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這羣人究竟是什麼意思?老子每天給你們一文錢的工錢,你們還在這裡不爽,莫不是想要加價不成?我告訴你們沒門!”
在餘綬看來,他讓這羣小混混到曹性的店鋪中鬧事,每日給一文錢的工錢,這已經是非常合理的價格了,沒什麼不妥,所以他才說出了這番話,然而他的這番話聽在衆多小混混的耳中,徹底的把衆人全部記錄了。
“兄弟們給我打!”
“這個王八蛋,平時就看不起我們兄弟幾個,現在還給我們特殊待遇,我們必須要讓他吃下苦頭!”
李二蛋子和王二麻子他們幾個這一回是徹底的被激怒了,既然這個餘綬不想好好談,那麼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衆人一擁而上。
面對這羣小混混那突如其來的怒火,餘綬整個人也是被嚇得呆若木雞,他想不通,本來好好的,這羣小混混爲什麼不幹呢?
不過不等他想通,那種小混混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雖說他們只是小混混,但平時打架鬥毆的事情沒有少幹,也正因爲如此,所以每個人手中多少也有些武藝,像李二蛋子王二麻子他們幾個都已經到了武道三重甚至四重的水準,雖說還是比不過那些壯漢,但他們勝在人多,幾十個人一擁而上,那七八個狀態根本架不住啊。
這場打鬥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其中還有小混混不斷的從外面加入進來,似乎是有人特意告知他們,這裡有架可打。
曹性奉雲艱難的從人羣中擠了出去,當然他們兩個現在身負重傷,曹性的傷勢還好一點,並且每日堅持練武,抵抗力也要強一點,但奉雲此刻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不成人樣了。
奉雲耷拉着旁邊人的肩膀,有氣無力的說道:“車武,我說你小子可以,我估計你早就混在這羣小痞子當中了吧,非要看着我和大哥兩個人已經被打得生命垂危才肯出手!”
站在中間的車武,扶着他們兩人訕訕的笑了笑。此刻他穿着一身黑袍,臉上也有些泥巴,若是不仔細辨認的話,還真有些辨認不出來。
看着捱了打的奉雲,還準備責怪車武兩句,一旁的曹性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別什麼事都怪人家車武,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是我讓他去做的!”
“大哥,我已經派人去通知陳虎大哥他們,相信他們很快就來了!”車武對曹性笑着說道。
“幹得好,這幾日辛苦你了,回去之後給你放一個長假!”
車武將曹性和奉雲扶到了一塊空地上,讓兩個人坐下,而此刻的曹性也終於緩緩的講起了這一週他的安排。
其實當那羣小混混來找曹性的晦氣的時候,曹性便可以猜得出來,十有八九都是餘悸安排的。
不過餘悸可是一個老痞子,將要抓住他的把柄可不容易,若是強力對那羣小混混出手,固然有一時作用,但是邊雲縣的小痞子數不勝數,若是餘悸想方設法的給他們加錢,搞不好,他們還會形成一股團結的力量,到時候一擁而上,把曹性的酒樓砸了,就有些麻煩了。
於是乎曹性只能用出他的反間計。
車武以前也是衆人中很普通的一名短工,終日靠着給世家大戶打工爲生,當然他也會與這羣小混混打交道。
曹性也就讓車武混入這羣小混混當中,給了車武大量的錢財,讓車武從中作梗,車武也用出餘悸收買人心的手段,靠着他的線人,直接給這羣小混混當中的一小部分變相的加價,使得這羣小混混產生內訌,從而天天打架。
打了一個星期,這羣小混混也算明白了,打來打去不是一個事,還必須找到正主才能說話,所以今日在車武的引導下,這羣小混混找到了餘綬。
而餘綬和他老爹餘悸比起來經驗不足,面對着一羣小混混的怒火,他不僅沒有安撫這羣小混混,反而還振振有詞,所以形成了如今的這一幕。
當曹性將他的這些計劃娓娓道出之時,車武讚不絕口,這一週的時間內他是執行者,深刻的感受到了曹性的智慧,他憑藉他的威望直接把這一羣小混混玩的團團轉。
不過奉雲卻比車武想的多,他只是思慮了片刻,便看着曹性問道:“大哥,你的計劃我覺得大部分沒有問題,只是我有一點想不通,既然你想讓那羣小混混收拾餘綬這個傢伙,那爲什麼還要讓我們白挨一頓打!”
其實若是仔細分析的話,不難看出,在曹性的計劃中還有兩件關鍵的事情他沒有說出一件舊事,爲何非要挨這頓打?還有一件就是爲何要去春香樓,更是激怒了餘綬,所以餘綬今天才會帶着人來毆打他們二人。
不過奉雲覺得去春香樓的事情,還是不要提好了。
對於奉雲的提問,曹性卻只是呵呵一笑說道:“放心,挨的這頓打或許是必要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挨的!”
奉雲有些將信將疑的看了曹性一眼,他似乎還想要問些什麼,然而就在這時,陳虎帶着十多個夥計全部趕來了,這十多個夥計全部是腰間別着鐵棍。
“媽的,大哥,奉雲是哪個王八蛋?把你們兩個人打成這樣的,告訴我,我去扒了他的皮!”
“虎子,你來得正好就在那裡,餘綬那個王八蛋就在裡面,你快去帶着人,把他直接給我暴揍一頓,打得奄奄一息!”
“餘綬那個王八蛋,有種!今日我絕對要替你們二人好好的報仇,不扒他一層皮,難解我心頭之恨!”
說着,陳虎便準備帶着人衝進去,然而卻是被曹性一隻手按住了。
曹性估摸了一下時間,隨後看着陳虎說道:“你們的確要衝進去,把餘綬那個傢伙給我抓住,不過不是將他暴打一頓,而是把他救出來!”
“這,這是爲何!”很多人都是將不解的目光看向了曹性,奉雲本來也想張口問,但他一想到曹性現在的智慧,恐怕不像表面的這麼簡單,所以他還是選擇了閉嘴。
曹性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陳虎也沒辦法按照曹性所說的,在惹兄弟衝進了人羣之中,先把這羣小混混些全部打散了,隨後從人羣中像拖死狗一般,把一個人拖了出來。
看着此刻已經被打的如豬頭一般,奉雲整個人高興的手舞足蹈,而曹性則是呵呵一笑一招手,帶着衆人向另外一個方向行去。
此刻的餘悸,正在家中查驗這個月的賬本。
可以看得出,他的臉上有煞氣隱現,他在邊雲縣有整整三家酒樓,其中還有一家酒樓,算是邊雲縣最大的,他的總體實力也算是邊雲縣開酒館的人中最爲強大的。
只可惜當寒天酒樓已經問世,他的三間酒樓也逐漸沒落了下來,這兩個月賬本上面顯示。他三間酒樓加起來的總額,不過才兩萬。看似很多,但是對於他這種大老闆,還要用手中的錢去養活下面的人,不然沒人給他賣命啊。
所以說餘悸這兩個月,其實一直都在虧本,雖說心中有些不爽,但想到曹性現在的處境,或許比他還要難受,他臉上的煞氣便消失了,甚至心中還有幾分興奮勁,要是徹底的把曹性的寒天酒樓搞垮,以前他失去的東西,都可以成倍的拿回來。
餘悸放下了賬本,哼起了小曲,神情變得頗爲輕鬆,不過也就在這時一名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什麼事如此慌張!”餘悸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老,老爺大事不好了,曹性帶着一票人,已經圍在了我們家門口,並且說要見老爺你!”
餘悸聽後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他的眉頭也就舒展開來了,甚至臉上升起了一抹笑意,他對家丁招了招手說道:“你去門口讓曹性進來吧,但是隻準曹性一人進來!”
家丁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而餘綬則重新坐回了原位,臉上的神情越來越發得意:“曹性啊曹性,你終究是太年輕了,跟我鬥,你就等着哭吧!”
過了不多時,曹性便在家丁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餘悸的臉上立馬推出了一副笑容,他先請曹性落座,隨後讓下人給曹性沏好的茶水。
曹性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還細細的品味了一下,餘悸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雖說臉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在嘀咕道:“你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半晌之後,曹性放下茶杯,隨後將眼神看向了餘悸,開始了與其的交談。
“餘掌櫃,我一直想請問你一件事情,你可否知道最近邊雲縣好像不太太平啊!”
“哦,曹性小兄弟何出此言啊,我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是嗎,餘掌櫃就這麼確定,這段時間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餘悸心中冷笑,他有點想不通,都這個時候了,曹性竟然還在給他兜彎子,最後他看見曹性竟然真的不急,有些不爽,把臉一沉,淡淡的問道:“曹性小兄弟,不知你最近酒樓的生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