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吊兒郎當的曹性走了過來,奉雲整個人緊張無比,好在這個小混混,只是路過曹性的身邊,並沒有幹什麼,奉雲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是一個讀書人,從小父親便沒讓他幹過什麼農活,也沒有幾把子力氣,若按武者的標準來評判他,頂多也就是一個武道一重,若是這個小混混真的突然發難,他恐怕又要捱打了。
不過緊張之下的他沒有發現,這名小混混在路過曹性的身旁之時,竟然有意無意的點了點頭,而曹性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大,大哥,我看你今日出來也沒什麼事,不如我們回去吧!”
曹性笑着看了風雲一眼,隨後伸手一指指向了前方:“誰說我今日來此地無事可做,我們要去的就是那個地方!”
奉雲定神一看,整個人的嘴巴都張大了,那是一間三層高的閣樓,在牌匾上寫着三個大字:“春香樓!”
邊雲縣地處邊境,在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娛樂設施,若是說有的話,或許就是這春香樓了,春香樓是邊雲縣有名的妓院。
裡面倒是有各種鶯鶯燕燕,但是這春香樓卻與普通的妓院有所不同,那就是裡面有超過一半的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不過這也更加加重了那些權貴之人,想要征服那些藝妓的想法。
在那些權貴的逼迫之下,這些賣藝不賣身的姑娘,最終也只能委屈答應,不過答應的要求卻是頗爲獨特,他們會提各種各樣的要求,若是這些達官貴人能夠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便會將整晚上都獻給這些權貴。所以這使得很多人趨之若鶩。
而今日正好是春香樓頭牌出來的日子,春香樓的頭牌,真名不詳,但據說叫做靈巧姑娘。
聽別人說,年紀大約在二十六七上下,這個年紀在古代已經算是大齡了,有許多二十六七之人,早已身爲人父,甚至孩子都已可以打醬油。
但若放在後世,這絕對是一個熟透了的少婦,更加可以勾起人的慾望。
如今這名靈巧姑娘,正坐在雅間,一臉笑吟吟的看着底下在座的衆多權貴弟子。
也正如傳聞中的那樣,這名靈巧姑娘,是一個少婦,皮膚白皙,臉上沒有一絲褶皺,容貌不敢說是傾國傾城,但也絕對是一等一的那種大美人,他的一顰一笑,比起羞澀的小姑娘更加動人心魄。
坐在底下的無數人,看着這位靈巧姑娘,一個個的口水都快流了一地。
而坐在最前方的幾個人,更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這名靈巧姑娘,這個座位也是非常講究的,靈巧姑娘在邊雲縣的名氣如此之大,想要靠靈巧姑娘更近一些,那麼可是要花重金的,如今坐在最前面的人,據說是花了整整一萬多錢,纔買到這個位置的,此刻他看向靈巧姑娘的雙眼中,充滿了慾望的火焰。
而這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餘綬。
餘綬在邊雲縣算是一位富家公子,畢竟他爹餘悸,掌管着邊雲縣最大的酒樓,雖說如今有一些蕭條的跡象,但是別人偌大的店鋪擺在那裡,再怎麼也不可能一夜間就崩塌,所以錢這個東西他根本不缺。
但是話又說回來,一萬文錢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他苦苦哀求了他爹許多次,才終於買到了這個座位,今夜他對靈巧姑娘,那是志在必得。
“靈巧姑娘,我知道你們春香樓的規矩,要達到你們所規定的條件,才能入廂房與你們徹夜長談,既然如此,還請你出題可否!”餘綬有些剋制不住心中的慾火了,直接站起來對靈巧姑娘說的。
周圍的衆多權貴弟子,看着這個餘綬如此着急,皆是哈哈大笑,不過餘綬也渾然不在意這些,說白了大家都認識,很多人都知道他餘綬這次,對於靈巧姑娘那是志在必得,而他也要讓衆人知道他的決心,讓其他權貴弟子知難而退。
靈巧姑娘也將它的眼神望向了餘綬,她拿着扇子半遮臉面,雙眼看着餘綬露出笑意,打量了半晌之後,在她的眼中竟然還流露出了一絲情愫,看到這一絲情愫,餘綬整個人都快憋不住了,甚至他的心中都在狂喜,看起來這位靈巧姑娘對他也有意,今晚靈巧姑娘絕對是他的。
看着衆人都有些等不及了,靈巧姑娘放下了扇子,對着衆人盈盈一笑,更是贏得了無數人的傾心。
“看起來今日各位大人,想要直接進入主題,既然如此,我也不繞彎子,按照我們春香樓以往的規矩來比吧!”
靈巧姑娘的話音剛落,立馬迎來了一片叫好聲,餘綬剛想起來立馬錶現,然而卻有人搶在了他的前面,只見是一位坐在中排的公子哥,萬名公子哥,手持摺扇,對衆人抱了一拳行了一禮,隨後便開始搖頭晃腦的朗誦起了一首詩。
他這首詩剛剛做完,立馬就有人鼓掌叫好,而餘綬也是不甘示弱,立馬站了起來,不過他在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忘往懷中望了一眼,隨後也是朗誦出了一首詩。
不過也有些貴公子不會就這樣認輸,站起來也拿出了自己的大作和餘綬爭鋒相對。
這樣一場詩朗誦的比賽,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其實春香樓那些賣藝不賣身的藝妓,他們所定的規矩也就是,既然想共度良宵,那麼他想要之人,不僅要有權有勢,更爲重要的是一個才學,若是一個粗鄙之人只會唐突佳人。
所以當春香樓立出這條規矩之時,無數權貴全部跑回去開始讀書認字,這也掀起了一股學習的風潮。
反正每一日,當有姑娘出來之時,總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在這大堂之上不斷的展示自己的高才論調。
這場詩朗誦的比賽差不多進行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很多人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愁眉苦臉的,同時他們也有些怨恨的將眼,神看向了坐在被前方的餘綬。
有一些人也在旁邊看着,笑着說道。
“呵呵,這個餘綬究竟是抽了什麼風啊?今天如此賣力!”
“嘿嘿,你恐怕不知道吧,靈巧姑娘半年纔出來一次,自從一年之前,這個餘綬見了靈巧姑娘一面,整個人就對他朝思暮想,希望能與她雙宿雙飛,也就說這一次,他足足準備了一年之久!”
“站起來的人我剛纔數了一下,已經有二十多名,而每站起來一個人,這個餘綬也跟着站起來,馬上再度吟出一首詩,與其爭鋒相對,並且看他現在的樣子,還沒有完全黔驢技窮!”
“呵呵,看起來這小子今日對靈巧姑娘,那是志在必得了!”
“唉,正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看起來今天這個大便宜要被這小子撿了去!”
坐在最前排的一位公子哥,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而餘綬則是馬上站起來跟打了雞血似的,再度吟誦出了一首詩,周圍的人不得不拍手叫好,而那位公子哥也是面紅耳赤的,想要站起來與其脣槍舌劍的再幹一場,只可惜他的肚子中,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念出來的東西了,最終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着坐在最前面的公子哥,已經全部被自己完敗,而坐在後面的人早就放棄了,餘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狂喜的笑容。
他看了靈巧姑娘一眼,而靈巧姑娘此刻也是可愛俏皮的用手託着下巴,笑盈盈的望着他。
餘綬心中更加火熱了,他掃視了衆人一眼說道:“真的不好意思啊,諸位,看起來今日的才學比拼大賽,是我餘綬獲勝了!”
餘綬此話一出衆人都沒有太大的意見,畢竟他們肚子中的墨水的確被餘綬打敗了,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然而就在餘綬剛準備宣佈自己即將抱得美人歸之時,突然一聲大喝,是這個大廳中傳來。
“跳樑小醜,狗屁不通,居然也敢在這裡賣弄,簡直讓人貽笑大方!”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將眼神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聲音來自於後方,所有人都看見有兩個少年漫步走進了大廳。
當即坐在後方的人就認出了這兩個人,正是曹性和奉雲。
不過在座的公子哥,並沒有因爲他們二人的到來而感到任何反感,首先是因爲他們和曹性並沒有什麼過節,沒有必要出言針對,其次,他們現在就桌上擺得烈酒,還是出自於曹性他之手,所以自然而然也不好說些什麼。
不過這些公子哥對曹性沒有敵意,但是有些人卻是立馬就不爽了,而那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即將勝利的餘綬。
“曹性,你這個傢伙來這裡做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滾出去,也不看看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餘綬上前一步,直接指着曹信說的。
曹性挑了挑眉毛,直接走到了最後排的一個位置,與奉雲並列而坐,隨後他看着餘綬說道:“進來之前我可是付了銀子的,我爲什麼不能來啊?莫不是這春香樓,是你一個人的不成!”
曹性此言一出餘綬證了,似乎是這個道理,曹性和奉雲進入春香,樓曹性直接花了兩千文錢在後面買了兩個位置。