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亞侗等人與漢軍打仗,遇到的將領一般都是馬騰或者張濟,還從未見過馬超這員小將,聽着馬超如此出言不遜,兩人登時都怒了,二話不說,抄起自己的武器,就殺向了馬超,誓要在幾回合之內,就把這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將拿下。
而面對他們兩人的進攻,馬超的臉上則是浮現出了一絲冷笑,隨後也拍馬揮槍迎戰兩人,而曹性則是在後面,陰悄悄的摸出了背後的弩機。
而此刻在北地郡的城頭上,張濟遙遙的望着下方的戰場,心中頗爲不屑,曹性以一千兵馬去挑釁別人羌人整整三萬兵馬,這不是找死的舉動嗎?雖說現在由馬超帶領一萬人加入,但是雙方的兵力懸殊還是挺大的,所以在張濟看來,即便馬超和曹性聯手也依舊不能改變戰局。
現在曹性等人被羌人殺的節節敗退,離北地郡也就只有五百米的距離了。
“哼,這個曹性算盤打的夠好的,竟然把羌人引到我駐守的城池來,無非就是想讓我出兵相助,我偏不出兵相助。就讓你死在外面!”張濟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爽的神色,隨後看向了旁邊的副將說道:“告訴弟兄們,把他們手中的傢伙都給我準備好,若是羌人進入了射程範圍,一併射擊。”
那名副將剛準備下去安排,突然又感覺到了什麼不妥,於是再度拱手對張濟說道:“將軍,那個曹性和馬超還在戰場上,若是等他們一靠近,我們一陣亂箭射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傷到他們二人!”
曹性和馬超還有諸多士兵,可是他們漢人同胞,不過此刻的張濟可不想管這麼多,他只需保證自己駐守的地方,不要受到羌人的侵害就行了,他剛準備不耐煩的揮揮手,讓這名副將按照他的命令去做,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張濟向後一看,只見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帶着一羣人走了上來。
那個少年長得濃眉大眼,骨骼壯碩,他一上來就直接對張濟拱手說道:“張將軍,如今我家少主正在下方奮力廝殺,但怎奈人手不夠,還望你出兵相助!”
這個少年,張濟以前倒是見過幾面,他記得是馬超身邊的一個跟班,手上多多少少也有些武藝。
不過張濟並不準備買這個少年的,他揮了揮手,頗爲不耐煩的說道:“讓馬騰自己去就吧,他的兒子他自己管,憑什麼算到我的頭上,我今天是不會出兵的!”
雖說現在張濟的身份只是一個校尉,而馬騰已經是扶風郡的太守,按照道理來說馬騰的官職比張濟要大一階,但是張濟並不隸屬馬城管理,所以無需買馬騰的帳。
只是讓張濟有些想不通的是,明明他已經和這名少年說的很清楚了,但這名少年卻是駐足在他身後良久,根本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張濟再度看向這名少年,口氣變得更加嚴厲了幾分:“我剛纔所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你現在可以走了!”
然而那名少年卻是望向張濟,露出了他那兩排潔白的牙齒,笑着說道:“張將軍,現在可能由不得你了!”
“什麼!”張濟以爲這名少年竟然敢脅迫自己,剛想勃然大怒,然而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城門下面,傳來了一聲劇烈的響聲,他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城門的吊橋竟然被放了下來,準確的來說不是放下來,而是掉住吊橋的繩索竟然被人砍斷了。
就在那名少年剛剛上來的時候,陳虎就已經帶着人直接來到了城門口,讓那些士兵把大門打開之時,那些張濟的士兵哪裡肯幹,不過陳虎可管不了這麼多,直接三兩下的,就把城門處的士兵全部拿翻。
隨後打開了大門,砍下了吊橋,而如今羌人距離北地郡的城門不過五百米的距離,現在北地郡的城門竟然還打開了,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所以有很多羌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戰鬥,準備全力催馬衝進北地郡之中。
看到這一幕,張濟整個人都有一種傻眼的感覺,吊住城門的繩索異常結實,需要花費很多功夫來修理,所以一時半會兒天絕對不可能把吊橋修好,但如今羌人竟然快衝進來了,直到現在他的腦子,都還有點沒轉過彎來。
“張將軍,快號令你手下的士卒出城迎敵吧,若是再晚片刻,估計羌人就打到城裡面來了!”
身後那名少年的話音再次響起,張濟整個人也反應過來了,此時最爲關鍵的應該是趕緊派兵出城阻止那些羌人,不然等羌人殺進來麻煩就大了,所以張濟也沒有過多的猶豫,一揮手,號令自己的士兵馬上衝出去。
就這樣,兩萬漢軍再度從北地郡中殺出,來自不同方向的兵馬,在那一瞬間全部混戰在了一起。
而此刻正在中間戰鬥的亞侗和哈多力兩人,心中那個氣啊。
曹性敢辱罵亞侗,亞侗本想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接將曹性活生生的撕成兩半,結果半路又殺出來一個小將馬超。
馬超完全有着與他年紀不相符的實力,即便身上的武道氣息還沒有完全突破到武道七重的地步,但是即便如此,他一人單挑兩人大戰五十多回合,而絲毫不落下風。
若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最爲關鍵的是曹性拿着弩機,在後面不停的放冷箭,致使亞侗和哈多力兩個人現在打的那是捉襟見肘。應接不暇,恰逢張濟的軍隊又從裡面衝了出來,這一回羌人的部隊開始敗退了下來。
看到這裡亞侗的心中有一絲慌張,兵敗如山倒,絕對不能退呀,今日無論如何也必須殺進北地郡去,不然絕對是損失慘重,畢竟這裡離他們大營還有差不多五十里地的距離,若是讓漢軍這一路追殺,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哈多力剛想好令自己的士卒不許撤退,然而馬超卻是抓住機會,一槍戳向了他的腦袋,雖說亞冬及時閃躲,但長槍依舊是滑着他的頭皮擦了過去,在亞中的腦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這使得亞侗看上去更爲猙獰可怖。
這一回亞侗可謂真的被嚇住了,而旁邊的哈多力也中了曹性兩箭,此刻身負重傷,所以說兩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連忙撥馬就走。
周圍的羌人士兵看着自己的兩個主帥都已經調頭逃走,他們更不用說了,一個個也是調轉馬頭飛快的,朝他們大營方向奔去。
馬超看到這裡心中大爲興奮,直接招手對自己的士卒大聲喝令道:“弟兄們給我衝,給我刷殺,這些羌人欺負咱們漢人都欺負到頭上了,今天一定要殺他一個痛快!”
“殺,殺,殺!”漢軍皆是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響聲,隨後隨着馬超一起縱馬衝鋒,殺向了這些已經開始潰退的羌人,而曹性也不含糊,直接帶着自己的兵馬,不斷的射殺在前方逃竄的羌族士兵。
兩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在北地郡到羌人大營的這一路上留下了無數屍體,有羌人的也有漢軍的,但總的來說羌人居多,並且隨着路程的增多,羌人的屍體也逐漸增多。
直到殺到羌人的大營之時,鄒格雲帶着最後的一萬羌人前來救駕,如此一來才使亞侗和哈多力等人,順利的跑回了營寨之中。
眼看大部分羌人已經跑回了營,已經有許多羌人站在柵欄上面舉着弓箭,若是馬超他們再敢前進一點距離,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放箭,攻打營寨也是一場攻堅戰,傷亡必定極大,這一點馬超還是懂的,所以他高舉長槍,喝令自己的手下全部停了下來。
而曹性也是帶着他的人馬停在了後方,曹性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這不是因爲害怕而顫抖,而是因爲興奮而顫抖,曹性手中的弓箭與弩機,加起來差不多射殺了一百多名羌人,這場戰打得真的過癮啊。
並且據曹性目測,他和馬超此次出兵加起來的傷亡,可能有兩千多人吧,但是被它們所擊殺的羌人,差不多都有兩萬之衆,亞侗也就只是帶了一點殘兵敗將才逃回去的。
就這一場戰爭,就已經打敗了羌人一半的兵力,相信攻下他們的營寨,奪回聖旨,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而此刻陳虎帶人也追了上來,曹性一拳打了打成虎的胸口。
“大哥,這場仗應該打得爽吧,只可惜我老陳還沒殺夠啊,但是我估計我這次把張濟那個傢伙氣得不輕啊,哈哈哈!”
而在馬超那邊,一名少年也跑到了馬超的跟前,馬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令明,這次做的不錯,張濟那個傢伙幹什麼事都是推三阻四,這一次讓他被迫出兵,我真想看看他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臉色啊!”
而此刻,曹性也帶着陳虎走到了馬超這邊,聞聽這個少年的表字,曹性心中都是一驚,這莫不是就是到了三國中期,能與關羽打得不分上下的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