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臧霸風從元直言

臧霸已率部出了合鄉,兵至南城縣近郊。

鄭玄現避亂南城,住在城外的山中,在臧霸出兵之前,荀貞就有檄令給他,專門交代,叫他不得驚擾鄭玄,如有可能,可將鄭玄請入營中,再遣兵卒把他護送到郯縣,鄭玄如執意不肯,也不要勉強,派些兵馬屯駐其周,務必護衛其安全便是。爲了盡最大的努力,以爭取能把鄭玄請到郯縣,荀貞還特地使孫幹赴至臧霸的軍中,一切有關鄭玄的事務都由他主管決定。

孫幹是鄭玄的弟子,此前荀貞徵辟他,他初不願應,還是因鄭玄以爲荀氏多賢,認爲荀貞必可安定徐州,所以這才應闢而至。

此次他奉令從臧霸軍,至南城縣,登山拜謁鄭玄,行以師生大禮,述說別後之情,然後,奉上荀貞的親筆書函,以“應太守不肯借道,致徐兵臨境,南城將不得獨安”、“徐州州學已成,鎮東殷勤相待,徐方諸生望公如大旱之盼雲霓”爲由,請鄭玄下山去郯縣,主持徐州州學的日常教學事宜,並取出了張昭、張紘、陳登、袁綏、臧洪等等一干徐州名儒、高士、冠姓子弟,以及荀悅、李宣等荀貞府下諸多儒士寫給鄭玄、請他來郯的書信給他看。卻不料,鄭玄雖然曾認爲荀貞可以安定徐州,然今見荀貞託辭擊取泰山,復又覺得荀貞“雄圖漸露”,意不可測,因卻不肯從附,兼之他門下弟子崔琰、公孫方等也建議他不必往郯,遂拒絕了孫幹。

一則,孫幹是鄭玄的門生,二來,荀貞也有嚴令,命不許強求,因而,孫幹只得辭別鄭玄,下山見臧霸,對臧霸說道:“吾師志在學問,無心俗務,君侯之請固然懇切,吾師卻不肯離山。幹亦無奈。唯望將軍能夠遣兵護山,以衛吾師周全,不被亂兵擾掠。”

臧霸帳下有一都尉撇嘴說道:“不過一豎儒罷了,君侯如此禮請,他竟不肯從令,這般不識趣,何必再給他臉面?敢請五十精卒,下吏這就上山去把他抓下來,綁至郯縣,候君侯發落!”

臧霸瞅了這都尉一眼,斥道:“閉嘴。”給孫乾道歉,說道,“此輩粗野武夫,焉知鄭公高德?言談放肆,尚望從事勿怪。”

臧霸自劫父逃亡至今,先是爲賊,後從陶謙征戰,殺伐場上經歷得久了,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顏態,僅只“閉嘴”兩個字說出去,帳下諸軍吏皆噤若寒蟬,無有敢再亂說話者。

孫幹是個老實人,亦知軍中多莽夫,當然不會與那個都尉計較,擺手說道:“只望將軍能護好吾師便可。”頓了下,又道,“從侍吾師左右之崔季珪諸君俱海內俊士,亦望將軍能多周護。”

臧霸當即應道:“不需從事交代,霸自當如是。”

孫堅辦完了這件差事,不在臧霸的軍中多留,便返程回郯,給荀貞覆命去了。他離營未久,有人來報:轅門外來了數騎,說是奉有將軍的家信,求見將軍。

臧霸狐疑,心道:“吾離鄉多年,親屬多從我在軍中,家中已沒有什麼人了,卻是何來家書?”令道,“叫他們進來。”

送書信的共有四人,進到營中後,三個留在將帳外,領頭的捧着一卷簡書步入帳中。

臧霸看去,卻是識得此人,乃其鄉里名士,顏回後裔,名叫顏臨。

顏氏本世居魯地,至顏臨的父輩故徐州刺史顏盛始,遷居到了臨沂。臨沂與臧霸的家鄉華縣緊鄰,是以臧霸與顏臨早在少年時便就相識。

臧霸忙離席起身,笑迎顏臨,說道:“上次一別,已數年未睹君容,久思君教。不意今于軍中和君再見!”心道,“聞此君早被應仲遠征闢,供職泰山郡府,爲右曹大吏,頗得郡朝信用,今他託以家書爲名,求見於我,莫不成,是爲應仲遠做說客來的麼?”

果如臧霸所料。

顏臨與臧霸略述過些以往的交情之後,謝罪說道:“爲將軍送家書云云,實託辭也。臨今求見將軍,所爲者是爲別事。”

臧霸裝糊塗,問道:“何事?”

顏臨奉上手中的簡書,說道:“將軍先請看此書。”

臧霸接過簡書,未看幾句,神色陡變。

這簡書,卻竟是昌豨約臧霸同日起兵,造反叛亂的!

臧霸捺住性子,繼續往下看,隨着看得越多,他的神色漸由驚轉平,待罷簡書看完,他令帳中從吏:“汝等且退下。”等從吏們都退出到了帳外,注目顏臨,問道,“君此何意?”

顏臨坦然自若,說道:“臨之意,盡在此簡文中。”

臧霸熟視顏臨多時,忽然大笑,把簡書擲回給顏臨,說道:“我與昌霸相識十餘年,朝夕共處,豈能不識他的筆跡?你這道簡書,其字跡乍看確頗像昌霸所寫,而細觀之,卻絕非昌霸手書,乃是僞造的。……君以爲這樣就能欺瞞住我麼?”

顏臨神色不動,說道:“確如將軍所言,這道簡書是僞造的。將軍誠明察秋毫,但臨敢問將軍,請將軍自度:昌校尉又能否如將軍一樣,慧眼如炬,可以做到識真辨假?”

“汝此話何意?”

“相同的內容,另有一道簡書,卻是模仿的將軍手跡,用的是將軍口氣,料算時日,至遲今晚便應能送到昌校尉手上。”

臧霸、昌豨都是泰山郡人,臧霸雖沒有多少親屬在泰山了,但有朋友在,昌豨亦然,平日來,他們與泰山的友人間時或有書信來往,應劭身爲泰山太守,從他們友人的家中抄出幾封臧霸、昌豨的親筆書信是半點不難,有了親筆書信在手,找個擅長書法的臨摹僞作,亦是輕鬆至極。

臧霸自度之,心道:“昌霸不過略通文墨,人又粗疏,如真有僞作我寫的簡書被送去給他,他還真有可能信之。”

雖然想是如此想,但他卻並不焦急,笑道:“顏君以爲我無智乎?此等秘要之事,僅憑一道簡書豈成?我營中軍吏,昌霸悉識,見送書之人非我親近左右,昌霸又怎會相信?”

顏臨答道:“給昌校尉送簡書的,正是將軍的親近人。”

“是誰?”

“此人與將軍同鄉,與昌校尉爲友,公孫犢是也。”

公孫犢也是華縣人,以任俠爲業,與臧霸、昌豨都是多年的故友,他若是對昌豨說他先見的臧霸,說動了臧霸,然後持臧霸手書來與昌豨約共叛亂之日的話,昌豨沒準兒會相信。

想起昌霸之前一直對荀貞甚爲含怨,臧霸頓時心驚,想道:“昌霸如真信之,說不得,他還真會叛亂!”沉吟不語。

顏臨察言觀色,看出臧霸陷入了兩難,趁機說道:“昌霸與將軍休慼相關,昌霸一反,將軍縱不反,料尚可仍得荀鎮東之信賴乎?一旦爲荀鎮東所疑,將軍請再自度之:身將安存?”

這正是臧霸所擔心的。

事實上,臧霸擔心的還不止這一點。

他尤其擔心的是:泰山兵、泰山五校尉是他的立世之資,荀貞之前就已經借平定鹽豪之亂的機會,對泰山兵進行了一次裁撤、整編,今如昌豨果叛,他與孫觀等即使不與同反,但可以預見到,荀貞亦必會再抓住這個機會,對泰山兵進行又一次地裁編,這樣一來,臧霸、泰山諸校尉的實力定然就會隨之再次下落,而實力一弱,今日之權勢恐亦將不復再存。

說到底,臧霸雖然已經輸誠於荀貞,深服荀貞的氣度、英武,畢竟非是荀貞嫡系,也仍是還有一點他自己的小算盤的,亂世之中,有兵者強,他尚不能做到視“立世之資”如棄履。

便在這時,帳外闖入一人,臧霸看去,見此人年二十餘,裹幘常服,未帶印綬,腰攜長劍,貌壯氣雄,軒然長身,正是徐卓。

帳外的侍衛適才未能攔住徐卓,這時追着進來,想把徐卓請出去。徐卓顧首嗔目,抽出半截佩劍,怒道:“吾鎮東將軍幕府從事中郎是也!謁見臧將軍,乃爲兵事,爾等何敢阻我!”

臧霸起身,令那幾個侍衛:“出去!”疏忽間,心中念頭數變,勉強神色如常地迎接徐卓,裝出笑臉,說道,“中郎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緊急軍情?”

徐卓回劍入鞘,下拜行禮,起得身來,掃了顏臨一眼,心道:“臧將軍早無甚親近的家屬在泰山,又何來家書之說?此必送書之人,我觀其態貌,當是久爲仕者,剛纔我抽劍斥帳外侍吏時,又見他稍失態色變,料此人定非藏將軍的家人,應是泰山郡吏,受應仲遠之遣,來做勸降說客的!”當下,不回答臧霸,而是突然喝問顏臨,“君可是前天離的城?”

顏臨不知徐卓的來頭,見他來勢洶洶,面帶殺氣,正想借着他與臧霸見禮、對話的空當盤算一下應變的辦法,卻沒有想到徐卓未理臧霸,竟是陡然問他,驀聞此一問,下意識地答道:“正是。”

話音纔出,他立即反應過來,然而爲時已晚,頓覺心頭一沉,轉看臧霸,見臧霸雖仍在勉力保持如常的神色,眉眼間卻亦因他的這句回答而露出了一絲無奈,旋即,無奈消去,轉爲堅定,顯是已在這片刻間做出了決定。

卻說,爲何只是兩個字的一個回答,顏臨便心頭一沉,而又導致臧霸眉眼無奈?

這是因爲:臧霸的家鄉華縣就在南城東邊,兩縣相鄰不過數十里地,顏臨如真是從華縣來的,最多一天即可到臧霸的營中,又哪裡需要前天就離城?泰山的郡治奉高離南城有二百來裡地,若是從奉高來,倒是必須得前天就啓程動身。

徐卓不再理會顏臨,轉對臧霸說道:“確是有緊急軍情,因才唐突求見。”

臧霸問道:“是何軍情?”

徐卓答道:“軍中聞應仲遠使說客來勸降將軍,羣情沸騰,共請將軍斬此說客!”

臧霸心道:“軍中皆我泰山兵,我一令之下,莫不服從,便是他們真知道了應仲遠遣客來說,又哪裡敢‘共請’我斬之?”明知道徐卓這是在說假話,卻不得不配合,既然徐卓已經猜出了顏臨的身份,他也沒有必要對此再加隱瞞了,因道,“顏君確是受應仲遠之遣而來。唯此君爲顏子後裔,有盛名於郡中,且霸以爲,他也不過是各爲其主,似不必就斬之罷?”

徐卓堅持說道:“將軍,泰山人也,部曲亦俱泰山郡人,今將軍奉主公之令討逆,兵方入泰山,而應仲遠遣說客至,如不斬之,卓恐軍中將生疑矣。兵法雲:三軍之災,生於狐疑。此兵家之大忌。此位顏君來爲說客,固是爲其主,卓陋見,將軍將他斬之,亦正是爲將軍主!”

臧霸無言以對,遂令帳外:“取顏君首級,傳送州府。”

帳外吏進來,拖着顏臨往外走,顏臨掙扎叫道:“荀貞之,虎狼也,將軍今不從我說,早晚必死其手!”

臧霸掩面不看他,只是說道:“君家老小,霸當照養之。”心道,“君侯賢明,用兵如神,帳下文武濟濟,精兵足橫行南北,今我如叛,或會得一時之幸,而卻纔是早晚必會覆亡矣。”此一想法,即是他剛纔於片刻間權衡利弊,之後當機立斷,做出的決定。

殺了顏臨,臧霸使人將其首級去州府,向荀貞表露忠心,這且不必多說。

只說臧霸拿了那道僞造的簡書,遞與徐卓,述說前後已畢,徐卓收下簡書,說道:“我將遣吏送此書請主公觀看,並寫書給主公,爲將軍詳述內情。主公英明,將軍請勿自疑。卓願獻綿薄之智,從將軍討定泰山,成將軍大功!”

臧霸說道:“君侯待霸如腹心,付以專兵重任,霸只有效死爲報!”

徐卓看了看簡書,問臧霸道:“此計小毒。將軍熟知泰山虛實,可能猜出此計是誰所出?”

臧霸想了一會兒,答道:“羊從事的從兄羊秘,懸魚太守之子也,極得應仲遠信用,頗有智謀,此計或是由他所出。”

徐卓點了點頭,說道:“可惜羊從事在荀將軍軍中,不然倒是可以向他問一問他這位從兄之能。”

兩人說了會兒話,徐卓告辭而出,給荀貞寫信,擇人送信與簡書亦去郯縣的州府。望着徐卓離去,臧霸只覺後背微涼,卻是剛纔竟出了些許冷汗,不覺心道:“徐中郎任以謀職,卻有雄氣。”

徐卓少年爲輕俠,善擊劍,及長,又從荀貞征戰,血海屍山裡過來的,如說臧霸是不怒自威,那他就是衝冠一怒,血濺五步,兼挾荀貞之威,雖天子王侯亦不得不懼,況乎臧霸!

臧霸待徐卓走遠,急召帳外吏,令即刻趕去合鄉,提醒昌豨不要上當。他派出的這個兵吏雖是快馬疾馳,仍是晚到一步。

合鄉縣外,昌豨營中,這天晚上,在臧霸的遣吏未至之前,公孫犢已到,昌豨看罷他呈上的假造簡書,果如顏臨、臧霸的判斷,沒有看出是僞書,當時大喜,顧對左右說道:“宣高終於想通了!”見簡書中約定的起兵日期是後天,說道,“事不宜遲,當及早預備。”

他略作考慮,做出了計劃,說道:“合鄉城內外,除了我部,有劉備、陳容二營,今如起事,需先殺此二人,奪其兵!”遂令帳下,“設宴,請劉備、陳容來飲酒。”

92 虛席問賊進退意93 襲陣兵退夏侯惇(十一)68 司空病薨長安裡 相國倒行洛陽城35 集合雷電災害啊,晚點更46 盜馬30 將戰62 賜字173 荀成將度自雍然(上)93 驚聞曹操豫州亡 從來英雄重英雄84 襲陣兵退夏侯惇(二)112 陶謙忍怒緣忌器 曹宏獻得打劫計44 許仲程偃36 天下之中洛之陽15 命令107 克曹而後可圖荊49 郭公則拍案痛斥 曹孟德座上借兵15 命令188 聚得幹才羽愈豐(上)83 襲陣兵退夏侯惇(一)119 東郡二文鎮兗州173 荀成將度自雍然(上)80 擒賊先擒王(上)86 了卻山中寇賊事(十)107 冠蓋裡中安諸將 上兵當以先伐謀143 建功立業就在冀州(九)95 襲陣兵退夏侯惇(十三)298 陳國相襄軍第一(七)79 冠軍將呼太史慈(一)28 詐降19 闖中軍咄咄逼糧 到帥帳訝見有客71 擒得鄭相逃呂尉130 伯圭再敗龍湊渡34 勝威使樑不戰遁 五更悄然過劉營175 陰德獻上削賊策35 褒貶由人18 未到輕身入京時8 推衣92 虛席問賊進退意1 謀北要在泰山郡24 太守驪馬從白駒119 東郡二文鎮兗州28 三軍兵至董營外 劉關馳挑敵將前19 兵者政之輔,政者兵之基(下)13 黃巾圍城54 臨戰合刃之急者三14 搜山千騎入深幽(五)30 歸家諸事9 高子繡髡髮代首257 徐元直獻策危行224 破敵潰阻驕兵計130 伯圭再敗龍湊渡85 威震陽翟(下)49 登門95 徐榮單騎入太谷 膽勇兼備得雄關55 孟德引兵還東郡78 好立功業潘文珪 乳虎欲奪猛虎功?103 孔德信報刺史病 荀貞再表孫文臺83 戰尚未起勾心角 久別且以雄兵談78 開陽連營屯兵地 陶謙厚待泰山軍260 浮華交會時之弊17 兵者政之輔,政者兵之基(上)15 命令64 戲忠91 陶謙坐視待成敗 董卓謀備據相國8 朱門酒肉路邊骨227 孫仲臺奉令出兵3 董卓兵掠潁川地 孔伷借兵陳國中117 袁本初議廢天子 戲志才笑其無謀123 呂布劍客意亦雄雷電災害啊,晚點更45 天寒遙寄冬衣去54 私憤何及國事重 兄弟鬩牆兩不和116 陶恭祖荏不可輕 荀友若敢問爭徐300 陳國相襄軍第一(九)93 襲陣兵退夏侯惇(十一)175 陰德獻上削賊策156 沙丘臺上舊時月(十一)114 曹操引兵拔寨撤68 鳳集西鄉(下)36 爭鋒唯數劉鄧勁 誇功最推高素雄58 胡軫奔襲魯陽城 王匡兵敗小平津62 橋元偉恃功身滅 陶恭祖侵迫彭城32 搜山千騎入深幽(二十三)79 毋要臨渴而掘井61 陶謙謀逼彭城國 劉備下邳見笮融25 備寇69 志懷霜雪曹孟德(下)57 尺素飛傳相思意54 臨戰合刃之急者三57 程仲德畫策狠辣76 聚於今宵兮歡樂極33 再見遲婢220 陶恭祖數求歸鄉9 聯軍雖盛心思異 孔伷步騎到潁川10 曹孟德四策禦敵7 獨行105 先登陷城斬劉闢34 飛蠅逐路廁之臭24 搜山千騎入深幽(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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