅草屋,爲周亞夫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